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呵斥,让上官珏与阮月锦都摸不清楚头脑,只能再三的点头,保证了绝对不会离开。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云尘这才满意的点头,转身远走离开。
这样的举动,让阮月锦与上官珏十分的不解,诧异又有些错愕。
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这些日子,他们全程都在一起……
上官珏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占星!
“什么?你说师父,又占卜了?”
阮月锦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关于占卜这两个字,心都颤抖。
“嗯。还记得当初我们回去的时候,清清睡着了,师父就站在院子里面?”
“你的意思是,师父那个时候就是在……”
“嗯。”
上官珏点点头,承认了下来。
“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个样子……”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的是,师父从来都不算他自己,反倒是愿意……”
上官珏说到这里,整个人都犹如被点了穴道,僵在原地,错愕的看着前方。
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事情。
阮月锦错愕不已,连忙的开口,“阿珏,阿珏!”
叫了几声后,上官珏都没有回答。
越是这样,阮月锦越是担忧,正要再推他两下,上官珏回了神!
“什么,你说什么?”
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阮月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说,你刚才这是怎么了?”
她探究的打量着上官珏。
却等到了他一句“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种完美的糊弄学大手法。
她干脆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收拾好了行囊,去找阮清清去了。
两个人终究像是小孩子一样,一会儿吵闹一会儿就好。
此时正是手拉手的站在不远处。
上官珏见状,瞪大了眼睛,头发因为看到这个场景,都竖了起来。
简直就是怒发冲冠。
阮月锦看着他夸张的反应,也是哭笑不得,最后轻轻的摇头,“你这是做什么呢?”
“你看看他们两个人……”
“那又如何,也总比不说实话的人要强百倍吧?”
阮月锦有意无意的暗贬着他,上官珏顿时愣在原地,直到听懂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的功夫,阮清清就已经走了过来。
只是她的眼睛有些红,恋恋不舍的看向了楚宣的方向。
“你一个小孩子,还知道什么叫做相思了?”
上官珏见她这样,有些无奈。
“当然知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我三岁就会背了!”
阮清清高声的说着,还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一句话,把阮月锦跟上官珏都愣在了原地。
倒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这句话。
“阮妹妹放心,等我将城内的事情一切安顿好,我自然会去花家那里找你!”
“若是我不在那里呢!”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无论你去了哪,楚城都是你的家!”
楚宣这个男人,说完这句话后,上官珏可以清楚的看到阮清清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心疼这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她十分喜欢这个男人。
无论说了什么。
都让她异常的激动。
“好了,就到这里吧,我们赶紧走,别到了晚上,都赶不到花家。”
上官珏连忙的开口,眉头紧锁。
闻言,楚宣轻笑点点头,“好,这封信,是我伪造的,你们可以看看,上面写了我楚城要出的多少铁矿,最重要的是,还有我的印鉴。”
“有印鉴?若是花家的人真的要过来拿东西怎么办?”
“上面写了,只有花晓一人来见,这文书才有用。”
花晓已经被爆炸崩的魂飞魄散了。
“但是,他还有个孪生兄弟,叫花眠……”
阮月锦低声的说着,将他们最不想听的话,说了出来。
果然,话音刚落,几人沉默了起来。
“这样吧,让他们拿出我的信物即可,我再添加一下。”
“信物?”
阮月锦微愣。
“嗯,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城主的玉佩,月牙状的。”
楚宣说着,阮清清的眼神明亮起来,下意识的握住了胸口的红绳。
“有了我的玉佩,再加上花晓,这文书才管用。”
“如此甚好,但是你的玉佩……”
“放心,这玉佩很安全,当然也不在我的身上。”
在场的人谁都清楚,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珏只是叹息了一口气,始终是女儿大了,这两个孩子,居然连互换礼物都知道了。
“那路上小心!”
楚宣说着,带着他们走向了后门。
没想到,后门一辆崭新的马车,还有两个车夫站在那里。
见状,阮月锦都有些惊讶,“你这是……”
她可记得,当初楚宣可真是一点银子都没有……
“实不相瞒,我楚家内,倒是还有一些金银,只是不藏在明面上,这些人根本也找不到。”
难怪!
阮月锦恍然大悟。
“车上有些吃的还有干粮,也给几位准备了一些盘缠,路上一定要小心!”
楚宣说着,眼看着阮月锦与上官珏上了马车。
阮清清三步一停,五步一回头的看着楚宣的方向。
黏糊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再看下去。
上官珏更是用力的咳嗽,用这样的方式催促阮清清赶紧上马车来。
即便是如此,阮清清也还是半盏茶的时间才上了马车内。
坐稳后,马车缓缓前行,只能听到楚宣在后的呼喊,“保重!保重!”
阮清清在马车里面,哭成了个泪人。
阮月锦无奈,叹息了一口气,“瞧你哭的这个样子,当初女儿国国王,也没有你这般!”
“女儿国国王?”
阮清清十分的诧异,不解这是什么缘由。
见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阮月锦这才清了清嗓子,勾起唇角,无比淡定的说道:“这事情啊,要从子母河开始讲……”
阮时令最喜欢听故事,阮清清那个时候,在外面成天上蹿下跳,错过了不少的精彩画面。
每一次,阮时令都复述告诉阮清清,可每一次她都心不在焉。
此刻,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难过,母亲又说,这女人能跟自己感同身受……
阮清清这才稳稳的坐着,将里面的故事给听了个全。
直到听到唐僧拒绝了女儿国国王的邀请,许下来世的时候,阮清清差点没哭成个泪人。
最后,阮月锦实在是被折磨的没有办法,干脆双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
若是自己再多说几句话,绝对会被气死!
绝对的!
阮月锦就是这么想的,做出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让上官珏看着格外的滑稽,无奈。
三人各怀心思,一会儿阮清清跟上官珏哭诉,一会儿上官珏又搂着阮月锦说自己劳累。
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许久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几位,到了!”
“这么快?”
阮月锦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按照时间来算,这只怕还没有到花家的地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