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意思是,索性位面主角已经死了,位面也崩坏的毫无扭转趋势了,不如放弃,转投下个位面。
栗软听了只是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在接下来的半月中,由于帝国的铁血行动,隐藏在所有星球的反动派势力被铲除,而栗软也平安被接回了帝国。
帝国对他这个“三皇子妃”还算善待,给予了他崇高的地位与数不清的钱财珍宝。
但栗软开心不起来。
他总觉得战舰爆炸的事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暗地里调查那场大战的有关事宜。
这时,他发现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先是给予了他一定的帝国系统的权限,能让他调出不为人知的私密信息,再就是有人匿名发送一封邮件。
邮件尽是关于那场大战的事。
栗软这才得知。
原来剿灭反动派势力根本和大皇子无关。
湛铎几人带领的战舰本就取得了巨大的优势,可谁知一举歼灭敌方的前夕,战舰系统被植入了自爆指令。
大皇子这才坐收渔翁之利,获得了这巨大的战功。
栗软皱眉,看到邮件的第一反应就是,湛铎率领的战舰军队里出了个内奸。
那个内奸很有可能是属于反动派势力,也有可能属于大皇子。
因为栗软听说大皇子和湛铎的关系一向势如水火,如今大皇子获利最大,嫌疑就显得很高。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栗软的猜测,他没有证据,也就没办法揭发大皇子的恶行,他只能一点点隐秘的收集证据。
栗软还想着怎么接近大皇子的势力,从中收集证据呢,没想到那大皇子自己就上了门。
他说自己仰慕栗软很久了,还说一些含情脉脉的话来撩栗软。
栗软心里冷哼。
要不是他心有怀疑,换成其他单纯小姑娘,恐怕会被大皇子这油嘴滑舌给骗走了。
为了揭发大皇子真面目,栗软只好忍着膈应。
此时上下帝国,大皇子风光无限,一时名望直追曾经的湛铎,眼看他就要被帝皇指定成为唯一继承人,谁都没想到的是,大皇子被接进了帝宫,随之帝王便暴怒,将大皇子贬为庶人,将他流放到最落后的星球,毕生不得回帝星。
这个消息一散播出来,全星网震惊。
他们可不敢置喙帝王的决定,只认为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他们这般猜测着,下一秒,各大媒体就将答案爆料了出来。
原来帝王之所以这么震怒,是因为调查出湛铎与缇让的死亡正是大皇子搞的鬼。大皇子为了杀起湛铎,甚至还和反动派有所合作。
消息一出来,全网怒不可遏的咒骂大皇子,骂他恶毒,为了自己的利益连手足之情都不顾。
有人气得不行,当即在网上发起招募,招募内容是组团去h星打大皇子一顿解气。
可以得知,就算大皇子留下小命,后半生也绝不会好过了。
…
栗软也从各大平台收到了这条消息,他当然也是很解气的,不过更多的是疑惑。
这些事,真的是帝王查出的吗?
如果他早有怀疑,又怎么可能先前给大皇子那么多殊荣?
系统不以为意,催促他赶紧去下个位面。
栗软很执拗,一定要搞清楚原因才可以。
他选择去帝宫见一面帝王。
来到帝宫却被拦下,应该是帝王的命令。
栗软心下不满,小脸也不由的浮上几分不悦。
他又不能硬闯,只能离开。离去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有一道目光非常专注的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很熟悉,令栗软心跳加快,他努力寻找,却始终寻不到人。
找了两个小时,他才万分气馁的回到了住处。
不仅是他觉得怪,系统也觉得很怪。
有那么一瞬间,它感知到了这个位面主角的气运味道。
难道主角真没有死?
因为这个猜测,它也不再催促栗软了。
而栗软当天晚上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缇让。
准确来说,对方自称是缇让、湛铎、卓唤、煞、闻醉的结合体。
他说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分魂,现在回归了本体。
“所以,他们都消失了,对吗?”栗软有些伤心的说。
神说:“他们没有消失,他们和我一样。”
“一样?明明不一样……”栗软小声嗫嚅,睫毛很失落的垂下。
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怎么可能一样?
神微微一笑:“我们一样,一样的喜欢你。”
“我们下个位面再见,好吗?”
栗软迷茫的眨眨眼。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们还会再相遇?还是说,他攻略的所有人……其实都是神。
这就有点解释的通了。
栗软勉强从低落的情绪里出来,一觉醒来,他终于不再执拗的停留,对系统说去下个位面。
系统:哎?
咋就突然想通了?
“额,好。”
系统觉得有些不对劲,没等它探查,来自总部下发了一条指示。
【宿主栗软无意间触碰到了规则,现将他的记忆暂时封存】
规则?
