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芮又想了想，不是因为她没见过那么有才华的导演，而是因为没有见过那么年轻的导演。
路颜今年才二十几岁，就已经在圈中有这么高的名望。
事实证明，需要靠天赋的行业，某些人单纯是靠着天赋就能走那么远。
少走几十年的弯路。
那就是路颜。
是snow。
高德湫：“冷编剧，对路颜不要有太深的滤镜了，在这个圈子里，她还是新人。”
冷芮补刀：“当作她是个新人天才导演吗？”
她觉得只有用这样的称呼，才能真的概括路颜。
高德湫沉吟片刻，算是默认这个称呼了，他也早就想过，只要是和路颜合作过的工作人员，无一不对路颜的年纪感到惊奇。
正在两人聊剧本的时间，高德湫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我是高德湫。”
“你好，我是格一视频的ceo。我们董事长呢有个合作，想和你谈谈。”
高德湫忽然站起身，眼睛瞪大两分。
对方说什么？
ceo？？
怎么可能！
高德湫有点不敢确定，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ceo，毕竟往前数上好几年，他也没有和这个位置的高层的谈过事。
况且……谈合作？
他们得是什么程度的大合作，才能让董事长和他亲自谈？
“不好意思，我不炒股，不买房，也不投资，更不借贷，也不买保险。”
高德湫一下脑子里就冒出来，这人一定是诈骗犯。
最近几年诈骗行动太多了。
不知道自己的私人信息是在哪里泄露了，连诈骗犯都找上自己了。
不会以为他是年纪大糊涂了就好骗吧？
“我们不是推销。”格一视频ceo无奈道。
高德湫轻咳两声，“我从没遇到过ceo亲自和我谈的合作，既然你们不是骗子，那就让你们董事长亲自找我吧。”
“不能找，那你们就是骗子。”
“……”
对方再次无语凝噎。
ceo：“夜总现在还在开会，能等几十分钟吗？”
“哦，不能。”
高德湫没浪费时间，爽快挂断电话。
傻子才会在诈骗犯身上浪费时间。
高德湫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冷芮也听到电话的主要信息，叹气道：“现在的个人信息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是啊，随随便便就能泄露。”
“可不是嘛！”
高德湫重重点头。
高德湫和冷芮聊到一部分最重要的剧情拍摄，在剧情的设置上产生了分歧，又打电话给项目组其他人讨论了会儿。
得到的回答是能拍摄，冷芮得意挑眉：“当初我和路颜聊过，她自己说这部分保证能呈现出来。”
嗡嗡~
桌面上的手机，才不到半个小时，又继续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海城的归属地。
“谁啊，又给我打电话。”
高德湫不知道对方有何重要的事，接下电话，“我是高德湫。”
“高导，你好，我是夜西复。”
“嗯？？”
夜西复？难道是海城的那个夜西复？夜氏的夜西复吗？
高德湫脑袋里一连冒出来好几个问号。
冷芮平常没什么好奇心，看到高德湫那个有些讳莫如深的神态时，她凑过头去看。
“高导，这是咋了？”
高德湫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内容和二十来分钟前的那通电话，连起来了。
合着真是格一视频的ceo打来电话啊。
人家不是诈骗犯。
“夜总，前不久你们格一视频的ceo也给我打了电话，是真的？”
“自然。”夜西复不紧不慢，“我本人想和你谈注资的事。”
“……”
高德湫迟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和格一视频没有什么交情，对方的董事长怎么可能突然要注资自己的新剧。
真的没什么图谋？
“夜总，是投资我们《黑暗》？为什么呢，我希望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内容，虽然您是商人，赚钱是最根本的目的，但我并不是很清楚，我这个剧，是否能真的赚到钱。”
“投资也不是您这个投法啊。”
“因为路颜。”
夜西复简短的四个字。
高德湫听完，就全明白了。
因为一个女人。
“您想追求路颜？”
“不是，不要探究我对路颜的想法，投资《黑暗》也是看重了剧本身待爆的几率，为自己的投资买单，作为投资人我有最基本的素养。”
夜西复和高德湫谈的并不深入。
但高德湫听到这部分内容，不认为自己需要了解更多。
夜西复冲着路颜来，只要路颜在这个剧组里，那么夜西复就会投资。
冲着人来投资的，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为了剧本身。
高德湫弱弱道：“夜总，您似乎还没有看我们剧本。”
“不用，改天您有时间就来格一视频，我们把合同签了。”
“我会带人去聊聊的。”
高德湫没把话说得很死。
能不能谈，还取决于格一视频所图多大。
电话挂断后，冷芮问：“夜总要找我们合作？”
“嗯，我等下去试探会路颜的态度，如果她并不反对，那这个合作我们就同意了。”
“……”
……
青湾路75号。
路颜接到了高德湫的电话。
她正在喝水，听完电话里的师哥叙述的内容，吓了一跳，准备咽下喉咙的水都喷了出来。
只微微庆幸没呛到。
“你说……夜西复要投资？”
此话一出，身后的男人脚步微顿。
慕执走下楼来，听到最重要的一个内容。
他不悦的拧眉。
路颜专心和电话里的高德湫聊着天，“师哥，照你这么说，夜西复是因为我才会投资是吧？”
“我们也不缺投资商，但惹的夜西复不高兴，《黑暗》背地里不知道会被多少人使绊子，不用顾虑我，你自己考虑同不同意签。”
格一视频最近风向非常不错。
发展良好。
平台人员大换水，一切都是向好的方面去整改。
高德湫呵呵笑着，“小师妹，你是我师妹，我不能不顾虑你的感受。”
“你给师哥一句准话，他到底是不是在追求你？”
“不是。”
夜西复从未有一句话是向自己表达爱意，那便不是喜欢。
男人一脸清冷出现在她身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低笑了声：“长本事了，男人的心思都能猜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