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锦说着,将画的阵法递给了他。
看着那阵法图,上官珏顿时一愣,瞬间眯起了眼睛。
“什么东西?你们在看什么呢?”
云尘一脸的好奇,低声的询问。
“师傅,是一个阵法。”
“什么阵?”
云尘此时警惕的开口询问。
上官珏仔细的看着那上面的图案,缓缓的向着他描述。
那一刻,云尘的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刚才躺在哪里?”
“应该是东南角,在羊的前面,杀了你,再杀羊就结束了……”
上官珏低声的说着,看着云尘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那力道,让上官珏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着实是生疼不已。
一旁的阮月锦见状,低声的说道:“师傅……”
“快,带我过去!”
“你还要回去?”
“我让你带我过去,你就去!”
云尘第一次高声的呵斥,让阮月锦心中也是惊讶,她什么都没有说,只看了一眼上官珏的方向。
他轻轻的点点头,同意后,阮月锦这才带着他往外走。
一路上,阮月锦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了当初的那个阵法地方后,云尘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一样,准备的找到了阵法的东南西北不说,上面的祭品也是瞬间找到。
看着这一切,阮月锦心头一跳,略显惊讶。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尘跌坐在了那里,不停的摇着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话,让阮月锦十分的诧异,低声的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尘高声的呵斥,一句话噎的阮月锦哑口无言。
这男人,怎么看到谁都要发火,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阮月锦蹙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许久后,云尘叹息了一口气,平稳了情绪后,低声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是太激动了些。”
“没什么,这一定是个女人。”
阮月锦的话,让云尘微怔,轻轻的点点头,“算你猜对了。”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难不成,她是你的……”
“胡说什么,我们卜卦之人,绝对不可以有七情六欲!”
云尘的话,让阮月锦一愣,“为什么?”
“我们的命,是给天的!命运的一切安排让我们看着,我们的一切,自然是被他操控。”
“所以,你强压着你自己的情感?”
阮月锦诧异的看着他。
“谁说的,我没有!我没有!”
云尘越是这样大声,就证明他是心虚。
阮月锦见状,眉头紧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却看着云尘的眼,竟然流了一滴泪。
那一瞬间,阮月锦的心头一跳,“你,你……”
“怎么?”
“你怎么哭了?”
话音刚落,云尘微怔,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果然,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你看错了,我一个瞎子,流什么眼泪!”
云尘高声的说着,矢口否认。
越是这般,阮月锦越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这样的嘴硬,可有什么好处吗?
他为什么要如此。
“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阮月锦无奈的说着,轻轻的摇了摇头,坐在一旁对他说道:“我倒是觉得,阿珏比你肆意的多,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顺应天命,古板低沉,可现在却不同,他有血有肉,更像是一个人!”
阮月锦说着,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如此言语让云尘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都是因为你,要不然的话,珏儿一定是最完美的神君!”
“神君?那有什么用,一辈子算尽了天机,可算到了他会被身边的人出卖吗?”
阮月锦高声的质问,瞬间闭上了嘴巴。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阮月锦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干脆躺在那里,看着天空。
“你说我是荧惑,我倒是挺开心的,毕竟阿珏一抬头,就会看到我,每天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云尘听着她的话,顿时脸色难看无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低声的说道:“不要脸……”
“要什么脸,我要阿珏。”
阮月锦挑眉,故意这样说,越是这般,就越是能让她看到云尘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她忍不住的轻笑出了声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趁着周围都没有人的情况。”
“什么?”
“你知道你跟阿珏两个人的血型一样吗?”
“什么?”
云尘一脸的发懵。
“换句话说吧,就是全世界里只有你们两个人的血脉最匹配,你是流血过多,阿珏救了你……”
云尘听着她的话,瞬间就沉默了起来。
“所以,你是他的……”
阮月锦故意没有再说,就想要看看,他到底会说出什么。
云尘挣扎着,不想多说什么,可又觉得,不说出来,会错过。
想来想去,他清了清嗓子,高声的说道:“我是他的舅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错了!”
云尘仰着头,高声的说着,那模样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第一次赢了一般。
如此的反应,让阮月锦心头一跳,轻笑出了声音,“所以,你一直让阿珏学占星,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初若若喜欢上了皇帝,却被皇帝所伤,回到山上之后,郁郁而终,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让珏儿跟着我一起占星算命,目的自然是想要让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逢凶化吉,就像遇到你!”
云尘说着,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闻言,阮月锦轻轻的挑了挑眉头,“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历练情劫,不要跟荧惑打交道!可为什么不听?”
“若是不跟我打交道,怎么历练情劫?”
阮月锦的一句话,让云尘愣在了原地,居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一时之间,觉得倒是有些道理。
阮月锦看着他错愕的样子,也是明白,自己可不能再说了,要是再说,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
“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我是差点都被你绕了进去。”
阮月锦轻笑,下一秒僵在了原地,“不对,等等,刚才你说什么?阿珏是皇帝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