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一愣,笑出了声音,“客官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真是想要这位官人,那你就……”
“我男人,还轮不到其他人来评头论足!”
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上官珏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暖。
阮时令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床榻,将一件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上官珏心中五味杂陈。
女人见状一愣,抬手就要去抓阮时令。
可这孩童就跟泥鳅一样,怎么抓都碰不到这孩子的衣角!
见状,女人的脸色大变,眯起了眼睛,大声的说道:“你这是要比划比划?可知道这地方,是谁开的?”
“我管是谁开的?”
阮月锦说着,缓缓的套上了一个东西,脑袋顿时硕大无比,那上面还有长长的管子。
这东西,自己从来都没见过啊!
众人见状一愣,上官珏也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反倒是一旁的阮时令,也不知道从哪里也戴上了一个,跟阮月锦一模一样的东西。
“不知道也很正常,这叫防毒面具。”
阮月锦的声音比刚才要小了很多。
可却依然能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迷茫,还没等反应过来,眼看着阮月锦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扔向了地面。
见状,女人大叫了一声,“不好!是暗器!”
这话说出来,阮月锦差点没笑出了声音。
此时此刻她只微微的勾起了唇角,无数的白烟从那暗器之中散了出来。
顿时,凡是闻到了烟味的众人,鼻子眼睛止不住的流出了泪水,那窒息的感觉,让他们绝望的想死。
上官珏也是嗡的一下,头脑要炸裂开来,眼内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不过还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一个硕大的东西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阮月锦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呼吸!”
上官珏一愣,用力的呼吸了起来,越是呼吸,脑中越是清醒。
四肢上的束缚也瞬间消除。
阮月锦趁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快速的向着门外跑了去!
女人见状,大声的喊着,“你!你!你可知道这是谁的产业!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大声的呼喊,可阮月锦却没有一点的迟疑,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上官珏气喘吁吁的跟在阮月锦的身后,前方的她一袭男衣,还戴着那如此夸张的东西。
着实让上官珏移不开眼睛,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音,还有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汇入到了口中的味道。
苦涩至极。
终于,许久之后他们三个人跑回到了客不归内,阮月锦急忙的将防毒面具摘了下来。
没等休息,将上官珏的面具摘下,看着他泪流满面的盯着自己,阮月锦一愣,轻笑出了声音,“怎么,还没见过美女救英雄的人,是不是?”
上官珏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沉默的眼泪,更是让阮月锦心疼。
还想要说些什么挖苦的话,可现在却一句都不想说了,只是赶忙的握住了他的手,快步的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阮清清跟破军见状,打了一声招呼,可两个人全然当做没听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怎么回事儿?我刚才好像看到帅爹爹哭了……”阮清清低声的喃喃着。
一旁的破军连连的点头,“我好像也看到了……”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现在外面的人,不叫他神君了,已经叫他邪君,而且更有甚者,直呼着他的名字,上官珏。”
多少人都忘记了神君的大名,可此时这事件一出来,他们都将这名字记起。
当然,是谩骂,是讥讽,是憎恨!
多少人无数日夜虔诚的拜他,现在就有多少人憎恨他,甚至更多!
此时此刻,两个人进了屋子,谁都没有说话。
上官珏坐在床榻上,紧紧的握住了胸口前的衣服。
疼。
胸口疼的好像要撕裂开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的说道:“是真的吗?”
阮月锦闻言一愣,缓缓的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的眼眸。
“什么?”
“我问你,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当初,观星台下方,真的是那九十九个孩子?”
阮月锦沉默。
这一瞬间,上官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你好好的养病,有什么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你觉得,我现在没好?你对你自己的医术,这么没信心?”
上官珏突然的质问,让阮月锦居然无法可说。
她蹙起了眉头。
“告诉我,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还是……”
“若是不说,我大可以出去问别人。”
这男人,依旧是如此的执拗。
阮月锦心中来气,正要说些什么,可看着上官珏那脸颊上的两行清泪,什么讥讽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坐在了椅子上,缓缓的讲述着她看到的一切。
当然,她也说了阮时令无意中的举动,被人当做了下一个神明。
“原来是这样……”
上官珏低声的喃喃着,“如此说来,我是死了,是死了的。”
神君,死了!
上官珏用这样的身份,再一次的重新活了一次。
“你不想知道,谁陷害的你?你不想回金陵去复仇?你那些信徒此时此刻,日日夜夜在诅咒,在谩骂你,难道你也能忍受?”
“有何不可?我已经受够了那样的生活,我现在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
“不,你一定要回去。”
阮月锦直接说了一句肯定的话。
上官珏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回去的话,令儿绝对就是下一个你!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上官珏闻言,眼眸一暗,目不转睛的看着阮月锦的方向,过了许久,他缓缓的开口说道:“若是我不愿回去呢?”
“那就杀了你,我将你的尸体带回去!”
阮月锦高声的说着,两个人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响。
瞬间打破了二人的诡异气氛。
“怎么回事儿?”
阮月锦蹙眉,高声的开口询问。八壹中文網
屋外,阮时令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好像有人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