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绑架的女官,听到这个一愣:“您是说……阎相?”
吴池心说阎象不是袁术的手下嘛,怎么可能在这?
刘晓燕问:“阎相是谁?”
女官:“阎相就是……您说的,阎雨舒啊!她就是当朝宰相!”
“啊!”
这下刘晓燕彻底呆立当场。
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迈步朝外走:“不行!我得去找她!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璎玑看向吴池,吴池微笑:“随她去吧!”
二人跟着刘晓燕去了阎雨舒的家,而后发现……
这里已经住了别人。
一打听,阎雨舒已经住进了专门的相府,早就搬走了。
众人正要离开去相府,刘晓燕却瞥见房屋角落里的一个小木人:“啊!那是……”
现任房主看向木人,解释道:“哦,这是原房主搬家时留下的,我看着挺好看的,就一直摆那里了!”
璎玑问刘晓燕这木人怎么了?刘晓燕低声说这是她当初送给阎雨舒的,当时特意嘱咐这是她俩友谊的象征。
可是……
吴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璎玑安慰了刘晓燕一番后,众人又去了相府,潜了进去,此时阎雨舒正在书房。
吴池观察了下对方,发现相比以前,阎雨舒好像……
胖了不少。
刘晓燕直接闯了进去:“雨舒!你给我解释!”
阎雨舒一皱眉:“什么人?来人啊,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说完,她眼睛一眯:“顺便,今天当值的卫士,全都……”
只是,她等了许久,都没人进来。
只看到刘晓燕继续对自己大喊大叫。
阎雨舒这才有些怕了,手悄悄伸到背后,握住一根绳子拽了拽。
吴池笑道:“别拽了,没用的,你的卫士不会进来……至少现在不会!”
阎雨舒看向吴池,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
她又看向吴池身边的璎玑,才终于想起来:“是你们!”
她重新看向刘晓燕,若有所思:“你是……晓燕?”
不怪她现在才认出来,因为这时刘晓燕用的是孙媛的身体。
刘晓燕气鼓鼓地指着阎雨舒:“你装什么傻!你说,朝廷的那些命令,都是你下的?”
阎雨舒沉默了一会,须臾,忽然一笑:“我当初就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找我,没想到,隔了几年啊!”
刘晓燕皱眉:“你什么意思?”
阎雨舒冷哼一声:“虽然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妖法屏蔽了我的卫士。但是……妖法就是妖法,我自有办法对付!”
说完,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然后狠狠地朝刘晓燕一掷!
“啊!”
刘晓燕猝不及防,额头被玉佩砸中,流了血。
璎玑赶忙过去替她包扎,而在看到自己的血后,刘晓燕伸手指向阎雨舒,手指颤抖:“你……你……你竟然……打我?”
阎雨舒却不在意打没打她这件事,而是皱眉:“居然没效果?怪了!”
吴池好奇:“什么没效果?”
“男人闭嘴!”阎雨舒呵斥一句。
吴池:“……”
璎玑替他问道:“那我问行了吧?什么没效果?”
阎雨舒看向璎玑,眼中冒出了怒火:“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当初就想收拾你,没想到你跑得快。现在,我不会放过你了!”
说完,她从袖中又取出了几枚玉佩,朝璎玑和吴池砸去!
吴池一挥手,只用袍袖就挡下了玉佩。
他拾起其中一枚,若有所思,忽然想明白了:“呵呵呵呵……原来如此!”
璎玑好奇:“怎么回事?”
吴池笑道:“当初,晓燕从她身上离开,她以为是身上玉佩的效果!她觉得这玉佩有驱鬼之能,想来之后又去寺庙里多求了一些。只可惜……”
璎玑取过玉佩,检测了下,哑然失笑:“这就是普通的石头,没有任何效果!”
听到这话,阎雨舒似乎受到了羞辱一般,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咬着牙问:“你们到底想怎样?”
见吴池没有立即回答,阎雨舒开出了价码:“是要钱,还是要本相在政策上给你什么便利?”
吴池一摊手:“我只是来陪晓燕的,你得问她!”
阎雨舒这才又看向刘晓燕,刘晓燕刚才因为过于愤怒,说了一大堆让她搞不明白的话。
此时,稍稍冷静下来的她,才说了自己的来意:“雨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阎雨舒却冷笑道:“你问我?呵,真是可笑!这天下间谁都可以问我这个问题,唯独你问,便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晓燕似乎是被说中了痛点,沉默了。
阎雨舒却没放过她,继续道:“当初,是谁跟我说,要建立一个没有男人欺压的世界,让女人翻身做主的世界?你说我以前不这样,觉得我变了?呵,你难道不该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变了?”
刘晓燕沉默了一会,转身:“我……脑子很乱,我再想想!”
吴池点头,带着她离开了。
三人来到了城外,坐在一处山坡上,吹着风,月光洒在她身上。
许久,刘晓燕开口:“真的是我……变了吗?”八壹中文網
吴池点头:“嗯……你是有变化,不过,变化不大。”
刘晓燕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她看向吴池,问:“之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吴池伸出手,手掌心,闪耀着一团光。
他的声音再度变得苍茫:“你……确定想知道?”
刘晓燕郑重地点头:“确定!”
话音一落,周围的景物迅速变化,如同过山车一般。
而后,过了不知多久,变化停止。
刘晓燕“啊!”了一声。
她发现,自己所处的山坡没变,周围的树木植被没变,连天上的月光都没变。只有……
不远处的帝都,成了一片废墟!
吴池再度开口:“这是十年后,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
刘晓燕默默地跟上了。
他们看了许多地方,发现战乱四起,百姓民不聊生,中原大地陷入一片涂炭。
他们找到一个躲起来的难民,问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难民说,十年前,朝廷下了不少压迫男人的政策,老百姓们受不了,纷纷起义。
只是,朝廷的军队太厉害了,义军根本不是对手。而每次义军被扑灭下去后,朝廷都会颁布更多限制男人的政策。朝廷认为,是他们之前太宽容了,才给了义军机会。却不知,这就相当于以堵治水,越堵,崩溃时灾害越大。
不过至少在那几年里,义军起事无数次,都没能成功。
直到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