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是从农村出来的,她的所思所想被成长环境所限,云思灼尚能理解。
打死谁她都想不到,也想不通,棠窈竟然也是服弟嬷!
那是相当毁三观了!
沈驭听到云思灼说到为弟弟付出的小姑娘时,一脸鄙夷。
在沈总纯正的大男子主义观念里,男人天生就是强大的,应该呵护弱小的女人。
剥削女人赚的钱,靠女人扶持,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他今天第一次知道“服弟嬷”这种生物。
云思灼的意思是,棠窈也是服弟嬷?
见鬼了吧怎么可能!
可是看棠窈对棠逍的予取予求,又好像是那么回事?
“别生气,不然吃再多药膳也补不回来。”棠窈弯起红唇,拍拍她的肩,“待会走的时候打包几个美容的药膳,我请你。”
“别给我岔开话题!”云思灼气得挥开棠窈的手,“你心甘情愿做个打工的,让那个败家子坐享其成?”
“谁让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呢?”棠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气。
幻灭了幻灭了!
云思灼颤抖着手指着她,从没有过的痛心疾首和恨铁不成钢!
“棠窈,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再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棠窈了!”
她喜欢的是女强人的棠窈,可不是个打工奉献的服弟嬷。
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朝门口走去,云思灼三步一回头,比了个中指,“你把打沈驭的劲头拿出三分之一,你家独苗也不会是这尿性!我心疼沈驭三秒钟!”
“就是就是!我不服啊!我觉得我好委屈!你打我的狠劲去哪了?”沈小猫猫觉得自己冤啊六月飞雪啊!
棠窈有点好笑的看着一人一猫一起炸毛。
“对了,建议你好好关注下你家独苗的性取向,他传宗接代的可能性……”云思灼大拇指抵着小指指尖,嗤笑道:“就这么一点!”
那个二傻子肯定不是直男!
还没有一个直男看到她云思灼是二傻子那种反应,跟瞎了似的还自作多情的拒绝了她!
怎么看怎么gay里gay气!
走到门口,云思灼丢下一句“再也不来了!哼!别想我给那个二傻子钱赚!”,就重重的甩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愤怒的云老师过了几天找准机会让人把某独苗套麻袋揍了一顿。
特别不为人师表,特别社会。
“嘭”的一声过后,一室寂静。
棠窈不以为忤,“云小姐很可爱,是吧。”
沈驭恹恹的,尾巴都无精打采的垂落着。
棠窈是个女强人,他森气。
棠窈是个任劳任怨的打工妹,他喵的更森气了!
还熏疼!
沈小猫猫“喵喵喵”的哼唧着,“棠窈你怎么能放任那对不成器的父子剥削你?”
棠窈点了点二菊湿润的小鼻头,问道:“二菊,你觉得棠逍和我像吗?”
“不像!完全不像!棠逍和你的差距,比猪和人的差距都大!”
长相,无视辣眼睛的绿毛,算得上端正清秀,可是气质太差。
双商,突破底线。
品位,奇差无比。
真是一个能打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身高也拿不出手,180都没有。
身材就更不用说了,白斩鸡一只,毫无观赏性。
棠窈对棠逍,那就是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全方位碾压。
棠逍这搓样,分明就该是云思灼口中那个服弟嬷小姑娘的农村弟弟啊!
怎么跟棠窈就是姐弟了?
“不像就对了。”棠窈吻了吻二菊的头顶,呢喃道:“其实棠逍小时候,还挺乖的呢。教出个三好学生不容易,惯出个纨绔那可太简单了。在这点上,棠董和我默契十足。”
只不过一个是重男轻女的溺爱,一个是不怀好意的捧杀。
喵喵喵,原来是这样,干得漂亮!
可是有什么用?这么个废物你爸还是要把盛棠都给他!
当初盛棠要破产,你辛辛苦苦把它撑起来,还不是为棠逍做嫁衣!
好气好气好气哦!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四五的少妇,编了个松松的发髻随意挽在一侧,两边各有一缕微卷的刘海落在脸颊,穿着一袭浅紫色梅花刺绣的真丝旗袍,看上去很是古典知性。
只是她眉眼间的精明之色,破坏了这份温润。
棠窈把二菊放到地上,悠悠起身,含笑道:“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把肖姨您也给吹来了?弟弟刚走呢,你有看到他吗?”
“我啊刚和你爸从欧洲回来,还是听一个牌友说才知道家里新推出了药膳席,这不,带了几个老姐妹来给你捧场。哦还有逍儿,也叫了几个同学来。”少妇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窈窈,我们没有预定,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沈驭了然,这女人就是那个费尽心机情妇上位的棠家董事长夫人。
难怪觉得有点眼熟,棠逍跟她有七分像。
保养得倒是不错,不开口还真看不出是棠窈的继母。
切,坐享其成养尊处优,是个人看上去都会比实际年龄年轻啦,但也就那样,能生出棠逍那种脑残,可见基因不行啊。
连棠窈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盛棠的药膳席每天都有定量的,不提前预定,一席难求。
就你今天预定,明天也吃不到,因为现有的预定都排到下个月了。
药膳席所用药材都是来自省外的种植场,力求天然,甚至还有部分药材是高价收购的野生货。
这些药材的炮制过程也是一板一眼,比如某种中草药需要日照多少天,晒干其水分,那就绝不会投机取巧用机器烘干。
外行吃个热闹,内行吃出门道,就有行家说了,盛棠的药膳席,地道!
肖华芝优雅的斜倚在沙发上,状似关心的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下班后都会去哪里消遣啊?”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两点一线。哦,多了一只猫。”棠窈把二菊抱起来显摆“你看,像不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
沈驭配合的“喵喵”叫,还不忘挥(比)了挥(中)爪(指),务必要给棠总长脸。
肖华芝一愣,笑着说:“太久了,都快二十年了吧。我记得那只猫好像也是这种黄白的毛色……”
是啊,都快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