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阮月锦连忙的收了手,轻轻的咳嗽两声,“我什么没做啊!”
见状,上官珏轻笑出了声音,眼底的温柔尽显。
“这酒香吗?”
“的确是好东西,只怕是酿了有些日子。”
“哦?”
她的话倒是也勾起了上官珏肚子里面的馋虫。
“那我们一起尝尝?”
“好啊!”
阮月锦说将酒打了脊背,放在了桌上,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她将放在柜子里面的账簿塞进了怀中。
浓郁的酒香一瞬间充斥在了整个一楼的大厅之内。
齐丞相一出来,就被这酒香吸引,诧异的开口,“这是什么酒,味道如此独特?”
“不错,就连我都闻着酒香来了!”
孟溪竟然也下了楼。
这酒一开坛,把众人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就是这客栈里面的酒!没想到这里还能捡到如此的宝贝。”
阮月锦说着,勾起唇角,眼底的笑意明显。
众人也是连连的点头,默契十足的坐在了凳子上,等着阮月锦倒酒。
阮月锦倒是也不磨蹭,极为好爽的给他们斟满。
只喝了那么一杯,众人啧啧称奇,连连的赞叹不已。
这东西的确是颇为不错。
阮月锦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趁着休息的功夫,喝了那么两口。
这东西清甜无比,是不可多得的佳酿,就连孟溪都对此格外的诧异。
宫中的酒,都比这要逊色三分。
“这酒都拿回宫中,一会儿命几人全部都送回去,顺便给齐丞相两坛。”
原本看着那里面的酒坛众多,没想到仔细的一数,也不过十坛而已。
这每一坛都价值千金。
见孟溪赏赐,齐丞相连忙的道谢,孟溪抬手低声道:“丞相不用客气!江山社稷,还需要齐丞相来帮忙辅佐。”
孟溪的话中有话,齐丞相只是笑着没有应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方向。
酒过三巡,阮月锦见几人推杯换盏,自己干脆放下了酒坛,反正有眼色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自己这边放下酒坛,那边就有孟溪的贴身手下过来倒酒。
阮月锦也是乐得清闲,直接走上了楼去。
她将怀中的账簿拿了出来,仔细的翻看。
里面的内容是接近半年来的客人名单。
这三个月内,只来了三波人。
看着这寥寥数笔,阮月锦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只留下几个人就可以。
第一波人是三个月前,一行四人,手持兵器,对他们极为警戒,说话带有浓郁的地方口音。
管家想要再打探消息,可这些人根本就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这些人只住了一天,就离开了客栈。
第二波人是两个月前,一对夫妻前来投宿,说自己的孩子丢失,每每在屋内哭泣,住了一周。
再一波就是这花家来人,比孟溪早到了三天,吃住都在屋内,不知道做些什么,得知殿下要来,自己有意催促他们离开,可这些人就是不走。
阮月锦看着上面的描述,蹙起了眉头。
这些花家人,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在想什么?”
此时,上官珏推门而入,诧异的看着阮月锦的方向,眼底的温柔尽显。
阮月锦微怔,低声道:“阿珏,你看看这个。”
给他看了刚才自己所看的东西,上官珏也是极为的惊讶。
“按理来说,这里不是去花家的必经之路,周围也没有什么大城,花家来这里,只怕是故意为之。”
“对!我怀疑是找什么东西。”
阮月锦说着,点了点账簿,指向了第二波那一对夫妻。
“他们?”
“阿珏,若是清清跟令儿丢失,你还会在这里住这么长的时间吗?”
一句话,就戳中了上官珏的心窝。
他诧异无比,连忙的将账簿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
果然,这俩夫妻在这里住了整整七天!
若真是伤心欲绝,定不会安然的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
要是如此的话,那记录上所说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怕是掩盖什么……
“我怀疑这里的管家跟小二,也是拿了钱的。”
“嗯?”
“方才所喝的酒,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就连孟溪都忍不住的赞叹。”
连皇室都要看上那么几眼,这到底如何,自然是心知肚明。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心中都有自己的考量。
只怕是孟溪对自己说的话,也有隐瞒的地方。
最有可能的就是,孟溪对他们两个人撒谎!
孟溪想要掩盖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不过,尸体是不会撒谎的。
“现在二楼的甲字房应该没有人。”
阮月锦低声的说着,上官珏点头,“晚点再过去,孟溪在下面给齐丞相灌酒,想必料到我们去调查,等等再说。”
“好。”
答应一声,阮月锦觉得身子乏累,抻了一个懒腰,快步的走到了床榻边,直接倒了下去。
这床榻本就下面中空,就听着阮月锦咚的一声响,身体狠狠地砸在床榻上。
巨大的声响让阮月锦都吓了一跳,面红耳赤,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官珏见状顿时笑出了声音,“月儿可是要少吃一些了?”
“你……”
阮月锦气结,随手将枕头扔向了上官珏。
二人打闹,门外此时传来了声音。
“二位如此嬉笑,可真是年轻啊……”
齐丞相醉醺醺的走了回来,二人都没有开门,就把丞相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闻言,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齐丞相顿时笑出了声音,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阮月锦急忙的起身,与上官珏对视一眼后,推门走下了楼去。
果然,齐丞相不在,一楼孟溪也不在。
两个人很轻松的进了二楼的甲字房内。
这里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刚一推门进去,就闻到了极为浓烈的血腥味道。
二人连忙的捂住了口鼻,互相对视一眼后,从空间内拿出了白炽灯,顿时,屋内明亮无比。
可周围除了血腥味道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点发现。
好像有人故意将这里清洗个干净。
“这样我们怎么查?”
阮月锦见干净的地面,高声的说着,冷笑连连。
一旁的上官珏也是轻轻的挑眉,“着实有些不对劲。”
一切都是听着孟溪所说,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又太过蹊跷。
有些事情,更是自相矛盾。
“这里的血迹都清理了干净,那我们……”
“清理干净?放心吧,孟溪撒谎,可这里的证据不能撒谎!”
说完,阮月锦笑着从空间内拿出了一瓶喷剂,在他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