第一下就看向祁揾,祁揾正向祁项明请命。“掌门,弟子这就带人前去查看。”
祁项明点头,“此事可大可小,一定要慎重处理。”
“弟子明白。”
祁揾领命,抬头就对上祁灵的目光,眉心微皱,带人离开早会。“弟子也前往查看。”
祁灵紧跟其后,祁穗和祁炎见此也纷纷请命跟随。因为这人就是他们四个带回来的,所以祁项明没说什么,让他们都跟着去。祁揾到的时候,郎中正好从房间里面出来。郎中就是当年治疗祁镇瘟疫的游医,名叫单枞,是个半百的中年人。“单郎中,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祁揾问的时候,祁灵和祁炎、祁穗正好赶过来,几人目光一齐地看向单枞。单枞眉头紧拧,捏了捏山羊胡子,摇了摇头,“这毒很复杂,是用数种剧毒混合在一起炼制而成的,所以我要回去研究一下,将里面的毒都提炼出来,这样才有法子配制解药。”
“那他现在的性命是否有碍?”
祁灵问。单枞摆手,“这个你放心,我用银针暂时封住了他的心脉,不让毒素继续蔓延增生,只要在短时间内配制研究出解药,便可无碍。”
祁灵闻言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朝着单枞点了点头,“有劳。”
单枞拱手,背着药箱离开。祁灵朝着房间走去,路过祁揾身边时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过去,祁揾也正准备进去,被祁灵这么一抢先一挡一看,走不了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祁灵。“十三师、”‘妹’字还没有出口,祁灵就收回目光大跨步走进房间里,很决绝,很冷漠。祁揾抿了抿唇,最终将那个‘妹’字给咽了下去,走进房间里。祁穗和祁炎站在后面,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祁炎捣了捣祁穗,压着声音问,“你说大师兄和十六师妹有没有可能?我怎么看着十六师妹对大师兄越来越冷漠了呢?以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祁穗仰头笑笑,朝着祁炎伸出手。祁炎眉头一皱,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放到祁穗的手心里,那是昨天祁穗塞给他的。“快点,说。”
祁穗捏着糖将糖纸撕掉,将糖塞进嘴里,舌尖卷着打了几个滚品尝到甜味之后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朝着祁炎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我也不知道。”
说着就跑进了房间里。反应过来的祁炎气的咬牙跺脚,偏偏又不能拿祁穗怎么办,气呼呼地走进房间里。房间里面除了祁灵,祁揾,祁穗和祁炎四人之外,还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南蛮羽风,和站在床边的皮良。皮良看到祁门四人进来,黑沉着脸,语气十分不悦,“你们口口声声说带我们回来能够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可是你们自己看,我朋友中毒是真,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命悬一线更是真的!更可怕的是,我朋友今天就是吃了你们祁门弟子送来的饭菜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你们祁山门什么时候也做起了害人性命谋人钱财的勾当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祁炎火了,本来就是被祁穗弄的窝着一肚子火进来的,现在听到皮良这么说,当即撸袖子上前,“你这人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
“呦。”
皮良冷笑,“这是恼羞成怒还是想要把我也杀了,彻底地隐藏住你们祁山门做的好事!”
“你、”“祁炎!”
祁揾呵斥一声,祁炎咬着牙忍着火退了下去。“你跟他争辩什么?平白惹一身的气。”
祁穗拉着祁炎到最后,小声说,“等到事情查清楚,自然就还我们一个清白,不比你和他争执有效吗?”
“我需要你来教训我?”
祁炎心烦意乱甩开祁穗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六师兄,祁炎!”
祁穗看了眼祁揾和祁灵,跟着追了出去。“说不过就跑,你们祁山门是专门养姑娘的吧,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等着呢。”
“皮兄。”
祁揾眉头微皱,“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我们祁山门中,又是跟我们祁山门的弟子有关,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场面话谁都会说。”
皮良抄手靠在柱子上,语气很冷,“我要看的是行动,毒害我朋友的人你们打算怎么找出来。我朋友如今危在旦夕,你们又打算如何救治?你们二人,一个是祁山门半个当家人,一个是祁山下一任掌门,你们与其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倒不如现在就开始着手去调查。早一点调查出来,我的朋友就多一刻得到救治,也能早一点给我们一个公道。我皮良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我的朋友在你们祁山门出了事,上天下地我也要将你们祁山门那流芳百世的美名给拉下来,让江湖众人看清楚你们祁山门的真面目!”
皮良这话说的冷漠极了,字字都带着嘲讽。祁揾抿了抿唇,脸色明显冷了下来,难得的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转身走出了房间。祁灵看向躺在床上的南蛮羽风,南蛮羽风的双唇发黑紫,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皮良注意到祁灵看向南蛮羽风的目光,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祁灵收回目光看向皮良,声音淡淡,“照顾好他。”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祁揾、祁灵一走,房间里空了下来,只剩下皮良和躺在床上的南蛮羽风,皮良转身看着南蛮羽风,南蛮羽风心口处还扎着那个郎中的针。“看惯了平日里你睁着眼站起来架子十足的样子,偶尔见见你这个样子还挺新鲜的。”
皮良勾了勾唇,伸出手拨了拨银针,银针晃荡了几下,南蛮羽风却没有一点的反应。皮良尽了兴,收回手,耸了耸肩,“希望你这个法子真的有效,不然白受这罪了。”
祁山门所有弟子全部集合,数千位弟子按照入门早晚名次依次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