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严胜利听到声音。赶紧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自己大哥靠在大门前,“哥,快进来,屋里说话。”
严胜利知道大哥可能为了那三百块钱的事情来的。
所以打算进屋说,隔墙有耳,被人听到家里有钱也不好。
“你出来”严胜方没有动,而是看着弟弟沉默半晌,才叹息一声,让他出来,在门口聊会。
“好吧,等会哈,我给桂香说一下。”严胜利回到屋里。
“谁呀?”卢桂香纳闷,这么晚谁来的。
“咱们大哥,你睡吧,我去给大哥说会话。”严胜利说着,就要关门出去。
“哎,等会,别提钱,看大哥啥事,能帮的就帮,那钱咱们不着急哈。”卢桂香说着,摆手让他出去吧。
“好,谢谢媳妇。”严胜利感动的很。看着妻子诉说欢喜和感动。
“小样吧,快去吧。别让大哥等急了。”
“嗯,好”
……
门外。
严胜方看着外面百家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
“说完了?咱们走走。”严胜方说着,不等弟弟反应,往前面走去。
……
哥俩说了好一会,也提到那钱,严胜利表示随便用,不着急还。
严胜方感动不已。
分开的时候,是一小时以后了。
各自回家,上炕休息。
一夜无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第二天早上,张英萍早早的起来,做好了早饭。
招呼大家起床。严蜜在家看家,等会安排她去知青点看看左佑同志。
而严格和父母就要去省城了。
拖拉机被开到镇上了,因为有公用。
他们特意借了村里的牛车,一起去镇上,然后就转车去县城,再想办法去省城。
严胜利昨天晚上给严胜方他们开好了介绍信。
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大哥离开。
“吃饭了。”做好饭张英萍喊家人吃饭。
“来啦,来啦,妈都饿了。”看着窝窝头,野菜汤,严蜜习以为常。
就是这样的伙食都习惯了。
知青点。
张素锦昨天辗转反侧很晚才睡着,而左佑早早的睡着了。所以醒的比较早,看大家睡得香,悄悄的起来。
准备在院子里站站。
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左佑赶紧往后缩,准备退回屋里。
“左佑!”严格早早就来了,看着左佑出来了,还没来得及激动,就见小姑娘又要逃跑,有点哭笑不得。
“额,不在!”左佑下意识想装死,说出了心里话。
“嗯?不在?!”严格不信,疑惑的看着她的方向。
“不是!在!在在在的。”
但是面对严格似笑非笑的眼神,左佑放弃了装鸵鸟。
“过来”某个人伸出手招呼她。
左佑慢吞吞向前,“干嘛,你能不能不这么逼我,我不想谈对象,不想结婚,更不想围着锅台转。”
内心却摇头:她也想当个普通的女孩,谈个甜甜的恋爱,幸福的步入婚姻殿堂,然后生一堆可爱的孩子,慢慢的到老,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这么简单的愿望,却成了奢望。
她还是别霍霍人家严格同志了,虽然心悦他,对他有好感,可是她不能答应。
严格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神里明明流露出渴望,嘴上却倔强的说不不不。
他心软了。
“别怕,我不是来逼你的,我是来告别的。”严格的神情严肃,努力平静。
“告别?你去哪里?”左佑一惊,下意识追问道。
因为太过着急,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一着急都抓到人家严格的衣服了。
“咝”严格赶紧到手臂被一个柔若无骨的小手碰触,像电流一样,击中他的心脏。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左佑抓的更紧了,心里慌的不行。
“你先松手,”严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乱七八糟的。
“噢噢噢,对不起啊,严格,我不是故意的。”小姑娘吓的赶紧松手。
好像洪水猛兽一样,又退后一步,紧张的看着严格。
“没事,我走了,以后你多保重,遇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严格说完扭头就走。
这不合理!
左佑都蒙了,愣在原地,脑子里都是严格不追她了,让她自行婚配去?!
这怎么可以!
她不会随便把自己交出去的,不对,她没打算把自己交给别人。
如果对方是严格,她会意动,但是控制住了自己,昨天虽然难过,但是拒绝了严格。
她心里也痛,但是没办法。
“哎。你别走,说清楚,你怎么了?”左佑怎么可能让严格稀里糊涂的离去。
她需要知道怎么回事,严格去哪里?还有刚才让她找别人,是什么意思?认真的吗?
还是吓唬她呢?!
“我!我可能要死了,”严格不是故意说的严重。
是因为他自己觉得他身体特别糟糕,他怕万一坚持不到省城,挂在半路上。
死他不怕。但是他怕见不到这位眼前的姑娘,他还想和她有个美好的未来呢。
通通没有了,他害怕。
想了一夜,天还没亮,就跑出家了,就蹲在知青点外面看着黑漆漆的屋里。
想象着心爱的女孩,在里面,他在外面,只有一院之隔,他就心安好多。
也许他退伍回来,就是为了遇到她。
可惜他轻敌了,没有那条蛇,把自己咬着,更没想到它还是变异的蛇,毒蛇,想想就吓人的存在。
“什么?不可能!”左佑虽然上辈子没有来这里插队,但是她觉得严格是那种寿终就寝的人啊。
不会英年早逝的。
心里这样想,但是还是心揪着。
“真的,我本来想慢慢等死,而且你也身体不好,咱们刚好凑一对,可是你不同意,我觉得好难熬,我父母说让我去省城,我万念俱灰,去省城也是为了安慰一下父母,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那里,回不来,再也见不到你。”严格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难过时吧。
他愧对父母,更舍不得心爱的人,看着她那么娇弱美好,他舍不得啊。
“你!哭了?这是泪吗还是你的口水?”左佑愣愣的看着严格,就在严格以为左佑会安慰他的时候。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
“噗”突出一口老血。
扎心了心爱的人。
“咋啦你。”左佑不明所以,看着严格不知道该不该扶住他。
“我心疼,你说啥呢,我眼角流下了伤心的口水?”严格控诉着左佑的脑洞。
“额,我不是。”左佑扶额。
她能说啥,嘴角的眼泪,眼角的口水,她能告诉对方,她是看了段子吗?!
一时口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