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锦一共炒了五个菜,一个汤,每一个都是素菜,但是每一个都格外的好吃。
这里除了盐巴,其他的调料几乎都没有。
阮月锦的菜油盐酱醋应有尽有,着实让人吃着有滋有味。
再来一个饭后的水果,上官珏无比的惊讶,却按捺住了想要询问的心,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缓缓的吃着。
阮月锦跟上官珏一眼对视都没有,在饭桌之上时不时的来一场母女谈心。
直到酒足饭饱之后,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
最大的一个屋子,给了上官珏。
两个孩童一人一间。
阮月锦直接去了前厅,睡在了二楼的甲字房。
阮月锦吃饭的时候叫了破军好几次,可他始终觉得主仆不可以一起吃,没有在一起用食,哪怕是最后住房间,都直接住了大厅之内,守着夜。
阮月锦实在是执拗不过他,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一夜,格外的平静。
第二天早上,外面无比的嘈杂,阮月锦诧异的推开了窗户,二楼的视线格外的好,能清楚的看到街道上的人此时正在看着告示榜,交头接耳。
阮月锦见状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些,跟她没关系!
想到这里,她干脆折返回去,正要躺回床榻上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谁?”
“阮月锦,我们谈谈。”
是上官珏的声音。
阮月锦闻言蹙起了眉头,不情不愿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
上官珏快步的走了进去,顺便将房门关上。
这样的举动,让阮月锦脱口而出,“开着门吧,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不用关着。”
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屋子里面,始终有些不方便。
闻言,上官珏一愣,急忙的点头推开了房门,轻声道:“是我唐突了。”
“有什么事情?”
“我跟破军聊了很长的时间,他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上官珏站在门口,低声的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阮月锦的方向。
“然后呢?”阮月锦坐在椅子上,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了上官珏的方向。
见状,上官珏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缓缓的说道:“谢谢你。”
突然来了一句谢谢,让正在喝着茶水的阮月锦,身子微微一抖,那一些的好茶,居然都洒了出去。
阮月锦挑了挑眉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没事儿,举手之劳。”
上官珏微微的张了张口,好似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最后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站了起来,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阮月锦诧异的看着他,这男人也未免太过奇怪,大清早跑过来,居然就是为了说一句谢谢?
神经兮兮的。
她没有将这事情当一回事儿,还没等休息,楼下却传来了阮清清跟阮时令的声音。
“我们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妹妹,你可真的是……”
“哥哥哥哥,怎么说也就三天嘛,一定很有趣,你就让我去,偷偷的,不要告诉娘亲!”
阮清清的话,很可惜,让阮月锦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刚才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此时正在楼梯口,俯瞰着下方的他们,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闻言,阮时令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楼上的方向,轻轻的摇头,“恐怕是难了,娘亲已经知道了!”
话音刚落,二人齐齐的抬起了头,看着阮月锦站在楼梯旁,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呢?预谋着什么?”
阮月锦到了他们二人的身边,低声道:“这里不比鹅村与金陵,你们可不准调皮,尤其是令儿,你应该知道……”
“娘亲放心,我明白。”阮时令点点头,柔声的说着。
听着这一句话,阮月锦却不知怎么,这悬着的心,更是放不下来了。
“你们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清清刚才说的三天,是什么?”
“娘亲,你都听到了啊!”阮清清有些心虚,指着门外的远处。
“就是那边的告示啊,说明日是什么节日,一连三天,会有攻城的人!”
“攻城?”
阮月锦错愕。
这扶兰城,不是三不管的地界吗?
“是啊!就是攻城,难怪最近这么多人涌入扶兰城呢,若不是这样,我们都看不到这样的盛况!”
阮清清的话,让阮月锦蹙起了眉头,心中总觉得不应该掺和这些事情。
正当要言语的时候,突然门口来了两个身着盔甲的男人,站在那里高声的说道:“哪位是老板!”
“我就是!”阮清清高声的说着,跳了出来。
闻言,盔甲男人没有一点的惊讶,不仅如此,还正色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封请帖。
“城主大人邀请客不归的五人一同前去宅院之内,接风洗尘。”
阮清清闻言一愣,没有接过去,而是诧异的看向了阮月锦的方向。
这城主说的,可是五个人。
连同着上官珏一起。
阮清清可没有这个能力,做这样的决定。
阮月锦听着这话,沉默许久,抬头说道:“都有谁去?”
“公子放心,只是城主大人的家宴。”
有些困惑,阮月锦的确要询问他,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去。
“嗯,好,我知道了。”
“月公子将请帖收到,我们就先走了!”
“有劳了!”
阮月锦说着,二人转身就要远走,她眼眸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的喊了一声,“哎,你们等等!”
一句话,让二人诧异的转身,“月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让我们带给城主大人?”
“我想问这为期三天的守城,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是三年一次的盛宴,从一个月前开始,扶兰城内就陆陆续续有各界的能人异士前来,帮助扶兰城守城。”
“我们扶兰城的传统就是,三年一次的守城大会,罗棘国,云腾国还有扶骞国,三国会不定时的攻打这里,为期三天!只要我们坚守下来三天的时间,我们就会得到三年的安全。”八壹中文網
“这三天,三国有一国在攻击,另外两国不可以上前,如果违反,就等同于认输。”
阮月锦听着这句话,蹙起了眉头,惊讶的说道:“若是这三国轮流车轮战呢?”
“这月公子有所不知,每一次的攻击只能向前五十人,从白天开始,五十人都是一些虾兵蟹将,越到最后,这冲上来的人就越是厉害,我们守城的人却可以不限人数,只要扶兰城里装得下,就可以上战场!”
“原来是这样!”阮月锦恍然大悟。
“一般攻打我们的,罗棘国最狠,云腾第二,这扶骞国根本不愿意与他们为伍,秦将军来了三次,都是做做样子罢了。”
怪不得这里的人,有不少是才知道上官珏的事情,扶骞国的人,没有几个人来这里的。
“那我们就恭候月公子了!”
“告辞!”
二人告别之后,阮月锦转身,却与上官珏四目相对。
“我可以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