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祁山门中竟然会有细作,险些残害了南少侠,这一点是我祁山门无非推脱的责任,我们已经在着手调查,今日我可以在这里向各位保证,此类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还请各位稍安勿躁,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后,山门之中的法会结束,各位便可自便下山,祁山门绝不会阻挠。”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人都中毒了,那个时候你们祁山门说什么还有什么用?”
张石语气咄咄逼人,将江湖人士的情绪都调动起来。毋阿抱着刀靠在柱子上,低着头,凌乱披散的头发挡住了他大半个脸,冬日散发着的冷光之下投放着阴影。“山门已闭,除非法会结束,不然无法下山!”
祁灵从大殿走出来,凌然冷漠的声音震慑住吵嚷的江湖人士。毋阿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一直保持着抱刀的姿势。“你们祁山门怎么能这么霸道!我们是你们请上山来的,不是你们祁山门的犯人!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们!”
“没错,放我们下山!”
“……”江湖人士情绪像极了汹涌的海浪,一番接着一番,掀起的浪花一波高过一波。“都给我住口!”
祁灵上前一步,将站在面前的弟子拨开,走到江湖人士的面前,江湖人士却被一阵寒气逼得后退,根本无法直视祁灵。“当初上山之前你们就已经知道,本门初八封山,一封就是三个月,在知道的前提下你们是自愿上山,如今却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想做,我们只是想下山,谁知道你们祁山门弟子里面还有没有细作,我们不能把命交给你们的手中!”
“就是,当初就说好的会护我们周全,可是一到山上就出了中毒事件,你让我们还怎么相信你们。”
“老子才不管你们山门封没封闭,老子现在就要下山!”
“下山!下山——”十几个人闹哄哄,眼看着就要动手。祁灵举起长剑挡在他们面前,“想下山可以,先赢过我手中的剑!”
冰魄剑虽未出鞘,但是感觉到主人的煞气,勾带出来的寒气逼人入骨。众人皆知冰魄剑的厉害,所以并无人敢上前迎战,最后将目光都放在了毋阿身上。如果说这里面一定要有一个人上的话,那么肯定是毋阿,因为谁都知道毋阿一手断刀已经到了出神入境的状态了,所以能与冰魄剑一战的也只有这把断刀。祁灵也注意到靠在柱子上沉默不语的男人,披散凌乱的头发将他大半张脸都遮挡了起来,其样貌根本就看得不够真切,只是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子的阴沉劲,这种阴沉劲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如果无人应战,还请诸位回去,安生地待着,祁山门既然已经给了承诺,就一定会护诸位周全。”
张石极了,跑到毋阿的面前,“毋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想不想下山?只要你打赢了那把冰魄剑,我们就能下山了!”
“怪人,你听清楚了没,这不光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你自己,除非你想留在这里待上三个月,还得时刻提防着有人往你饭菜中下毒,不然就拔出你的那把断刀,像个男人一样地去打一场!”
“……”众人情绪十分高昂,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毋阿的身上。白光之下,这个浑身透着阴沉的男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张石刚要上前碰到他,就被他灵活的躲过,速度之快,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躲闪的。“毋阿!毋阿!”
毋阿连头都没有回直接走下台阶,张石连连喊都喊不住他。没了毋阿,江湖人士瞬间就胆怯没了依仗,别说祁灵手里面有冰魄剑,就是没有在别人的地盘上真的闹起来准吃不到好!江湖人士一个个找了个理由都散了去,一场闹剧暂时收场。祁灵朝着毋阿离开的方向望去,那抹孤寂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后山是禁地。南蛮羽风和皮良来到后山的时候就看到后山山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红笔写着‘山门禁地’这四个大字。空荡的山谷,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头皮有些发麻。“这是什么鬼地方,该不会是什么祖坟吧?”
皮良摸着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打量着山谷四周,又补了一句,“坟地都没有这么安静!”
这句话,南蛮羽风表示赞同,这里确实安静的有些过分。像这么大的山谷,即便没有走兽的动静,也该有飞鸟的声响,但是这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整个山谷都被静止了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被定格住的,像是一幅画,一幅逼真的山水画。而此时此刻,他们更像是在画中,也或许是在画外。“进去看看。”
“真的要进去?”
皮良有些怵,这个地方打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南蛮羽风停下脚不,转身就看到皮良发怵的样子,眉梢微挑,“你不是说早就将祁门山翻了个底朝天吗?怎么,这里你没有来过?”
皮良冷笑,直了直腰,“这里我是不稀罕来懂吗?再说,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看的,指不定就是祁山门的祖坟,我们是来找雪灵芝的,这雪灵芝总不能被祁搵藏在坟地里吧。”
“谁知道呢。”
南蛮羽风朝着里面走去,“你都将祁山门其他的地方找遍了,有找到雪灵芝吗?既然没有,那这里为什么就不可能?正所谓,越是不可能的地方就越是有可能。”
“你那所谓都是谁说的?一点都不靠谱!”
皮良心里虽然发怵,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地跟上,“反正我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雪灵芝肯定不在这里面,这里面指不定还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听说祁山门有灵兽,保不准就在这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