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清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
总觉得压抑不说,还有一种憋闷之感,特别是对白雅晴。
阮月锦闻言点点头,柔声的说道:“当然可以,明日看看,若是可以的话,我们明日就走。”
“这么快?”上官珏惊讶的看着她。
阮月锦点头,“是,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是破军……”
“他会照顾好自己的,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他也不配再你的身边待这么长的时间,不是吗?”
上官珏闻言沉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娘亲,刚才那个致命伤,是枪械所为吧?”
“嗯,不过不算是什么好武器,也就只有这个比较欣慰。”阮月锦低声的说着,蓦地想到了什么,将一件件漆黑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这个,你们人手一个。”
“这是什么?”
阮清清好奇的拿了一件举起来,没动!
这东西格外的沉。
“好沉哦!娘亲我可以不穿吗?”
阮清清好奇的看着她的方向。
阮月锦的神色凝重,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可以。”
她的坚持,更是让两个孩子心神一颤。
明白了现在到底有多危险。
“这是?”
上官珏倒是十分的乖巧,此时将衣服双手拿了起来,反复的端详。
“这叫防弹衣,如果你们不想被打成白雅竹那样,就将这个衣服一直穿下去。”
“可是这好沉!”
“这衣服除了防弹以外,保暖,自救,甚至刀枪不入,最重要的是,即便你掉落山崖,只要按向胸口,就会有起气垫弹出救你的命,这样的东西,还沉吗?”
阮月锦的反问,让阮时令的眼眸明亮了起来,“娘亲,我要!”
见状,阮月锦轻轻的勾起了唇角,缓缓的说道:“这东西还有一个好处,你瞧……”
说着,阮月锦从衣服的袖子里面,抽出了一把军用匕首。
这东西,怎么能折叠到衣服里面的。
阮时令十分的好奇。
上官珏看着这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如此,阮月锦快步的走了过去,“尤其是你,一定要学会用这些东西,我若是不在你的身边,它就是我,用来保护你的。”
上官珏听着这句话,顿时一愣,一双眼睛没有再看向别的地方,直勾勾的看着阮月锦。
这样的眼神,让她看着有些害羞,此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别过了头去,“对了,你穿这红衣服,还是很帅气的。”
上官珏微怔,勾起了唇角。
阮月锦,居然害羞了。
阮清清笑出了声音,开口道:“是吧是吧,我就说帅爹爹太好看了嘛,嘻嘻……娘亲看到一定会很喜欢的。”
“咳咳咳……”
阮月锦可没想到,阮清清会这么说,只能战术咳嗽了。
“你们赶紧去屋里面将衣服穿在最里层再出来!”
“知道了!”
答应了一声后,各自远走离开。
阮月锦此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呼吸与节奏。
她不知道白雅晴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的武功,也许在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
一想到白雅晴这个定时炸弹就在自己的身边,阮月锦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这衣服虽然沉,但是也算是轻薄,裹在最里面看着也不是笨重到哪里去。
“怎么样?”
上官珏说着,还穿着衣服转了一圈。
那样子,着实让阮月锦哭笑不得。
“非常适合你。”
“我其实,也给你买了一件。”
上官珏说着,一旁的阮时令连连的点头,“这个我作证,就在娘亲跟叔叔的屋子里面!”
“……”阮月锦惊讶的看着上官珏,想要拒绝,可看着他们三个充满期待的眼神,只能长长的叹息一口气,连连的点头,“好吧,好吧,我这就去换!”
说完,阮月锦转身进了屋子里面,片刻后,她头顶斜插着一支镀金嵌宝福禄簪,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锦丝罗裳,款款的走了出来。
她的出现,让上官珏的眼眸顿时明亮异常,微微的张了张口,一切夸赞的话,在此时都无法形容阮月锦带给自己的视觉冲击。
“娘亲,你好美……”
阮清清激动的说着,一旁的阮时令点点头,“若是我长大了,娶个娘子能有娘亲一半漂亮我就知足了!”
“你们两个……”
阮月锦哭笑不得,这两个孩子,怕不是小嘴里面摸了蜜。
她无奈的摇头,低声的说道:“瞧你们两个说的!”
“的确美艳无双。”上官珏也跟着凑热闹。
阮月锦看了他一眼,戏谑开口,“真是呆子。”
上官珏闻言微怔,微微的别过了头去。
那样子被一旁的阮清清看了个正着,激动的说道:“娘亲,娘亲,帅爹爹脸红了!脸红了呢!”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声的呼喊着。
这样的举动,更是让上官珏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阮月锦轻笑,就在此时,后院的门被人敲响。
打破了四人欢快的氛围。
阮月锦蹙眉,转头看了过去。
一旁的阮时令高声的喊道:“谁!”
屋外,传来了白雅晴的声音,“是我,不知道阮姑娘,可还欢迎我?”
“不欢迎!”阮清清想都没想的回答着。
这般言语,让白雅晴轻笑,根本对她没有一点的杀伤力,“这样啊,那我也只能登门拜访,道歉了。”
白雅晴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意思。
她今天要是不进来,明日也会找机会,找借口的。
阮月锦叹了一口气,见阮清清还要说些什么,轻轻的摇头,制止了她。
“稍等,我这就给你开门。”
阮月锦答应一声,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开门,却没想到,是白时月站在了门口。
二人四目相对,白时月看着阮月锦的装束顿时一愣,眼底的惊艳明显。
一旁的白雅晴挑了挑眉头,轻笑道:“我可算是知道,为什么白雅竹处处与你作对了,你的容貌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若不是早早的成了亲,现在怕是已经入了皇宫了吧?”
“二位真是说笑了,不知道白家二位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阮月锦的话中有话,意思十分的明显,让他们先管一管自家的事情,白雅竹的尸首还没凉,居然跑来了别人家中,当真是闲的发慌。
闻言,白雅晴轻笑,转头看着白时月的方向,“看来,我们是被嫌弃了呢?”
阮月锦听着她阴阳怪气的样子,蹙起了眉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旁的白时月缓缓的说道:“我们是来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