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唐志被抓,唐灵被越氏失手杀死之后,越氏就疯了。当初唐志还霸占庄子的时候,越氏可鸿卓看着李攸然满脸阴沉的模样,出声对着她说道。李攸然听到徐鸿卓的话语,摇头拒绝,“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子渊,我能处理!”
她说完,转头对着云棋说道:“你去把越里正叫过来,如果越氏的家人来闹,你就让越里正去处理!”
云棋听到李攸然的话语,点点头,快步离去。李攸然看着云棋离去的背影,目光锐利,她相信越里正会好好地处理这件事的,越里正也是一个看中利益的人,之前她就用明年租地的事情吓唬越里正,让他说出卖粮的事情。如今越里正对她心存畏惧,想必他也不愿意为了越氏这个族侄女得罪了她。果然正如李攸然所料的一般,越里正过来庄子的时候,也把越正业给带了过来。越正业果然和越氏是一对姐弟,越正业也学着越氏一样,在庄子大门闹了起来。这段时间越正业一家的日子可是过得水深火热。当初因为有了越氏这个“好妹子”,唐志把不少良田租给越正业一家,而如今,李攸然夺回了庄子的管家大权,她虽然让村子里面其他人按照以前的面积一样租地,但这其中并不包括越正业一家。越正业租地的面积少了不止一点两点,是没有过去的一半多,租地的面积就和其他人一样。越正业有心想要闹起来,可惜却没有人帮助他,以前村上的人看在自家妹子的面子上,会供着他,而现在唐志倒台了,妹妹也疯了,村里人背地里看着他笑话,自然没有人帮他闹事。而现在,妹妹在庄子的大门上吊而亡,这不是给他一个好的机会吗?趁这个机会,他得从庄子里捞几亩良田!越正业想着,立刻在庄子门口大闹起来,可惜他闹了那么久,除了门口站着几个强壮的仆人,能做主的人都没有出来。越里正看着越正业这样闹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最后他狠狠地剁了剁手里的拐杖,铁青着一张脸说道:“闹!你给我闹!闹大了,连你家那点地都给我赔进去!”
越正业听到越里正的这番话,不甘心地叫道:“叔,你可是我的叔啊!你不帮着我,难道你帮着外人!”
越里正闻言,冷笑地看着他,说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这件事谁对谁错,我虽然老,但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你妹妹不是被人害死的,她是自己上吊自杀的!换做你家,如果别人在家门口上吊,这种晦气的事情,难道你能忍?”
“叔,我……我……”越里正抬起手,阻止越正业说话,继续说道:“现在人家不找你麻烦就算好了!你倒好,还敢在人家门前撒泼,你真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如果想闹,回家闹去!”
越里正说到这里,声音放低,冷冷的声音威胁地说道:“你可别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到时候人家把租给你的地收回去,你确定你家那点地能养活你一家子!”
越里正这番话落下,越正业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的!“赶紧把你妹子带走,拿回去葬了!”
越里正背着手,一脸威胁地说道。越正业听到他的话,再也不敢闹事,等会儿真如正业所说的,到时候拿不到良田,还被收回租来的田,到时候一家子怎么活啊!越里正看着越正业用着草席将越氏的尸首一卷,一脸阴沉地离开这里,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身后的庄子。黑压压的晚上唯有大门上两个灯笼挂着,发出昏暗的光线。此时的越里正仿佛觉得觉得这身后的庄子如同一只猛兽一般,能把他给吞噬。让他暗暗地打了几个冷颤。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斗不过那位夫人,正业这个小子就能斗过,真是天真啊!越里正摇摇头,拄着拐杖,快步地离开这里。越氏是外嫁女,自然不能葬在越家的墓地,越正业也没给越氏办什么葬礼,回去的路上直接找一个小山坡,将越氏给埋了。越里正看着越正业的举动,也不阻止。李攸然从云棋那里得知越氏的事情处理好了,她点头。这一天晚上李攸然睡得并不好,早上起床的时候精神有点差。云书看到李攸然的模样,担忧地说道:“夫人,要不要给容夜给您看看。”
李攸然听到云书的话语,摆摆手,拒绝地说道:“不用了,我是休息不好,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就恢复。”
云书听到李攸然拒绝的话语,无奈地摇头。“夫人,奴婢觉得自从来到这个庄子之后,倒霉的事不少,奴婢听说潭洲附近有一个很出名的寺庙,那里的香火很旺,奴婢想要不要去那个寺庙上上香,去一下晦气?”
