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的碰到了萧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开口了,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
他真的会帮自己么?傅悦不止一次的反问着自己,每一次的答案,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碎。
就在傅悦一次又一次的恍惚中,面前的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使得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了萧言和印象中一般凛冽的眼神,不过如今的他,似乎更多了几分沉稳。
几乎是在同时,傅悦就急忙别开了脸,转身背对着他,双眼透露着不容忽略的慌乱,纤细的手指紧握。
萧言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皱了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
好熟悉。
身后的人似乎离开了,想到以后还想再找到对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傅悦的心就不由得一紧,急忙转身,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咬牙。
“萧言。”
几乎在傅悦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对方就停住了脚步。
傅悦的声音在颤抖,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但是她却不得不朝前迈着脚步,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为了小小。
“萧言,我,我们可以谈谈么?”
萧言扭头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眉头微皱,似乎是在记忆中搜寻对方的痕迹,但是显然,尽管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是他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我们认识么?”
傅悦在听到对方的回答时,绞在身前的双手紧了紧,眼神闪躲,不敢去看萧言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办法正是他的脸。
“不,我们并不认识。”傅宁紧张的发颤,又害怕被萧言拒绝急忙开口:“但是我认识你,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孩子他生病了,需要做手术,但是医院没有足够的血量,所以我才回来找你,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傅悦想到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小小,泪水就不由的模糊了视线:“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礼,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我只求求你帮帮我。”
萧言微拧着眉头,语气间是满满的戒备:“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
傅悦闻言急忙点头,精致却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无助的泪水。
“知道,知道的,hr,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求求你……”
傅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言冷声打断:“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傅悦慌乱的移开了视线:“我是从医院那边知道的,你的信息也是医院给我的。”
萧言闻言,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有捐过血,也没有去医院做过什么治疗,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医院那边有怎么会有我的信息?”
傅悦闻言,脸色不由得白了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言看着不说话了的女人,从怀里拿出了手机:“要么你自己乖乖离开,要么我让这里的保安请你离开,你可以自己选。”
傅悦见状,急忙伸手扯住了萧言的胳膊,夹杂着哭声的话语是那么的悲戚:“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只是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孩子生病了,我不能没有他,他还很小,我求求你。”八壹中文網
萧言看着身前紧紧拽着自己手的陌生女人,明明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但无论是她的声音,还是她那双含着泪的眼睛,都是那么的熟悉,甚至熟悉的让他心痛。
为什么呢?萧言沉默的看着这个哭的悲伤的女人,拿着手机的手渐渐失了力道。
“你走吧,我不会叫保安。”
傅悦呆呆的看着从自己手里抽离了胳膊,转身离开的萧言,巨大的恐惧感侵袭而来。
不可以,不可以,医院那边的血库没有足够额血量,即使发了通告,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hr血型的自愿捐献者,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小小根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一点点,明明只需要一点点。
“萧言!”傅悦紧紧咬着下唇,泪水如同决堤般的洪水一般,那个渐进远去的身影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他是你的孩子啊。”傅悦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这一句话。
“他是你的,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就这么,就这么看着他,就这么……”
“你说什么?”萧言扭头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女人,再也迈不开步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蹲在地上伤心哭泣的女人。
傅悦坐在熟悉的沙发上,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水杯不去看面前站着的,一脸严肃的萧言。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四年前离开时一模样的布局,很干净,应该是有人固定时间过来打理,一点都不像是长期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你最好解释清楚,如果我发现你是胡言乱语,你知道后果。”萧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在看到对方眼底和脸上的神情是,心脏不由得一顿,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呢?明明是那么陌生的一张脸。
傅悦握着手里的水杯,低垂着眼眸:“孩子,孩子是三年前一个女人交给我的,是她告诉我,她的父亲是你的。”
“那个女人叫什么,现在在哪里?长什么样?”萧言闻言,垂在身侧的手微紧,会是傅悦么,她还活着,她果然还活着,那她现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傅悦紧张的缩着肩膀:“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她当时很虚弱,除了孩子的父亲,其他的什么也没告诉我,而且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她的长相,我也不记得了。”
傅悦断断续续的说着。
“意思是,你随便就接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塞给你的孩子,并不求图报的把他抚养到现在?”萧言冷笑着看着沙发上的人,视线在她紧握着杯子的手上顿了顿,薄唇微抿。
“我,我也没有办法,孩子又小,又可怜,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也不在了。”傅悦苍白的张着嘴,说出来的话也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