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还真是大言不惭,翡翠灵果是你家种的?还是上面刻了你的名字?”竹五终于找到了一泄对赤焰门怒火的机会,素来稳重的他说起话来也夹枪带棍了。
炎玉眉间闪过一丝恼色:“少废话,给我上!”
炎玉一声令下,赤焰堂众人纷纷亮出武器。
“清玦姑娘,这次不用你吩咐,我们自己上!”雾山弟子也不甘示弱,各个握紧了刀剑。
“炎玉就交给我了!”无湛手持雷光战锤一跃而上。
两方开战,易雪直扑谢沉堂,谢沉堂恼恨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就和我过不去!”
“哼,我和你们赤焰门过不去!”易雪的长剑与谢沉堂的烈焰双刀相撞,发出当啷脆响,谢沉堂一直保持守势,易雪越攻越猛,谢沉堂几乎快要招架不住了,正与流光交战的李飒余光瞥见,大喝一声:“谢沉堂,你何时连个丫头片子都打不过了?不会是看上人家了故意放水吧?”
“你放屁!”谢沉堂脸色涨红,怒吼一声,两手向外一翻,双刀便冲着易雪横了过去。
易雪到底不是谢沉堂的对手被他这激动之下的一击震得连连后退,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在了地上,却被一只手扣在了腰间。
强劲的力道将她拉了回来,易雪双目一瞪,眼圈倏地红了。
谢沉堂急了:“喂喂,我都说了让你别专挑我打,你打不过我也不至于哭吧。”
“拿开你的爪子!”易雪恼羞成怒,她居然被她最讨厌的谢沉堂给抱了!谢沉堂的话更激起了她的斗志,咬着牙提起剑又向他刺去。
这次谢沉堂不敢再和她真拼了,生怕这位姑奶奶又要哭了,不过说来也怪,他和她大大小小也打了几次,可从没见她哭过鼻子。一边抵挡着她的招式,一边又要警惕她占上上风,简直比和她硬碰硬还要累!
而另一边,炎玉和无湛也战斗正酣。
炎玉的招式依旧狠辣,那条鞭子也甩得更凌厉了几分,而无湛就和阮清玦第一次见他们对战时一样,乍看出于弱势,实际上却是稳扎稳打,每一招都化解了过去。
“你看他们俩谁能赢。”况风在耳边问道。
阮清玦一愣,那日重昀也这样问过她。
回忆无孔不钻,好在阮清玦已经经历过一次,自认练就了强大的心脏。
“炎玉的灵技不可小觑,但无湛实力在她之上,而且,无湛的大招还没放出来呢。”阮清玦话音刚落,况风便是一声赞叹的惊呼。
无湛在炎玉的长鞭追击下忽地向后退开几步,长臂一挥,雷光战锤横在面前,炎玉的长鞭如蛇一般缠了上来,无湛猛地跃至半空,将雷光战锤一旋,在空中画了个圆,炎玉的身子如同被线拉着的风筝一般随着缠住雷光战锤的长鞭在空中翻了一圈,狠狠摔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这一摔,光是听着就能估摸出摔了几根骨头!
炎玉痛得大叫,双手撑起上半身,忽地瞥见地上的一滩血迹,脸上的刺痛让她顾不上其他地方的痛,惊声尖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况风抱臂在胸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啧啧道:“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呦,就这么被石子割破了脸,这得留多深的疤啊。”
“我不要留疤!”炎玉大哭大闹起来,比要了她的命更可怕的就是毁了她的容!
无湛丝毫没有恻隐之心地看着瘫在地上的她,一团银白闪着光电的灵力毫不怜香惜玉地打出,炎玉大惊失色地抵挡,却还是没来及,只听轰地一声,她浑身上下如刚在煤坑里滚过一般,头发乱蓬蓬如鸟窝,整个人滑稽极了。
“哈哈哈,你们快看她啊!”
“赤焰门的美人变丑八怪了哈哈!”
一声声讥讽和嘲笑比任何武器都要毒辣地打在炎玉身上,炎玉崩溃大哭,撕心裂肺,她不要变成丑八怪!“你们都给我闭嘴,谁再笑我就杀了谁!都闭嘴啊!”
看着炎玉如得了失心疯的样子,谢沉堂蹙眉道:“去扶起玉姑娘,我们走!”
赤焰门狼狈而归,走了好远似乎都能听到炎玉扯着嗓子的哭声。
“真他娘的解气!”竹二骂了一句粗话。平日里都是他们被赤焰门欺辱,好不容易让他们有了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让他们再作威作福!”
“炎玉活该!无湛公子,你真是好样的!”
阮清玦站了出来悠悠道:“光是这样你们就满足了?你们刚才和他们一对一的打,有几个人是打赢了的?”
她目光转了一圈,各个身上都挂了彩,狼狈得低下了头。
“记住,你们真正一雪前耻的时机是三个月后的圣殿大会上!凭你们自己的实力,一对一,亲手打败对手!向他们证明雾山弟子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阮清玦这一番说得大家豪情万丈,热血上涌,紧紧攥住了拳头,整齐划一地有力回答道:“是!我们知道了!”
易雪也被激起了更强的斗志,三个月后,她一定要打败谢沉堂!
“清玦,咱们接下来去哪?”
“清玦姑娘,快带我们去吧!这次不管是什么等级的灵兽我们都不怕了!”
阮清玦看着他们迫不及待,一副恨不得立刻就冲上赤焰门痛扁那些人一顿的样子,不由出声提醒道:“有意志当然是好的,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不可好高骛远,心浮气躁,历练,就是要一步一步来。”
一行人在阮清玦的带领下又走了一段路,穿过一边树林隐约听到浩瀚水声。
一条湍急激荡的瀑布直挂在峭壁之上。
“这就是你们的第二项任务,穿过这条瀑布到后边的山洞里去,谁能最先出来,就可以再得到一枚丹药。”
“最先出来?不应该是谁能坚持最久吗?”竹六摸摸后脑勺不解地自言自语。
况风听到这话露出一个“孩子你还小不懂事”的诡异笑容。
想当初,他们几个可没被山洞里的东西给折磨疯!
大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二连三地飞身而去。
然而有人连穿越瀑布都稍显困难,一次又一次被湍急的水流冲下,多次之后才成功进到瀑布后面的山洞中去。
一进去,他们才明白阮清玦的任务是什么意思。
踏在地面的瞬间,便从四面八方伸来如触手一般湿滑黏腻的植物,将他们的脚死死缠住,越是用力就缠得越紧。
“这是什么东西?”
就连他们的大师兄流光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