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旭之肯定的回答,苦夏等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于大林没事就好,能活过来比什么都强,就算身体落下一点病根也不怕的,他们家不差这么一个壮劳力,他们家只是差这么一个亲人。于大林醒了过来,第一件事苦夏就是让黄逸才和于大林来了个面对面。于大林刚醒过来,脑袋不太清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和他长着同一张面孔的人,还以为自己没有醒。他昏迷的时候做了好多奇怪的梦,醒来不记得内容,睁眼就看见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头顶,直以为是还在梦里,直到黄逸才轻轻笑了笑,唤了他一声“大哥”。于大林下意识一答应,“唉!”
黄逸才看于大林眼神都没定格在他的脸上,知道他怕是昏迷太久,还没醒过神来,就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大哥,我叫黄逸才,是你的同胞兄弟,你看看你可认识我?”
苦夏他们找到黄逸才的时候,光顾着高兴的忙着忙那,都忘了给家里来上一封信,家里头谁也不知道这个消息。于大林就更别提了,他昏迷着没赶上刚才亲人相认的激动场面。于大林试探着抬手落到黄逸才的脸上,他喃喃的问,“娘嘞,我没做梦吧,我怎么看见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
苦夏轻声的回应,“你没做梦,这就是你的同胞兄弟,当年娘粗心大意让你的同胞兄弟走失了,如今老天怜悯我们母子三十多年未见过面,这才给了我们机会,让我在老家遇见了他,大林,你好好看看,他真是你的弟弟!”
于大林重复道,“我弟弟?我的同胞弟弟?”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他没有和黄逸才见过面,可是看着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听着他老娘说这是他的同胞兄弟,于大林由心而生一股亲近之意,就想要和黄逸才一起玩,想要和他交流,想和他关系更亲密一些。于大林身受重伤,强撑着和黄逸才说了几句话,还没聊够精神头就撑不住了。黄逸才看他眼皮子打架,贴心的让他好好休息,等他醒了,他们兄弟两个再好好聊。眼看时间不早了,苦夏他们赶了好几天的路,身体早就乏了,李欣瑶和刘有香给家里人重新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话都等到明天再说,身体才最重要。家里的房子再来几个人都够住,别说只是多了黄逸才他们一家四口还有两个小厮。苦夏早在家里有钱的时候就重新把家的房子翻盖了,一下起了好几间大瓦房,让家里面住的宽宽敞敞亮亮堂堂的!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怎么着也不能让家里住的差了,外面可以看着不怎么样,但内里苦夏住着一定要舒服,家里边孩子也都大了,他们都需要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没有钱的时候糊弄糊弄挤在一起住住也就算了,有了钱苦下可不想受委屈,光说她自己的屋子大的就比原来他们一家人住的大通铺还要宽敞明亮,屋子里的东西说不上多名贵,但都清新雅致,审美不落俗套,又有特点于大丫。苦夏是按照她自己喜好的风格来装饰的,还有很多东西是她自己找木匠打造制作出来的,市面上绝无仅有,只此一家。那些木匠还想找她买了花样,自己出去卖了,苦夏都没同意,她又不差这么一点钱,而且这些东西也不能给百姓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善,到现在为止,这些精巧的小东西和这些设计不一般的家具也只有苦夏家里才有。黄逸才白昱涵两口子住一个房间,黄逸柔和黄家诺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黄家辉黄家杰不用提,他们两个一个房间,但这几个孩子全都不按照李欣瑶安排的走,非要和于大丫他们挤一挤。两个女孩要和于大丫他们住在一块,继续听她讲美食的故事。黄家辉黄家杰两个则是想和于德一起住,主要是黄家杰张罗着想跟于德一起,黄家辉对于住哪无所谓,有个地方能睡就行,是黄家杰非要拉着他跟他作伴。这几个孩子都是习武的人,于德武艺不错,已经考过了武童生,黄家辉黄家杰更加感兴趣,想要向他了解了解考武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面。黄家杰习文更多,武力之上要差那么一些,黄家辉武功很好,伸手利索,骑术也很好。他今年才十五,已经是同龄人离水平中上游的了,他和黄家杰之间过武举的当然他的希望更大。跟着黄逸才的两个小厮还有白昱涵带来的一个丫鬟就随便跟着于家的几个家丁小丫鬟分配着睡了。他们家也就一共两个小厮两个丫鬟平时做的活就包括了洗衣服打扫卫生收拾屋子这样的事情,就和现在的小时工差不多。像做饭这种能拉进家庭之间关系的事情是不会由他们去做的,除非是家里人真的都脱不开手才会让他们代劳。刘有香他们都觉得自己家就是普普通通种地的人,也不是什么大老爷,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能做的事情还是自己做。现在他们家只是有钱了一些,可不能忘本,但是他们也不会真矫情的什么事情都非揽到自己身上,自己做那一些杂事,苦夏早就请了人过来代替家人做那些杂事。苦夏也没敢请多了,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被发现的可能性越少越好,这些人她都是签了死契的,把他们牢牢的攥到自己的手里,量他们也不敢翻出什么风浪来!就这样,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这期间南岭县新上任的县令过来了一趟,和苦夏说了一下他们追踪匪徒的结果。比较明显,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就连匪徒的尾巴都没有追上,他们应该是早就已经侦查好了,知道从哪里撤离最省时间,最不留下痕迹。没有抓到罪犯新县令表示非常歉疚,他也是皇帝的亲信,皇帝正在洗牌,能用上的人全都换成了他自己的,这位先生,自然知道苦夏在皇帝那里的看重程度。苦夏的家人差点儿在他的地盘出了事儿,这位县令的心里实在是忐忑,生怕没有办好差事,让苦夏不高兴,再到皇帝那里告一状他这脑袋可就得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