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肃听着他们喋喋不休的话语,似乎是有些烦了。
他用拐杖狠狠的敲了几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敲击声响起的瞬间,那几个中年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作为我的封族,越是这种时刻越要保持冷静,焦躁与不安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公孙肃冷漠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让那些中年人都低下了头。
看到他们的态度变化,公孙肃这才又说道:“让那两个兄弟进城确实对我们不利,更何况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神秘的高手存在。”
“我推测这次帮助亚斯托赢下城外战争的那个人,与前天覆灭紫鬼族的人应该是同一个。”
“通知下去,让我们在城外的暗棋加快搜寻线索,一旦有任何发现直接报给我。”
说着,公孙肃眼中寒芒闪过:“另外,联系赏金猎人,出三倍的价格,让他们在亚斯托一行人进城之前从这个世界消失。”
听着公孙肃的话,几个中年人互相对视一眼,表情略有惊骇。
“公孙先生,赏金猎人虽在城中属于中立机构,但却不是什么私密性组织,只要出价够高,旁人可以轻易的从他们那里套取雇主的信息,这……”
中年人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其中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公孙肃乜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就不用你管了,你要做的就是按我说的行事。”
“知道知道。”中年人连声说道。
看出了公孙肃此时的心情不太好,其他的中年人也大气不敢喘。
虽说他们的家族在天魁城里都还算是不错,但和权倾一方的公孙家相比,还是有着云泥之别。
如今天魁城各势力间的角逐日益加快,许多中小势力都选择了攀附大势力,以求能够继续生活在这城里。
而他们,有幸被这位公孙肃选中,成了公孙家的封族。
自此他们几家势力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公孙家的统一调度。
但同时,公孙家也保护他们不被其他势力和封族欺负。
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演变而来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他们也只能跟着时代来走。
现在,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都被这位公孙肃掌握。
在权力的张牙舞爪下,他们不得不低头。
“我要休息了,你们去办事吧。”公孙肃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向外走去,末了不忘回头交代一句,“记住,一切都要做的悄无声息,千万别留下把柄。”
“否则,别怪我救不了你们。”
几个中年人头更低了。
直到公孙肃消失在这里,房间里没有了公孙肃的气息,这几个中年人才敢大口喘息。
“哎,本来想吸纳城外的势力壮大咱们,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留下一屁股烂事还得我们来擦……”有人低声抱怨道。
“呵,当初公孙先生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你小子赞成的比谁都快吧,怎么现在又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知道公孙先生最恨你这种背后嚼舌根的人了,要是让他知道了,你小子的日子可就精彩了。”有人冷笑道。
前面说话的那人一听,马上闭嘴,狠狠瞪了后者一眼,“我去联系赏金猎人,你们去办其他的事情。”
“你能把事情做好吗?”另外有人质疑道。
“我燕家可比你们都强,你说我能不能?”那人不耐烦的说了句,就直接往外走去。
“燕弘,你最好给我认真一点,否则出了事,你自己一个人去抗……”有人对着离去那人的背影喊道,不过才喊一半就被旁边的人拦住。
“算了让他去吧,燕弘心中也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不敢乱来的。”那人说道:“再说了,你忘了公孙先生很早之前就……”
没有再说,留在这里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嘴角同时翘起一抹奸笑。
……
第二天,天不亮苏秦便已经起床。
休息了一夜,此刻苏秦浑身精神奕奕,疲惫一扫而光。
他将玄武蛋放在身前,又开始向玄武蛋注入力量。
一条条紫色触手贴在苏秦的手臂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流淌至他全身。
体内的力量持续被抽走,但同时又有一股小小的稀薄的紫气注入到他体内。
这股紫气虽然不多,但还是让苏秦感觉到了一丝奇异。
他先是尝试用意识去控制这股气息的流向,刚开始无法精准控制,但随着他不懈努力,慢慢的,那股紫气能够在他的调度下随意流淌至身体的某个地方。
不过因为目前紫气尚少的缘故,很多次苏秦想要将其调度出来,看看能不能使用,但都以失败告终。
苏秦知道,这股紫气应该就是玄武之力。
但玄武尚未出生,这种力量也生不出多少。
而且自己也没有和玄武签订契约,这些玄武之力完全是他在给玄武传送力量的过程中,玄武给予他的“报酬”。
对于自己暂时无法驾驭的力量可以用来做什么,苏秦也不太清楚。
所以他还是决定先不去理会这股力量,专心的孵化玄武蛋,等玄武破壳后再考虑。
过了半个小时,苏秦将体内的力量大部分传输给了玄武蛋,只给自己留下了必要的对敌之力。
玄武蛋吸收了苏秦的力量,蛋壳表面的纹路更加的深邃明亮了。
蛋壳变得透明了几分,似乎距离小玄武破壳的日子不远了。
不过苏秦还注意到,在这蛋壳上又出现了几十条深浅不一的短纹路。
这种纹路和玄武蛋与生俱来的精妙纹路不同,显得杂乱无章。
几十道纹路错落的堆叠着,破坏了原本有致的外壳。
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曾在这玄武蛋壳上留下了大小深浅不一的划痕似的!
苏秦被从玄武蛋上的这一发现吸引住了视线。
这种类似划痕的纹路交错着,凌乱无比,短暂望去确实和被人用刀剑砍上去的一样。
但时间一场,苏秦却发现,这些纹路似乎组成了一种图案。
这种图案很模糊与抽象,就连苏秦都看不出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摇了摇头,苏秦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但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却一直无法消散。
它驱使着苏秦一直盯着那些划痕似的纹路看。
一直看,一直看……直到苏秦眼睛一痛,惊呼着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