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简墨的原因,简单想不知道余笙的事都难。
当时,朱伟找到余家,说余笙是他和吴娴的女儿时,找到李翠花,以为李翠花就是余家的女儿时,他们都震惊了。
如果简家的女儿,跟李翠花一个遭遇。
简单敢肯定,简墨和宋媛媛会以为她取代了简家亲生女儿的身份,而简家的女儿在受罪。八壹中文網
她不会受待见的。
再一想到,余笙的身世可能也是温娟的首笔,简单内心的恐惧在蔓延。
温娟抱走她,她原生家庭的爸妈肯定不会比朱伟和吴娴好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对夫妻粗鄙不堪,发臭发烂的贱民,简单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若是她被这样的亲生父母找到,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温碧威胁过后,又给她一块糖一样的说:“这是最后一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不会再找你。而你的身世,就永远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
简单怀疑的看着她。
但自己的把柄在别人手里,她除了妥协,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行。记住你们的话。”
转念一想,简单也不怕温娟和温碧了。
这主仆二人做的事,是不能曝光的。自己手里,也有她们的把柄。
*
余笙和司柏勋打入陈昊的朋友内部,闲聊中,时间很快溜去,眼看就到了晚饭的时间,大家才收起各自相见恨晚的心情,起身去洗手,整理衣冠,准备在陈家用餐。
司柏勋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简单。
他本想侧身,让她先过去。
结果她走得更近,随后,手里一凉,他被塞了一个质量沉沉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他之前丢失的打火机。
之前找不到。
之前以为落在酒店里,张钰凡搜查的时候,并没有找到。
他以为这打火机落在别处,已经找不到了。笙笙帮他重新定做了一个。没想到,居然被简单捡到了。
司柏勋的剑眉蹙了蹙,看向简单,声音淡然的说:“这的确是我的打火机,是我无意中掉落的。谢过了。”
“司柏勋。”简单咬了咬牙,说,“我在后院里等你。”
司柏勋:“???”
“如果你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说。”
简单咬了咬牙,把温碧告诉她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有关于杜平的事。”
听到简单提起杜平的名字,司柏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杜平的事,他已经知道一些。
是阮宛静背后参与的。阮宛静经营的势力,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多得多。
随着最近的调查,他早就已经确定,阮宛静背后还有人。
除了温娟之外,还有别的人。
或者说,是温娟有合伙人。或者,阮宛静有合伙人。又或者,她们俩是盟友,她们的背后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犯罪网络。
到目前为止,除了余笙被绑架到南疆,牵扯出来的伯格之外,并没有别的人参与进来。
不过伯格的背景,他已经查到些眉目了。
对方终究是国外的势力,他的人主要集中在国内和南洋,想要把伯格的背景,当年年望服牵扯的案子里参与的那些犯罪集团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还需要些时间。
司柏勋凝眉,他不认为简单会知道比他更多的消息。
简单又说:“除了阮宛静之外,还有别人做杜平的保护伞。”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告诉张钰凡。他负责这桩案子。”
既然简单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就表示她已经认出酒店里的人是他。他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司柏勋,我只告诉你。”简单偏执的说。
司柏勋:“……”
他知道她只找他,肯定是有事的。
见他不说话,简单补充道:“司柏勋,你难道不想知道余笙被绑架到南疆的真相吗?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余笙的身世会这么错综复杂吗?”
听简单这么说,司柏勋就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他抿了抿唇淡然的说:“我随后就到。”
虽然他掌握不少的线索,但就是没法串联起来。
哪怕知道简单是故意引他前去,必然没好事,但他还是得去。
见司柏勋答应会单独来找自己,简单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看着简单离开的背影,司柏勋的眸光讳莫如深。
几分钟后。
司柏勋抵达简单说的后院角落。
来的路上,司柏勋就环顾过四周的环境,四下无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有点百口莫辩。
“我已经过来了。”司柏勋目光淡定的看着简单,很直白的说,“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就不想知道我跟你提的那些事吗?余笙被绑架,身世被换,这些真相你都不好奇吗?”
“可你会现在告诉我吗?”
简单摇头。
司柏勋职来职往的态度,让她有些烦躁。
司柏勋就这么不想跟她有瓜葛吗?
难道,那三天在酒店里对她表露的耐心和温柔,都是假象吗?
不是的。
简单笃定,司柏勋对她有三分感情的。不然,不会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之下,还那般尊重她。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跟余笙离婚呢?”
司柏勋:“……”
他目光带着怀疑的看着简单。
“这么久了,想必你应该清楚,以你的能力,是没办法护余笙周全的。只要你肯跟余笙离婚,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再对余笙动手。”
这时。
司柏勋眼底划过一丝森寒的冷意,明明是盛夏,四面八方都有晚风吹来,简单却无端的觉得周身的空气又冷又稀薄,压抑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看在你是简墨姐姐的份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今晚你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过。”
他差点被气笑。
想到简单不过是个二十二岁,身体不好,被家里娇养得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他也没什么可气的。
他倒是小瞧了温娟的猖狂。
她派简单过来跟自己交涉,大抵不是不知道简单会这样守不住秘密,而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想用这么蠢笨的简单来向他宣战罢了。
更或者,想跟他亮剑,以身份压他,让他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