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战意的对决，两人身影腾空对峙，各自都散发出惊天的战意。
这气息一出，天地色变。
即便是两人还没有战斗到一起，却已经这圣人城如同遭遇劫难一般，黑云压城。
场中人物不流出震惊之色。
尤其是曾经和秦牧为敌的人，此时眼中尽是不甘，怒火中烧。
曾几何时，就在半年之前，秦牧还是一无是处，他们甚至都不屑一顾，但现在却已经将他们远远抛在身后，连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好恐怖的战意，这秦牧到底是谁？”有人提出疑问。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闻秦牧之名，此时见到秦牧竟释放出如此滔天战意，震惊不已。
“这就是大胤仙朝审判的人族叛逆，更是众神山昭告天下的天地逆徒。”
叶戈开口说道。
身为天南古族，他们隶属司天盟，自然知道的更多。
“人族叛逆，天地逆徒？怪不得，原来还有这种名头。那就能理解他为何如此狂妄了，竟敢跟圣人门徒为敌！”
叶戈声音一落下，就有人回应。
“哼，他是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和异域生灵勾结，是人族叛逆，更是天玄世界的叛徒，死不足惜。”这时，又一个声音出现，这是云顶仙宫的人，面色不善，眼中冷意森然。
秦牧崛起，挡了所有人的路。
什么古族，什么天骄，皆为梦幻泡影。
这是断道之恨，时代之争，所以无人不希望秦牧去死。
众人沉吟，暗自感叹。他们本以为秦牧敢跟圣人叫板已经是逆天之举，没想到却早就已经做过捅破天的壮举。
但也让他们认识到，这是一个狠人。
轰轰轰。
也在这时，虚空上战意弥天，两人各执一方，但战意碰撞之间，却让苍穹都爆发出不断轰鸣，而那股气息也让众人胆寒。
秦牧直视眼前少年，眼中带着几分凝重。
这是他第一次以纯粹战意对敌。
战意，这是一种玄乎其玄，但却又真实存在的力量。
凡是一战，但生出战斗之心，必有战斗之意。
但战斗之意却有不同。
市井争斗也是战意，兵戎战场是战意，荡胸层云，战天斗地也是战意。
而秦牧，就是后者。
之前万仙宗一战，他以大无畏的气魄硬抗虚真，无惧天地，觉醒出战意。
但眼前的战灵，却极为驳杂，是吞噬天地之间的战意而生。虽然强大，但不纯粹。
战灵眼中也出现意外，显然他也没想到秦牧竟有如此恐怖战意。
“小看了你，不过你不觉得在我面前施展战意，有点自取其辱吗？”战灵轻蔑一声。
“是我高看了你，吞噬别人的战意，积累起来的力量又能强到哪里。”秦牧回应，旋即直接出拳。
这一拳，撼天！
九狱战神的第二拳。
一直以来，秦牧经历的都是生死局，所以出手就是杀招。相比之下，九狱战神的力量倒是很少动用。
但，这并不是说这力量不强。而是秦牧清楚，剑才是他的道。
不过此时战灵出现，让秦牧心有所感，纵然无敌之道是他的归途，但殊途同归，以战意凝练武道，未必不能旁敲侧击，帮助到自己。
也正是因此，秦牧才想以九狱战神对敌。
不然，诸天破灭一出，直接送他归西。
轰隆隆。
极致战力之下，秦牧这一拳真正打出了撼天之威。如果要比较，那就是此刻的秦牧完全化身为战神。
战灵眼中一悚，爆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可能！”
他惊呼一声。
但不敢小觑，双手以无穷战意凝聚出一拳，和秦牧对撞在一起。
轰！
狂暴的力量在两人对撞之中爆发出来，气机一荡，顿时如同气浪一般从虚空之上弥漫下去。
轰隆隆。
顿时，整个圣人城都震荡起来，方圆数百丈之内的无数建筑更是随着这力量爆发而毁于一旦，甚至很多修为略微低下的直接被掩埋。即便是圣人雕像所在的也没能幸免，无数人被这战意碾压的喘不过气，脸色苍白。
也正在此时，虚空圣光再度降临，圣光洗礼之下，这些人脸色才好转一些。
八大圣人门徒此时也是脸色阴沉。
别人不知道战灵的存在，但是他们一清二楚。
因为他们本身，也是一种灵。
但灵也有不同，他们只能当门徒，但战灵却是圣人身边四大神灵之一。
而身为战灵，自然是为战而生。除了另外三大神灵之外，即便是妖族和人族也没有在同级之中可以和他们一战的。
但现在，秦牧却和他旗鼓相当了，如何能不让他们震惊。
而且，战灵的实力已经是踏天境，单纯从修为上来说比秦牧还要高出一个层次。
“此子恐怖，不愧是天罚剑选择的人。可他必须死，他不死我们就活不下去。”
“不错！从天罚剑气息出现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放心，圣人已经说了，今日会真身降临，如今战灵应该是前瞻，只是试探此子。等圣人真正降临之后，他难逃一死！”
……
八人沟通着，眼中杀意丝毫不遏制。
这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秦牧不死，他们就得死。
他们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战灵能够坚持到圣人到来，不然他们就会陷入无限危机之中。
而此时，虚空上秦牧和战灵也杀出真火，战意如狂。
撼天，破虚，寂灭，千手浮屠，除了剑之外，秦牧所有手段交错纵横，打穿了天地。
战灵也不逞多让，浩瀚战意凝聚千万变化，仿佛是吞噬了别人的战意的同时也洞悉了别人的手段，极为玄妙，生生和秦牧战了个旗鼓相当。
可就在此时，两人身影从战斗之中分开，虚空中战意也刹那间两分。
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等待结果。
秦牧眼中战意汹涌，双眸也再度泛红。
“该死，没想到你竟是武道天才，看来天罚剑选择你也是错了，武道天才再强，终究不是用剑的。”战灵眼中冰冷。
战斗到现在，他也认知到秦牧的强大。
“谁告诉你我修的是武道？”秦牧冷笑回应。
战灵眼中一凝，随即冷哼一声：“哼，不是武道何来的如此强的战意？”
秦牧却微微摇头：“我用武道之力不是我只会武道。相反，只是因为你是武道。”
秦牧回应一声，双眸之中血红之色更浓郁了几分。
“可惜，终究是有些失望，吞噬别人的战意而成的灵，终究只是下乘，唯有自己的战意，才能无敌。”
秦牧摇头一声。
下一瞬，他体内血脉之力爆棚，一道道雷霆之光在周身蔓延开来。
战灵眼中更是瞬间一悚：“体修？血脉？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驳杂的力量？”战灵惊呼，脸上再没有之前的倨傲，没有了那一副战意独尊的样子。
“你对我一无所知。”秦牧回应一声。
紧接着，他身影化作一道电光，冲天而起。
同时，一拳轰出。
但此时有了血脉之力加持和雷霆战体为基础，他极限战力再度提升到一个新高度，这一拳，足以崩溃战灵。
轰！
随即一瞬，秦牧身影直接出现在战灵的面前。可此刻战灵，却恍若未觉，根本没有察觉到秦牧到来一般，任凭这一拳落在他身上。
轰隆。
战灵身影被打飞天际，而他所酝酿的战意更是如同疾风骤雨一般，骤然崩溃开来。
而同一时间，一道圣光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双手一张，那逸散开来的战意直接被他吞噬殆尽。
秦牧身影一顿，眼中冷意爆射。
又是一头灵？而且，虎口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