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簪子落到江水里,花十来两银子买的东西就这么没了,秦朗心疼不已。却也没顾得上捡,朝姚墨娘追了过去。随后跟过来的彭大看见这一幕叹了口气“哎!真是作孽哟。”
走到那簪子落地之处,彭大把它从江水里捞出来,在身上擦了擦上面的水渍“这么多银子的东西,这小两口也真舍得。”
想起自己给红梅买的那枚戒指,彭大的脸直发烧,什么时候他也能赚到给娘子买一根银簪的银子就好了。“掌柜的,你们等等我,这粮食卸下来送到哪里去?”
前边的两个人哪里还顾得上他,一个追一个撵,早就跑远了。回到秦记两铺,姚墨娘推开门进去,随手划死了。秦朗没推开门使劲拍着跟姚墨娘解释“墨娘,你听我说,我和那个丁姑娘真的没什么,她是漕帮帮主的女儿,我不能不给她爹面子。她到这边来就是来游山玩水的,她那人骄横跋扈惯了,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胡说八道这些东西。”
屋子里的姚默娘紧紧咬着嘴唇泪水涟涟,男人的嘴哄人的鬼,这话在她那个世界很流行,没想到放到古人身上同样应验。这个家,她不能呆了,门外的人既然不完全属于自己,她宁可不要。自己到这边来活一回,没有和别人共侍一夫的道理!爱情是自私的,她的爱情除了自私还不能掺一丝杂质,没错,她就是有精神洁癖。把自己的换洗衣服收拾了一个包袱,姚墨娘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个时间福生该下学了,她离开这里要把弟弟带走,或者让他住在县学里方便读书,至于刘大叔,他愿意走或留她不拦着。刘仓显在屋子里看书,也听见了外边的动静,开始他就想出来,秦朗这一去两个来月,他也挺想这孩子的。可是听见他拍着门和姚墨娘说的话,怎么不对劲呢?他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从屋里走了出来,背着手轻嗯两声,刘仓显跟秦朗打了个招呼“走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把墨娘惹生气了?她这段时间照顾着家里也很不容易。”
秦朗看见刘大叔仿佛见到了救星,就把姚墨娘闹误会的事说了。谁知道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秦大哥,若是我姐姐出门两个来月带回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说那样的话,你会怎么想?”
秦朗猛地回头看向姚福生,他这么说也是在怀疑自己?而且这孩子连姐夫都不叫了,他又叫自己秦大哥,这称呼一出,两人的关系明显疏远。秦朗心里这个难受啊。“福生,真不是你和你姐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可是不等他说完,两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院子里。丁福娘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哈!秦朗,你的粮铺还不小嘛,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过来讨杯茶喝。”
福生看着这个姑娘明显挑衅的样子,气的小脸鼓鼓的,难怪姐姐生气,秦大哥太不像话了,外面的女人都带到家里来了,姐姐还不得跟他们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