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置办的如何了?”
他心里仍有余悸,毕竟这继承大典不开始,这皇位也坐的不踏实。不知为何这几日心里莫名的慌乱了起来。或是因为继承大典的临近,一些不确定的因素都浮出了水面。这时能做到的事情,自然是要认真核对一番。“已置办完了,就差提前一日张灯结彩的布置了。”
老管家对于这一次的事情,全然是从头跟到尾,在问话之时自然是对答如流。“那就行那就行,千万要盯好了,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想来他们燕翎那群人也会重蹈覆辙来搅乱继承大典。外界的传闻,可是二皇子已经死于非命。那在燕翎的认知里,造成这事发生的人是他。此仇,他们也会来报。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巴彦脸上出现一抹嗜血般的笑容,眼神也愈加的锋锐了起来。“放心吧。”
看着老管家离去的背影,他为王府操劳了一辈子了,这次结束是该让他好好休息了。等他登上王位,朝堂百官,后宫三千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掌握在他手里的兵权,权力、金钱应有尽有。“站在这里做什么?”
此时公祖琼走到了巴彦的身后,一把手轻轻的搂上了他的腰间。脸庞恰巧贴近他那坚实的后背,轻声的问了句。“没什么。”
眼神里面模糊的出现了一抹慌乱的神情,不过很快就已经被他那个严肃的表情掩盖住了。巴彦扭过头来看着只身穿着单薄衣裳的公祖琼:“这才初春,小心着凉。”
“臣妾知错了。”
她小声的回应了一句。看着这个娇弱且温柔的女子,他的心里早就已经翻起来了涟漪。轻柔了一下公祖琼的脑袋,眼里亦是只有她公祖琼。想起先前蒲圻对公祖琼的态度,以及让她公祖琼受伤这事,巴彦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身子骨好些了吗?”
巴彦低下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好多了,”公祖琼温柔的回应了一句,然后脑海里面回想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说道:“那件事也不要怪她,是我的一不小心。”
这话意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声音倒显得有些刺耳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如此善解人意,跟那个女人相比之下如此之险恶。这世间怎么有这般狠毒之人。或许女人之间就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他亦是不了解也不知晓这种事。“都是我亲眼所见,又何必为她开罪呢?像她那种人就该一辈子囚禁在那里,最好是那种不见光日。”
巴彦的语气也变得凶狠了起来。怎么说旁边的这个女子可以自己的王妃,又怎么容得了他人的指指点点,甚至还是自己的阶下囚呢?“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肯定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放过她吧。”
公祖琼试图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刺激巴彦。这种方法恰恰也达到了公祖琼的目的,眼前的这个男子的脸色骤然冷漠了下来,就连目光也显得凛冽了。“放过她?谁放过我?”
巴彦冷笑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若不是因为他是当今的二皇子,挡了自己的路,又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命运皆是如此。况且她还是个女子身,他怎么能这样释然得了呢?“她都那么伤害你了,为什么还要为她开脱罪名,不过就是罪有应得罢了。”
此时他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语气稍微变得温和了一些。“行了你也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环顾四周,淡淡的说了一句。公祖琼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刺激到了他心里面那块柔软,向来他一向不想与二皇子争锋相对,可是对于前程大事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是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如今百姓纷纷投诚于他,他能做的就是将索亚图引领到一个新的高度。“好,臣妾还有点冷了呢。”
她笑着回应道。实则是什么样子,她心里极其清楚。巴彦将手搭在了公祖琼的腰间,行为举止也显得极其的亲密,搂着她离开了庭院。“不用送了,臣妾先进去了。”
她率先提出。“好。”
目送她公祖琼进去之后,这才抬起脚步。听到外边的已无响动,公祖琼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口,通过门缝向外瞟了一眼。此时四处静悄悄的。这时她脸上就出现了一抹阴霾,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源于蒲圻。“来日方长。”
毕竟她蒲圻可是想逃也逃不出去,有得时间陪她玩。不知为何,他心里开始烦躁了起来,自是一部分来源于蒲圻。是公祖琼提起来了的她,脚步也没有跟从他的内心,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关押蒲圻的地方。这是整个王府里面最为偏僻的一角,墙上早已经爬满了青苔,屋檐也显得破旧不堪了,起来只见门口两个门卫依然挺拔的站在那里。看到来人的时候他俩恭敬喊道:“王爷好。”
“嗯,人怎么样了?”
他伸了一下袖口,问道。“这两日一直在屋子里从未出来。”
一人回答道。“没有出来过?”
这个房子可谓算是给她准备的,毕竟站在这里的时候迎面扑来的就有一股潮湿的气味。看着环境,巴彦都有一些嫌恶。他一个跨步,踏过了门槛。门半掩着,或许就是为了散散气。通过那小小的缝里面,便能看到一位女子静静的呆坐在那里。或许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响动。他甩了一下衣摆,大步走了进去。“几日不见,身上那股戾气还是依旧啊?”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她自然是知道来者这人。这个男人几日未来恐怕也是在处理着索亚图的大师,毕竟在众人得知的消息中,她二皇子已经死了,那么肯定就要有人出来继承王位。而眼前的这个人恰巧就是这个目的。若是自己还在的话,恐怕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像他的这些阴谋诡计,蒲圻看得极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