系统被吓了一跳,赶紧听从总部的命令,封闭了栗软的记忆。
“闭上眼,现在你可以去下个位面了。”
栗软睫毛颤了颤,眼神迷茫,隐隐觉得自己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
“哦,好的。”
——
意识被迷雾包裹了一般,混沌麻木。
栗软隐隐感觉自己的记忆出了些问题,但没来得及细想,转瞬间,一股躁动的火焰便流过四肢脉络,将他全然包裹。
热。
好热。
栗软难受的喉咙发紧,唇瓣止不住的干涩。
他浑身烫的厉害,像是被火炉包裹住似的,蒸腾的细汗湿哒哒的黏住了衣襟,玉白的肌肤都沁上欲气甜香的粉,像是可口诱人的糕点。
他脑袋昏沉,没听见,“嘎吱”的关门声在安静的房间陡然响起。
晏司溟步伐紊乱的关上了门,一抬头便瞧见漂亮的青年躺在本该属于他的床上,姝艳的脸是蛊惑欲色。
跟他一样,被算计的中了药。
意识不清,樱桃一般的唇在反复舔吮下润红的诱人。
晏司溟还算镇定。
即便忍得额角暴起跳动的青筋,眸色像墨一样黯淡,仍存留几分的理智。
搂住青年纤细柔软腰肢的刹那,他顿了顿,只觉得碰到的不是人类应有的皮肤,而是精心豢养的蚌精的蚌肉,水嫩顺滑到不可思议。
晏司溟有一瞬的晃神,不过很快将人弄进了盛满冰水的浴缸里。
那一刻,他低讽的扯了扯唇,笑他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好心。
就算不想碰来历不明的陌生人,随便找个人扔外面就好,就算很有可能导致青年被别的人捡走,那也不关他的事。
这样想着,青年垂着纤长睫毛面颊酡红的脸却一闪而过。
晏司溟默了默,薄唇唇线紧绷,忍不住又瞧了浴缸的人一眼。
只一眼,他瞳孔剧烈收缩。
他发现,青年不知什么时候竟睁开了眼。
昏睡时的青年像是美好的睡美人,清醒时抬着天真水润的眸看他,却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
晏司溟沉默看着,喉结不自控的滚动了下,他说话时,声音属于很冷的低沉,“醒了就找你朋友来接你。”
栗软却是被热糊涂了,唇愈发浓红,眸中的水润欲色愈发浓烈,他听不清晏司溟在说什么,只本能的握住了晏司溟的手:“我好难受。”
与晏司溟沉冷声音截然相反的甜糯,像是嘴里含着草莓味的棉花糖。
软软的,又娇又委屈。
若是以往,晏司溟本应该说声滚,面对栗软,却连个音节都说不出来。
晏司溟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葱白蔻粉的手指,定了定,“松开。”
栗软迷茫的松了手,不过紧接着又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扣。
粉白的肌肤拂掉了衣袖,露出更多颜色。
晏司溟额角青筋跳了跳,呼吸再也撑不住缓缓急促起来。
他觉得有些不妙。
如果再待下去,不论是青年还是他都会失控。
他抬步就想走出浴室。
下一秒,是淅沥的水声。
他后背被冷水润湿了。
凉意过后便是滚烫的触感。
他回头看,青年抬着天真的眼,上挑着嫣红的眼尾委屈的瞧着他。
眷恋的用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蹭了蹭。
“我难受。”
晏司溟一时有些晕眩。
-
栗软哭的很厉害,他睫毛湿漉漉的黏在下眼睑,艰难的睁开眼,他战栗了下。
是漆黑深沉的眸。
平静却凶狠。
有那么一瞬间,栗软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野兽。
他颤抖着想逃,又被拉进了野兽深渊的巢穴。
…
三天后。
栗软吸了吸俏粉的鼻子,努力在被子里缩了缩。
他是被冻醒的。
s市的冬天出了名的冷,外面的灿烂暖阳丝毫照不进他潮湿阴暗面的房间。
栗软艰难的起身,只觉得后颈、腿根的牙印还隐隐作痛。离开被窝冷空气窜进脖子里,他打了个冷颤,连忙将衣服穿好。
洗漱后离开房间。
别墅大厅和他的房间简直一个冬天一个夏天,佣人冷漠的瞥他一眼便收回眼神,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栗软鼓了鼓脸颊,无奈叹气。
虽然他是少爷没错。
但谁让他是走失了十几年、非常不受宠的少爷呢。
门口传来笑声。
栗软整理好心情,朝着散步回来的哥哥姐姐露出了个怯怯的笑容:“大哥,二姐,还有……”
他看着模样清秀的青年,顿了顿,“言瑰,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