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青清并不多么地在乎世俗的目光,但也需要顾及谢家,估计到原身的名声。除非她已经彻底地扭转了大家对她的看法,甚至,她能让自己拥有足够的资本,让所有人认可她和秦铮在一起并没有“谁不配”的问题。思及此,这件事只能往后拖延。加之即便秦铮如今似乎已经对自己有些不一样,但她依旧无法确认他就是他。再三思索下,谢青清摇摇头。“嫂子,我和秦铮同志真的没什么。”
“我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逮着个好的就胡思乱想。”
“他人好,我承了他的情,我还就是了,也不会再把自己搭进去。”
“哪怕不为自己的名声,自己的未来考虑,我也要为这个家,为我的孩子想想。”
“嫂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了她这一番话,大嫂明显松了口气。“好好好,你能这么想就好!”
“你也别怪嫂子我多想,实在是……”“算了算了,都过去的事儿了。”
“你能看清楚,自己心里也有数那就好!”
说到这,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立即提高声音提醒道。“你和那秦铮同志还是要注意保持一下距离,咱们家的人自然是信你的,可外头的就不一定了。”
“要是被人瞧见了,又编排一些有的没的,岂不糟糕?”
谢青清点点头,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她也清楚,大嫂说这些没什么坏心眼,只是难免还是因为之前原身留下的印象,所以谨慎了些。“放心吧嫂子,我会注意的!”
“回头我就跟我爹说一声,以后教他的事儿还是让我爹来,也不在咱们家院子里了,这样也可以避避嫌。”
大嫂笑着拍拍谢青清的手,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你要这么说我就真的彻底放心了。”
“瞧着你这段日子,真的变化挺大的。”
“以后晚上就在家里吃饭,也别自个儿开火了,也省些事儿。”
大嫂亲热地说着。谢青清自然满口的应承下来,随后又借着第一次带孩子的理由,向大嫂取起来经。育儿方面,大嫂自然也是很有自信的。虽然小虎子多半是谢母帮着带大的,但大嫂却也对自己的育儿方式极为自信。一边不停地花式炫娃,说小虎有多乖多聪明,又说自己怎么言传身教。两人其乐融融聊了好一会儿,谢青清这才将大嫂送出了门。关上院门后,她吐了口气,感觉比打了一晚上的拳还累。安顿好了福娃,她将之前已经炮制好的药材搬了出来,熬制起了第二阶段的锻体药。等到彻底锻体成功后,接下来就需要开始洗髓了。但眼下她手上弄不到合适的药材,这件事恐怕只能往后搁置。但对于当下她的身体,应付劳作甚至习武练功,已经足够用了。等到福娃三岁后,她也会逐步帮他锻体,打熬好他的筋骨,如此也算对原身有个交代。第二次的锻体显然没有第一次的痛苦,加之还有丹药的辅助,所以进展很快。而谢青清的日子也安稳了下来,每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带一壶水和几个碗,抱着孩子到谷场。年纪大的婶子们会帮着照顾村里的孩子,谢母也会时不时地过来照看一二。谢青清则和男人们一起下地干活,争取赶在秋雨绵绵之前,把种子都种上。在她刻意而为之下,她的活干得越来越快。一开始乡亲还担心她干得不好,是不是为了图快,地翻得不好。结果纷纷被打脸,地不但翻得和之前一样好,甚至剩下的播种的事儿,她都一手给包了,几乎是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的活。不少乡亲中途还会偷个懒,喘口气什么的,其实一天下来的活,都没有谢青清干得多。老舅也很欣赏她,又被谢父追着一个劲地催,于是当着乡亲们的面,给谢青清记上了十二个工分。乡亲们一个个都心服口服,也没有人有意见。活干得多不多,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做不了假的。只要是又眼睛的,都能分辨得出好赖,自然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于是,谢青清一个人就抵上了生产队的牛。而叫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纷纷诧异的,是谢青清越来越苗条的身材,和越来越细嫩白皙的皮肤。谢青清脸不红笑不跳地撒谎说这叫“汗白”。越出汗越白,加上活的确干得很辛苦,瘦也是正常的。可把这帮小娘子们艳羡坏了,但要真学她下地干活,没两天就黑了两个色号,纷纷吓得重新缩了回去。而且就干了一会儿,她们就已经腰酸背痛,手臂抽搐。瞧着谢青清那么轻松,但真体验了一回又知道有多难,虽然眼红,但也歇了嫉妒之心,只觉得这些或许是老天爷对她吃苦劳作的奖励。秦铮也把谢青清的变化看在了眼里,他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水牛村,帮着杨鹏干着地里的活。他不是不想上去帮谢青清,可是被她婉拒了好几次,又私底下提醒了一下他注意分寸。秦铮又难过又憋闷,却也知道谢青清的顾虑都是对的。他也从杨鹏的口中听说了谢青清在村里的处境,见她凭借着自己的吃苦勤奋,好不容易扭转了一点大家对她的偏见,秦铮心疼,却也不愿意拖了她的后腿,让她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前功尽弃。所以秦铮只能默默地看着,然后只能拜托杨鹏的媳妇,帮谢青清照看孩子。或者私下给她劈了一大堆一整个冬天都用不完的柴火,堆在她家门口。如今瞧着她纤细窈窕的身姿,俯在田里劳作,玉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绯红,在夕阳下说不出的美。秦铮的心火辣辣得燥。而一幅美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看到了。偷懒下了工,穿着汗衫的几个男人路过谢青清附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目光全都锁在了谢青清的身上,完全忽略了一旁秦铮警惕的视线。“啧啧啧,这谢家的闺女可真水灵啊!”
“嘿嘿可不是,这嫁过人开过苞就是不一样,跟颗蜜桃似的,又白又水嫩。”
“瞧那腰,就这么点大,我一只手就能掐得住。”
“也不知道她这是长开了还是啥,从前又黑又肥,瞧一眼都油得慌,现在多稀罕啊,一双大长腿又直又白。”
几个老爷们一边评头论足,一边嘿嘿坏笑。从那相互对视的眼神里,就能瞧出他们如今脑子里有多少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