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家族又增加了新的秘辛,家主岑咏和亡妻育有一女,不过此女娇纵,一直不愿归家在外漂泊。
近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了岑家,还带回了一双儿女。
夏昭昭被带走的那是,秦铭交给了江离一把钥匙,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的钥匙,他说:“小离,这个房子以后你和姥姥打理吧,东西没时间收拾,都带不走,以后你上学需要钱就把房子卖了吧,我们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帮昭昭给小朋友道个别吧。”
江离只平静的问了句,“昭昭会活着吗?”
秦铭笃定的回答,“会,她会接受最好的治疗,就算不痊愈也会好好的活着。”
江离只能看见夏昭昭被担架抬出去,她的小脸苍白无血色,江离多想抱抱夏昭昭,或者跟她说一句话也好,可是那些保镖拦着,他不能轻举妄动。
江离再一次觉得,能力这东西真重要。
有能力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一个人,霸占她,将她只留在自己身边。
而没能力的江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被带走。
江离来到夏昭昭家里,径直到了夏昭昭的房间,她的房间有个很大的窗户,阳光很好,即使在冬日里也暖洋洋的。
江离坐在她的床上,把她的被子抱在怀里,深吸一口,那上面还有夏昭昭身上香甜的糖果味道。
夏宁是岑咏的女儿?可是夏昭昭明明说过她不是夏宁的孩子,夏宁从没生过孩子。
夏昭昭不会骗人,从小就不会,她纯粹善良,从没说过假话。
江离觉得夏昭昭没有听错,因为她很聪明,哪怕当时只有六岁。
可是那个秘密能存在于夏昭昭心里许久,证明夏昭昭也是个有心劲的人。
夏昭昭走了,江离更颓废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原来夏昭昭和岑家沾边了,那他是不是更配不上夏昭昭了,别说朋友,是不是连做夏昭昭身边的宠物都得被筛选一下。
江离有时间就会来打理夏昭昭的家,他想着夏昭昭总会回来的。
夏昭昭的小棕熊书包还在柜子上,她的棕熊毛绒玩具也放在床上。
他送给她的拼图被她拼的很好,大大的一副挂在书桌上方的墙上。
拉开抽屉是各色的蝴蝶结小皮绳和,她喜欢蝴蝶结,江离知道。
里面有一个和五颜六色不同,亮晶晶的带着香槟色和银色交织的光芒,是江离送给她的。
江离翻遍了夏昭昭的书本,没发现她的其他东西,夏昭昭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她什么也没给江离留下。
江离带着挫败感过了好多年,那年他13岁,便失去了夏昭昭。
午夜梦回他不止一次惊醒,都是夏昭昭被带走的画面,他联系不上夏昭昭,和姥姥两人相依为命。
上了初三,还有人试图欺负江离,江离不再做小伏低装可怜了,装给谁看呢?
夏昭昭又不在。
出去春游所有人都累的坐在山上一条小路上歇息,只有江离一言不发靠在树上,阴影打在他刀削般的面庞上,他仿佛就是黑暗之子,永远站在阴影里。
一条蛇打破了沉寂,差点咬到了钟小米和申灵,她们尖叫着向后退,周围人都四散开来。
江离抬眸看过去,即将中考15岁的江离个子已经很高,模样也长得越来越好。
江离看见是钟小米和申灵,古井无波的心动了动,那是夏昭昭的朋友。
他在口袋里拿出一根飞镖,两根手指一甩,“嗖”的一下扎在蛇的七寸上。
两个小姑娘瘫坐在地上,十五六岁是最好的年华,钟小米和申灵长得都白白净净很好看,这时候已经吓得魂都飞了。
钟小米平日胆子大一些,她看江离走过来,知道是他帮助了她们,泪眼婆娑的说:“江离,谢谢。”
江离“嗯”了一声,低头捡起那条蛇,然后在一众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前,用飞镖将蛇皮取了下来。
蛇没毒,他取了蛇胆吃了。
顿时山上一片血腥味,好多人都吐了。
烈日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江离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庞上,他嘴角的血腥是脸上唯一的调色剂,貌似很满意那苦涩的味道,他竟然勾唇笑了。
笑的邪魅,带着魔鬼气息。
江离咂吧咂吧嘴,将蛇扔在了一旁,拿出湿巾仔细擦着手和嘴,较有兴趣的看着钟小米和申灵狂吐。
如果是夏昭昭,她会吐吗?
她可能会晕倒,毕竟一条恶犬就能把她吓得晕眩。
钟小米突然想起许老太太家的京巴狗,也是这样被人扒皮挖了心,挂在了许老太太家的门把手上,许老太太吓的直接得了脑血栓。
是江离做的?
江离听着周围的谩骂和呕吐声特别满意。
“江离真是恶心!”
“他好像变态啊,太有病了!”
“是啊,为什么要那样做,太吓人了,以后我得离他远点。”
江离面无表情,为什么那样做?蛇没错吗?万一咬着那娇弱的少女,夏昭昭有一天知道了,会担心的吧。
毕竟夏昭昭像个中央空调,谁都担心。
江离扔掉最后一张湿巾,向山顶上走,他步伐不算快,拿着口袋里的飞镖不断猎杀周围的蛇虫。
你们讨厌血腥,那我便给你们一个惊喜。
我本就不被世俗包容,还怕这三言两语吗?
江离向前慢慢走着,步伐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像他这个人一样,很快便登上了山顶。
俯瞰整座山峰,底下仿佛是芸芸众生,不过尔尔。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撼动江离的心,蛇虫鼠蚁,凶神恶煞,恐怕是恶鬼来了,他也能勾唇冲他笑,笑的恶鬼都毛骨悚然。
十五岁的江离,拥有顶高的智商,拔尖的成绩,以及大把会赚钱的股票,摧毁网络系统的手段,和私下为他做事的团队。
最最重要的是,他没心。
又满满都是野心。
江离任由山顶凛冽的寒风打在他的脸上,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打开放进嘴里,他细细咀嚼,吃完那颗糖,松开了手中的糖纸,看它顺着手指的漏缝随风飞走。
江离口中呢喃了一句他自己都听不清的话,“昭昭,你还好吗?”风卷走了他舌尖的甜腻和话语,留下的只有山顶静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