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钟家铺,槐雪隔着楼梯听到地面上有人走动,掀把手拉门,宋秀柏的表哥硝烟疮疤,吊脚缥脖地依在门锁前。“你是?”
槐雪牙牙学语询问他,瞬时瞟一眼该怎么办。“钟所长!救命……”表哥使出洪荒狠劲跨进门槛,倒头摔进瓶桶里。五天后,槐雪穿起了女生装,蓝衣黑裙白袜板鞋,宋秀柏飞流直冲趴进医院,槐雪对他愧疚,坦然游离而去,医生和护士围在病床前,秀柏再不接受不平婚事,终血浓于水,眼湧珠肿上前挽手。副官扒上储水桶,静静地跟槐雪汇报说:“那帮畜牲一口一个啷哗!披麻戴冕的!根本不讲理!”
槐雪转身说:“那帮汉奸这些年来从没讲过理!”
秀柏拉紧窗帘,关闭门道,表哥移上靠背说:“我去各国办事!结果被汉奸追杀!他们把留学生的物资全部占为己有!就差在外国人面前变成让人非死即伤的禽兽!但好像已经是了!”
秀柏靠上窗边固定架说:“现在大家都向着广东!我过几天要上战场!老师不让跟军事交往!我学以致用也来不及!要是当兵的话!这是最后一面吗?有回来了个老大哥!老师嫌他没模没样!其实到这可以理解老师的心情!哭着说一个个军阀?谁背后没个外国势力?”
“我准备去忙学校的事!听说你什么时候能照猫画虎把弟妹带回来!”
表哥话锋突变,秀柏一愣一愣的扛起热水壶解闷说:“表哥!大家说咱俩一块干!谁都急!能不能把我和闺女的婚事废了?”
“你要知道我是谁的人?不拿我当一家人可说不过去了!弟妹一定另有其人!除非你是忠义难两全!”
表哥垫了垫枕头下满面钞票。“表哥!我真的向往那种感觉!我不希望最后理想和信仰是错的!”
秀柏眼里回闪天津名场面。“那你慢慢找!最好找到把外国人赶出去!更好了!咱家不勉强你!”
表哥显露大拇指摆得胳扎疼。“对了!我家还好吗?”
秀柏紧张脊骨开始锻炼。“自从你丢了勤工俭学的钱!咱家托你因祸得福所赐更好了!”
表哥点点钞票面值的国家,虽不全乎但面面俱到,有点讨厌。“什么意思?咱家干什么了?”
秀柏着急,幻想家园拔地而起与自己为敌。“你一直觉得亏欠你!所以你丢的钱,按各国货币挣回来了!拿去公干也无妨!咱家给你立规矩!只能有一个弟妹过门!别自视过于高尚或卑贱!要为上次的爆发!做一个真正的兵!”
表哥把盒箱移交进他的指尖上,沉重的如总星系莫测承怖。“这么说我回不来了还娶什么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