云画突然出声说道。云琴闻言,立刻板着脸,训斥的声音说道:“什么去晦气,这种话不要乱说。”
“我……我没乱说啊,就是觉得最近庄子的事情挺多的……”云画听到云琴的话语,委屈不已地反驳道。李攸然看着面前两个丫鬟争吵,好笑不已,打断了她们,对着云画说道:“云画,你说那个香火很旺的寺庙叫什么?”
云画听到李攸然问话,一改脸上委屈的表情,笑嘻嘻地对着李攸然说道:“那个庙叫白云庙,听说很久以前,庙里面的一位大师曾经坐化成佛,那时整个包云庙都金光笼罩,自此出名整个潭洲,甚至江南一带。”
“白云庙香火很是旺盛,很不少达官贵人都去那里上香许愿,周围的百姓也是逢一十五都去白云庙那里上香。奴婢想着,夫人您最近呆在庄子,也是闷了,去上上香,也能心情好一点,顺便求求佛祖保佑,让昂少爷考上岳鹿书院。”
李攸然听到云画的话,点点头,对于神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信可不信,但是她身上的经历告诉她,有些东西不得不信,否则她怎么会穿越到这本书呢?而最近,正如云画所说的,她的心情确实有点烦躁。“今天是初几?”
李攸然出声问道。“夫人,今天初十四,明天就是十五了。”
云琴回道。李攸然听到云琴的话,微笑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前往白云庙上香吧!”
“奴婢这就去收拾!”
云画听到李攸然的话,立刻脚底抹油一般快速地离开了屋子,生怕李攸然会改变主意。云琴看着云画这个模样,顿时哭笑不得,笑骂地说道:“真是冒冒失失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李攸然,问道:“夫人,明天真去白云庙上香?”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明日去白云庙上香,你们也放松放松。”
李攸然含笑地说道。云琴听到李攸然的话语,摇摇头,“奴婢不幸苦,那一会我们去准备准备明天的行李,安排一下马车。”
李攸然听到云琴的话语,点头。翌日,李攸然原本想要带李子昂一起去白云庙上香祈福的,但是却被李子昂给拒绝了,自从李攸然答应让他去岳鹿书院参加入院考试的时候,李子昂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认真看书,一刻都不敢放松。李攸然看到李子昂拒绝,无奈不已,只能由着他,并提醒他注意身体,不要劳累自己。“今天我和你一起去白云庙上香。”
就在李攸然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徐鸿卓来到她身边,淡淡的声音对着李攸然说道。李攸然听到徐鸿卓的话语,转头看向他,惊愕道:“你和我一起去?”
“白云庙主持和我是忘年之交,好久不见,今日十五,适合会友。”
徐鸿卓淡淡的声音解释道。“噗嗤!”
李攸然听到徐鸿卓的话语,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会友还得看黄道吉日的吗?徐鸿卓看着李攸然满脸灿烂的笑容,他的心情也是变得很好,眼里尽是温柔的目光,真想这个小女人永远在他面前都是带着笑容,而不是冷着一张俏脸。“好了,我们出发启程吧,一会晚了,到时候上香就不方便了。”
徐鸿卓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俩的身上,其他几个丫鬟还好,就是别的小厮,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攸然,顿时让徐鸿卓心生不爽。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周围,吓得看着李攸然的小厮都低下头,不敢放肆。李攸然听到徐鸿卓的话语,点点头,上了马车。果然十五去上香的人多。李攸然透过窗,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百姓,她头皮有些发麻了。“啪!”
李攸然把车窗被关上,脸色有些发白,不停地吸气呼气,想要平静自己的心情。“你怎么了?”
徐鸿卓看到李攸然脸色不对,随即紧张地出声而道。李攸然听到徐鸿卓的问话,她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她能说,她有密集型恐惧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