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古贺彻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暗笼罩着他,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深不见底。
拿出手机,屏幕显示12:35,她还没回来,而且,连通电话也没有,她真当他这个老公是个摆设吗。
烦躁得将手机丢在一旁,古贺彻现在心情很不好,看到自己的老婆浑身湿透扑倒在别人怀里,是个男人都会生气,他不是听不进她的解释,他只是气她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
他回到家就一直坐着等她,等她回来跟他说一声对不起,然后他就会原谅她,可她倒好,干脆不回来了,难道还要他这个生着气的大男人先低头认错主动打电话过去求她回家吗?
正烦恼着,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指示灯一闪一烁,古贺彻连忙拿起手机,可是屏幕上显示的不是纪风铃的手机号码,刚提起的心又掉到地面上,哪里还有心情管是谁打来的,更别说接了。
可怜的手机又一次被丢在一旁,可是打来电话的人似乎锲而不舍得坚持着,过了很久,古贺彻才恹恹得按下接听键。
“风铃在我这儿,你要不要来接他回去?”向亦洋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似乎还带着莎莎的风声。
古贺彻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往外奔,这个死女人,被他抓回来就有得她好受的,有家不回,居然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到古贺彻风风火火得赶到向亦洋家里,恨不得把他家门都敲碎掉,向亦洋来开门,无奈得说了一句:“这是门,不是你家沙包。”
“她人呢?”古贺彻推开向亦洋就往里走,四下寻找着。
“在那间房。”向亦洋往里一指,古贺彻就一个箭步推开了门。
童若颜见是古贺彻,让开了床边的位置,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纪风铃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眼角还有一点濡湿,嘴里还在模糊不清的呢喃,古贺彻准备好的兴师问罪偃旗息鼓,抚了抚她的脸,凑近了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若颜,他……不信我……,他不听……我的解释……他不听……”断断续续的字句从纪风铃微撅的嘴里吐出,古贺彻哪里还有心思生什么气。
忽然记得她的衣服是湿的,连忙伸手捏了捏她身上的衣服,还好,是干的,是已经换掉了吧。
伸手把纪风铃横抱在自己胸前,古贺彻朝外走。
“那么晚了,就让她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她喝了那么多酒,又全吐了,肯定很不舒服。”古贺彻抱着纪风铃经过客厅的时候,向亦洋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带私心,只是关心。
“不用了,我的老婆,我会好好照顾。”古贺彻看了一眼向亦洋,眼神里带着不可侵犯的所有权,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向亦洋家。
童若颜和向亦洋相视一眼,脸色都不是很好,却是不约而同得跟着古贺彻走了出去。
一直到古贺彻把纪风铃放进副驾座位,向亦洋站在不远处,才又开口,“古贺彻,你连最起码的相信她都做不到,我如何放心把她交给你?你说她的幸福只有你能给,那么请你好好兑现你的承诺,别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很脆弱,经不起你的伤害。”
古贺彻走到向亦洋面前,两人对面而站,视线碰撞在一起,“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古贺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错在哪儿,目光郑重,不强势,不独断。
“我从没见过她那样,她哭着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你不信她的时候,连我的心都痛了。”童若颜望着副驾驶上熟睡的容颜,说给古贺彻听,也说给向亦洋听。
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纪风铃身上,各自思索。
“我先回去了。”童若颜呼出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顾自走了。
古贺彻看着童若颜走远的背影,“她更需要你的关心。”
说完,拍了拍向亦洋的肩膀,上车离开了。
向亦洋站在原地,斟酌着古贺彻的话,再看向童若颜越走越远的背影,小跑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