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姚启明他爸,眼瞅着饿瘦了一大圈,这可是秦婳辛苦得来的结果。
在秦婳放假前夕,姚启明他爸被带去局子里做客去了。
秦老爷子一派的人收集到了不少关于姚文徳收受贿赂的证据和证人,其中一个证人就是刘兰兰父亲。
刘兰兰父亲在姚启明被抓的时候,也被带走了。
那张上交的照片,就数姚启明和刘兰兰父亲这两人拍的最清楚。
秦婳并不是故意要给刘兰兰父亲特写,她根本不知道刘兰兰父亲是谁,也早就遗忘刘兰兰这个人了。
只因为刘兰兰父亲和姚启明站的太近,互动太多,秦婳对焦的同时就顺带上了刘兰兰父亲。
刘兰兰父亲因为他做的事一直心情忐忑,神经紧张。
当看到公安来找他唠嗑的时候,他突然舒坦了。
不忐忑也不紧张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坦白他自己做过的事,也坦白了他所知道的有关姚启明父子说的话做的事。
刘兰兰父亲在局子里舒畅的唠嗑了,刘兰兰和她母亲不谈定了,母女俩抱头痛哭。
刘母哭啊悔啊,是她逼着她男人答应姚启明的提议的。
都是她的错!
刘母冲去公安局,她要去承认罪行,换她男人回家。
只是,刘父不承认是因为刘母的窜唆才同姚启明父子合作。
妻子这是傻了吗?
他已经证据确凿了,她还要跟着往这里跳干嘛?留下兰兰一个人怎么过活?
在刘父的帮助下,姚文徳也被请去局子里唠嗑了,王丹的父亲也光荣的被请去局子里组团唠嗑了。
为此,刘母不哭了,特意跑去局子里夸赞表扬了刘父,她最恨的人不是秦婳,不是秦家,是王丹,是王家。
秦婳掐着手指头看着罗雄这个白胖胖,她现在怎么有些不希望姚家父子进监狱了?
万一也是像这三兄弟一样,享起福来了,那怎么行哦!
罗雄被秦婳看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也感觉到自己长胖了一点,可这能怪他吗?
这完全是因为他嘴甜,所以师傅疼他,总是给他偷摸摸的塞口吃的,用师傅的话说,这叫试菜。
小罗梦也看到秦婳满脸纠结的表情,抓住秦婳的手,眨眼睛。
秦婳看看罗雄那拘谨的样子,释然一笑,再舒服又怎样?
没自由啊!
秦婳不纠结了,又重新露出笑脸来。
离开监狱后,秦婳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山:“梦梦,以后姐姐带你去帝都学画画好不好?”
罗梦低头,回头看监狱的方向,摇头。
秦婳抿嘴,懂了。罗梦这是要等着两哥哥出来,不再劝说。
她觉得罗梦这样的孩子,还是不要强迫比较好,跟着钱大叔这种佛系的人,精神状态都好多了。
回到钱大叔家,秦婳很荣幸的得到钱大婶的热情招待,一盘抄枯草和一盆枯树叶汤。
秦婳很想避开这两盘菜,可钱大婶却用她充满爱的眼神望着她,又用充满关怀的手帮秦婳夹草盛汤。
“吃,吃!”
秦婳看向钱大叔,真吃啊?
钱大叔不好意思的笑着:“让孩子自己夹菜,我喜欢吃,你夹给我。”
秦婳傻眼的看着钱大叔“咯吱咯吱”的嚼着树叶草根。
钱大叔的表情很享受,似乎这菜很美味?
秦婳又看向罗梦,她正安静的慢慢的咀嚼着,嘴里露出半根草?
难道这不是草?也不是树叶?是一种没见过的美食?或者,药材?
秦婳满心疑惑的夹起一根草,放入口中,嚼出了满嘴苦涩。
秦婳苦着嘴,掏出一些钱票给钱大叔:“钱大叔,让梦梦一直画下去。”
钱大叔也不矫情,收下了钱票:“会的,我带你去看梦梦的画。”
他现在的生活靠着国家的补贴金和芽子他们偶尔送过来的自留地菜和死兔子。
既然身上确实没什么钱,那就没必要搞清高那一套。
钱大叔愿意自己用老脸担着人情债,只要老伴和罗梦好好的。
钱大叔默默记下了秦婳给的每一笔钱款,以后有机会,他会还,也会给罗英罗雄兄弟看,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秦婳跟着钱大叔和罗梦进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曾经是他儿子的房间,现在是罗梦的了。
罗梦真的画了很多画,一张一张,一本一本,秦婳看的直点头:“梦梦,能不能送几张画给姐姐啊?”
罗梦甜甜的笑起来,她知道姐姐喜欢她画画,她喜欢画画也喜欢姐姐。
所以,秦婳在离开的时候扛上了一个大包袱,罗梦执意把她画的所有的画全送给了秦婳。
秦婳“哼哧哼哧”扛着包袱,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把画放进了空间,在镇里逛了起来。
很久没来这个小镇了,看上去是这么的安宁朴实。
逛着逛着,他就不知不觉拎了几包糖块糕点。
秦婳感慨,女生逛街真的不能带钱,只要有钱就总要买点什么。
她不缺糖果零食,就是在逛的时候会想着也许芽子他们会喜欢,也许大娘们的小孙子会喜欢,然后就一不小心又让腰包瘪了一点。八壹中文網
秦婳努努嘴,坚决不再买东西了,她现在可是只有输出没有进账,得剁手,必须剁手。
她开始往镇外晃去,回村吧,没有欲望就没有消费了。
“秦婳?”
秦婳侧头,眨眨眼睛,是江万红。
她同一个女同志站在一起,旁边停着一辆自行车。
“秦婳,真的是你啊!我听说你已经回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江万红在城里上工,住在厂里分配的集体宿舍,交到了新的好朋友。
她的好朋友回镇上看父母,她也跟着一起来了,去看同事的父母就能跟着一起吃住,能不花钱的吃到肉。
当然,她不是为了吃肉,她是因为友谊,好朋友应该形影不离。
秦婳点点头:“嗯,回来看看村长伯伯。”
江万红满面笑容:“这是秦婳,跟我一起在沁山村下乡的知青。”
“你好,我是江万红同志的同事,柳万红。”
秦婳没忍住咳了一下,这两人真是有缘分。
“小柳,秦婳可是我们村最小的知青,今年应该只有12吧?”
“呀!这么小啊?这么小就可以做知青了?”
“是呀,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呢,她是跟她哥哥一起从帝都过来的呢。”
“帝都呀!那你回城了,你哥呢?”
秦婳没吭声,我哥在哪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