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封妃(1 / 1)

将东西放好后的苏阳径直走向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男子和昨天被血浸透的纱布。苏阳拿出刚买的外伤药,伸手就要去解纱布,又被一只手抓住,不同的是,这次是轻柔的抓着手腕。只见床边的人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女人,怎得如此不忌讳”苏阳并未理会,只是拨开抓着她的手,继续解纱布,看了半天伤口,确认没有感染的迹象,随即撒上药换上干净的纱布。男子见苏阳并没有回话,探究似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认真年纪却并不是很大的姑娘,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配合着苏阳将药换完“你一大男人怎得比女子还扭扭捏捏,害怕自己吃亏不成?”

苏阳将自己的目光对上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缓缓开口说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男子吃瘪似的将头扭到了床的内侧,不再与苏阳对话‘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小二的声音“姑娘,您要的粥已经熬好了”“好,稍等”苏阳应声后走向门前,打开门接过粥后准备关门,却见店小二向房内探头,似是在寻找什么,苏阳冷笑一声“还有何事?”

“没事没事,姑娘夜晚睡觉记得关好门窗”说完后关上房门,此时的苏阳转身便看见已经穿好衣裳的陌生男子,准备开口说话的苏阳看见男子将手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经过一夜休息面色恢复了些,散落在两侧的头发略显狼狈,只见他眉头紧拧,脸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随即走到门前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店小二走远,男子放松下来,随手接过苏阳手里的粥,边喝边向长榻走去。苏阳望着随意的陌生男子,嘴角微微抽动,转身坐在桌前吃起了有些发凉的饭菜“你既不方便说明身份,我就不再问了,我吃过饭后要赶路,你自便吧”苏阳自顾自的说着并未抬头看他“那怎么行,在下身子被你看光了,姑娘得负责任” 男子语气暧昧的说道,活像一个失身的大姑娘,说着还将脸凑到苏阳脸前“你若再不想法子脱身,楼下的几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苏阳并未闪躲,抬起头浅笑说道,一副落井下石的姿态“不是还有姑娘么,有姑娘在,我不会有事的”眼前的男子眼睛亮亮的望着苏阳“你若再靠近,我先他们一步杀了你”苏阳目光深沉的望着已经快贴到自己脸上的男子,陌生男子抽身向后退去,像是有多了解苏阳似的开口说道“你不会”“这很难讲,我既能救你便能杀你,你最好快快离开,莫要我反悔救了你这一命”未等男子开口,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约莫有四五人“感谢姑娘救命,我们会再见的”说完男子开窗一跃而下,苏阳关好窗的同时,房门被人踹开,只见这伙人将房间翻找一通,手里拿着带血的纱布,将刀架在脖子上质问苏阳“人呢?”

“你们是什么人,闯入我房门要做什么?”

苏阳并未害怕的反问道“少废话,我问你答,昨晚你可看见一个身上有伤的男人?”

拿刀的人问道“有啊”“他去哪儿了?”

“逃了”“你敢耍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拿着刀的男子面露凶光,准备动手时被身侧的人拦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找人要紧,否则无法向门主交代。”

拿着刀的人思索片刻将刀放下,望着苏阳阴狠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随即喊了一声“撤”一伙人转身离开,细心的苏阳看见了最后离开房门的人耳朵后面竟有残月刺青。嘴边喃喃吐出“残月门”三个字,想起了那个遍布整个大陈神秘庞大的组织,只是没想到,这个组织在陈国的国都如此肆无忌惮,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受过他们的荼毒。想到此处苏阳匆匆的收拾起自己行李来,似是不想在此处多加逗留,走到床前时发现在床内侧有一个纯银材质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暗”字。苏阳用指腹轻轻抚过,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隐藏在江湖深处的组织,与残月门一明一暗,大抵是江湖恩怨正好被苏阳撞上,没有往深处想的苏阳将令牌放进包袱转身下楼结账,离开了北望阁,踏上回家的路途。宁州城内,一座肃穆古朴的宅院屹立在城东,门旁分别矗立着两个石头狮子,大门牌匾上沉稳大气的笔体写着“苏府”二字。向里院望去地面由灰色大理石整铺,正堂内放置着由黄梨花木制造的桌椅。桌上放着一把开国皇帝所赐的宝剑,这把剑上可斩皇子,下可杀佞臣,这是苏府战功赫赫的奖章,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整个屋子简洁庄重,就像苏府的人一般可靠。“阿爹,算算时间,自你飞鸽传书已有月余,阿姐怎么还没回来?”

