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昭等的花都谢了也没等到毒蛇兄弟给她送来解决方案,问了两个线人他们也表示不知道。
夏昭昭慌了,这人真是一点不靠谱!
她出国了怎么了解她亲爹的事呢,虽然未曾见过,也算是为她的出生做了一颗蝌蚪的贡献,怎么着也得八卦一下吧。
四月末,岑睿终于在哈佛,麻省理工,牛津,剑桥,一众牛逼的学校里挑选出了一个——哈佛。
因为他想去商学院。
夏昭昭还是不发表意见,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变动!
学校有一场演出,邀请岑睿去担任钢琴手,而岑睿推荐了夏昭昭的小提琴,夏昭昭的小提琴属实拉的不错。
岑睿心里暗暗想,要给两人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顺便演出结束时,他要和夏昭昭正式表白,上次的表白太过于仓促,夏昭昭也没给他正确的回答,而他喜欢的小姑娘,值得最好的最浪漫的仪式感。
夏昭昭玩心大,这种登台表演的事她也没干过自然得尝试一下,便摩拳擦掌十分兴奋,紧着练习了好几天。
她的一举一动自然被小提琴老师告诉给了江离。
江离便知道,机会来了。
演出这天,夏昭昭坐在后台等着上场时便见证了一场表白。
不是她自己,是下届的一个叫钟敏的学妹表白岑睿,她表演独舞穿着带细闪亮片的裙子,画着舞台妆,脸上也亮晶晶的,看起来漂亮极了。
反观夏昭昭,因为拉小提琴她穿着一件大方得体的黑白色拼接款连衣裙,几乎没化妆只涂了口红,纯的如一朵白玫瑰花,能掐出水来。
钟敏是豪门千金,虽然不敌岑家,可也是豪门独女,岑睿15岁生日时,她还曾和岑睿跳过一支舞,喜欢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孩喜欢的不得了。
自认为比夏昭昭这个养女强上百倍千倍,听说岑太子爷要出国深造,还要带上这个病怏怏的养女,自然生气,可也得抓住最后的表白机会,指不定哪天岑睿就出国了。
她拿出一封情书递到岑睿面前,“岑睿,我喜欢你,请你给我个机会。”
岑睿看夏昭昭,可是她正在找水杯喝水,压根没太往这边瞧。
岑睿得体的拒绝道:“谢谢你的喜欢,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哪怕是拒绝人,岑睿的语气也是那般如沐春风,温柔的让人觉得拒绝的话也没那么让人难堪。
钟敏红着脸把情书塞到岑睿的怀里说了句:“记得看我跳舞哦。”就跑上台了。
周围的唏嘘打趣声一片,岑睿把情书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也没去看钟敏跳舞。
夏昭昭找了老半天,最后在后面的化妆桌上找到了水杯,她打开水杯热气铺洒在精致的面庞上,睫毛都染上了点点雾气,让她的眼睛更湿漉漉了。
入口是她惯喝的糖水,因为哮喘太多东西不能吃,又常常吃药,她嘴里有苦味。
夏昭昭却不知道,刚刚水杯正在纪媛手里,因着前段时间岑睿和夏昭昭在她们家店铺门口被绑架的事,她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虽然岑家没跳出来明示,可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岑家做了手脚。
纪媛因着家里生意的原因,也好久没脸面上学,最近生意又有点起色,不敢从岑睿身上下手,就只能让这小病秧子承受了。
她在夏昭昭的水杯里,下了能引发哮喘的花生粉。
可是纪媛更不知道,她刚把那只水杯放下,便有一只如玉的手把水杯拿走了,过了会又放了回去。
很快夏昭昭和岑睿等人便登台演奏了,夏昭昭的小提琴拉的很好,这可能是她在岑家牢笼里唯一能玩的高雅玩具了。
夏昭昭不怯场,悠扬的乐曲在她手中的琴弓下缓缓流淌,时而轻快柔和,时而宛转悠扬,犹如夏昭昭说话的声音,像百灵鸟一般,又如这四月的天儿,恰是最好的季节。
演奏到一半,夏昭昭明显能感觉到呼吸不畅,那种窒息的感觉…她哮喘犯了。
岑睿正弹奏着钢琴,沉浸在和夏昭昭琴瑟和鸣的意境里,却听见了刺耳的小提琴声,还有凌乱的乐曲声音。
他回过头便看见夏昭昭已经躺在地上,手捂着脖颈,微张着嘴满脸通红。
岑睿忙跑到夏昭昭身旁,她穿裙子身上没有口袋没带药,岑睿身上也没带药,台上台下瞬间乱成一片。
一只手扯了岑睿,把岑睿拽的一个踉跄,然后那人蹲在他身旁,在夏昭昭嘴里放了两粒药,又把她抱了起来。
岑睿抬头便对上一张冷冽又过白的俊美脸庞,他面色过冷,刘海很长所以看起来存在感不强,很容易被忽视掉他的俊美容颜。
岑睿极有领地意识的拦在江离身前。
江离瞥他一眼,“不想让她多受罪,就别拦着我!”
岑睿对上江离,总有一种无力感,例如现在,他贯带着的三分笑意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张和江离有得较量的冷面。
夏昭昭很久都没醒来,像她上初中被狗吓到那次,格外凶险。
岑睿本来计划的表白,还有告诉夏昭昭下周要出国的事,也泡汤了。
岑咏到了病房,狠狠甩了岑睿一巴掌,场面极其难看。
他赶紧联络了当年救治夏昭昭的那个国外医生,可是医生说,她治愈的可能性并不高了,准备后事吧,除非能找到他的一个朋友,不过他朋友那人性格脾气特别怪,年纪也小,有人质疑他,他便不会救治,并给了岑咏一个电话。
岑咏打了两三次,那边也没接。
岑睿却发现,江离不知道去哪里了,自从岑咏来,他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像个幽灵。
岑睿脸疼的厉害,他想起前段时间钟小米来找夏昭昭,他听见了一些关于江离的传闻。
钟小米和夏昭昭说:“如果你知道江离什么样一定不想跟他做朋友吧,你现在这么好,一定会嫌弃他,可是我不嫌弃,他初三那年吃了蛇胆,还扒了吓你的那条恶犬的皮,你心里这样脆弱肯定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江离吧。”
夏昭昭却冷笑一声,“你告诉我以后,我只是会更心疼江离,也更愧疚为什么这几年我不能回来,错过了他的成长,钟小米,你搞错了,我是身体脆弱,不是心里脆弱,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现在心思这么重,以后别再跟我说话了,我们不是朋友了!”
岑睿今天再看见江离,更觉得心里没缝,夏昭昭实在过于相信他,而江离也实在阴森的吓人,他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像一只鬼。
岑睿活在光亮里,不知道这样黑暗的人是多么危险,他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