一道稚气未脱的声音响起,接着就看见一张标准鹅蛋脸,眉眼处与苏阳七分相似的女孩儿。微微皱起眉头,双手拧在一起在堂前踱步“莫心急,许是你阿姐有事耽搁了”一中年男音透着使人备受压迫的语气回道“我怎能不心急,皇上的圣旨都宣读完了,都不晓得如何跟阿姐说”女孩儿耷拉着脸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我来听听,什么事不晓得如何跟阿姐说”透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阿姐回来啦”女孩儿惊呼一声,喜笑颜开的从椅上站起身,向门口快步走去。只见苏阳风尘仆仆走到门口,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下人,进门对着苏老将军行礼“阿爹”苏之槐望着眼前已有三年未见的女儿,好像是瘦了些。一身素白箭袖长衫,肩膀处好似都撑不起来,也好像更加比三年前离家时更沉稳了些。想到此处,苍老的脸上一改平时的霸气,略微浑浊的眼睛有些泛红“阳儿快坐,一路奔波累了吧?”

“女儿不累,爹从陇西赶回来,可有休息几日?”

苏阳看着已快六旬的父亲关切问道“不碍事,为父比你回来早三日,已经歇息过了”“那便好,我哥呢?此次没有回来么?”

苏阳环顾一周,除苏之槐和妹妹苏灿并未看见哥哥苏承,疑问道“漠北时常侵犯我大陈边境,你哥未能回来,并且皇上旨意中,明确让你我回趟宁州”“那爹回来可去皇城复命了?”

苏阳问道此处,见苏之槐和苏灿的脸上似有难言之意,面带疑问的看着二人。片刻后,苏父略显无奈般开口“阳儿,皇上有旨,封你为妃,回府后即日入宫”“封妃?”

苏阳眼底闪过一层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的问道“阿姐,今日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过来宣旨的,圣旨就放在房内”苏灿轻轻的拉着苏阳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道苏阳抚着鬓角缓了缓神询问道“此事,爹怎么看?”

“爹知道你不愿入宫,此事你莫急,明日爹入宫找皇上”苏父看穿女儿心思,安慰道可是苏阳敏锐的感知已经嗅到了别的味道,世人皆传辰王谋权篡位,江山不稳。苏阳心里明白,这种方式是为了保自己皇位稳定,更加明白,即使她躲的过,苏灿也一定躲不过。她望着刚及笄的苏灿,她这个小妹自幼体弱,心思单纯,入宫恐只有死路一条。苏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叹道“罢了,爹爹明白的,这份殊荣,我们想与不想都得接着”“阿姐,咱们苏家满门忠臣良将,世代功勋,若是不愿之事,想必皇上不会怪罪的”苏灿听到此处接话道“住口,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说,落到有心人眼中便是持功而骄,稍有不慎,就会将整个苏家置于风口浪尖,你可知晓?”

苏阳呵斥道苏父点了点头说道“你阿姐说的对,灿儿,如今朝局暗潮涌动,切记,言多必失”“是,灿儿明白了”苏灿看见如此严肃的爹爹和阿姐,小声回答道“爹,女儿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了,您早点休息吧”苏阳起身行礼道“去吧”苏之槐看着这个五岁丧母,十六岁带兵征战的女儿,心里满是愧疚,别家的女儿还在父母面前撒娇时,苏阳早早便如男子般经历风霜雨雪。这些年为国土为百姓早就将自己磨砺成一把利剑,即使心中万般不情愿,却无法卸下自己身上的担子和责任,想到此处,苏之槐的脸上的沧桑更添了一分。而坐在房中的苏阳望着圣旨也是思绪万千,想起离家的三年里,自己镇守东辽边界,父亲守着陇西,哥哥待在漠北,整个大陈似是全靠苏家守着。这样的将门之家是把双刃剑,有利就必定有害,而对苏家来说,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恐怕是见一面少一面。如今皇上下旨入朝为妃,天下人眼中,恐是再没有比她苏家更尊贵的世家了吧。苏阳心里讥笑,帝王之心真是深不可测,伴君如伴虎,只是不知一旦入宫,这边疆又靠谁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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