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路走来，苏枫也多次注意到楚国庆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他那装着溶质的背包，甚至主动提出了帮苏枫回去的想法。
楚国庆自以为自己的贪婪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在苏峰的观察下，他已经无处可藏。
苏枫就是不识破。
苏枫已经看多了人性。这是人之常情，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楚国庆只要不触及你的底线，苏枫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但是如果你越过这条线—
苏峰杀人的时候，会又快又利落。
苏枫拒绝了，并没有让楚国庆死。
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对苏峰表现出了极大的敬佩。
一路上除了指路，基本都是给苏峰磕头，一直强调‘牛马’报恩。看起来苏枫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他没有提到他的妹妹。
如果苏枫不需要楚国庆，就带自己去这些幸存者的聚集地。
按照苏峰的脾气，他已经被踢走了。
虽然苏峰遵循的是救一个又一个幸存者的原则。
而苏枫却没有同情到猫狗看到什么就救什么的程度，苏枫面对那种视而不见的眼神也没有心理压力，乐此不疲的放弃，直接去死。
从楚国庆的伪装被苏峰发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苏峰赏了一个大叉。
在各个胡同路口，迂回地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两个人终于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站在被封锁的角落里。
“我，褚国庆！开门！”楚国庆站在被封锁的巷子拐角处，轻轻地敲着铁门。
似乎很惊讶楚国庆能活着回来，几个惊讶的声音从被堵住的角落里传来。
“谁？楚国庆？”
“秋白，他们不是说楚青和李秀是被进化感染者杀死的吗？”
“楚国庆？你真的没死吗？”
“光天化日下地狱！”
被堵住的巷子里，传来爬梯子的声音，然后苏枫看到一个脑袋从障碍物上面伸出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国庆，惊讶的说:“真的是你小子，你真的没死？多好的生活！”
“谁在跟踪你？”
面对询问，楚清和苏枫已经商量好了说辞，那就是实话实说。
“他救了我的命，还杀了进化感染者！”楚国庆大声回应，生怕头顶上的人和巷子里的人听不到。
“杀死被感染的进化者？进入巫师？”拿着探头的男人脸色大变，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比震惊的看着苏枫。然后迅速转过头来，喊道:“快，去通知南哥！有魔术师来我们营地了！”
“六子，快开门！”
巷子里手忙脚乱，苏枫听到了各种障碍物被一个个搬动的声音，然后加固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出来，几个男人一脸局促，站在堆满各种杂物的巷子里，一脸忐忑的看着苏枫。
显然，巷子里的这些人知道魔术师代表着什么。
那他们，没等管家到场，直接给苏枫开了门。
不过这些人的表现也很正常。
现在末日已经过去几天了，一些信息已经在政府和军方电台上发布了。许多人已经通过听广播电台知道了人类中巫师的出现。
而且，这个聚集地还有魔术师。
这个信息，楚国庆早在路上，就已经告诉了苏枫。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苏峰决定从正门进入，而不是破门而入。
只是一个普通的聚集地。苏峰已经跳进了聚集地，展示了自己强大的手段，抓了几个害群之马，直接接管了聚集地，把他们带到了更安全的社区营地。
还没等苏枫说到这里，楚国庆一脸自豪的对众人说道:“这是我大哥苏枫，以后我也要和他混在一起！”
得知魔法师的力量后，他们所有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这让楚国庆脸上更加得意。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是个魔术师。
苏枫在一旁将情况看在眼里，对于楚国庆的高傲，也没有任何表示，这种人太多了，没有必要在意这些。
到了社区营，严格的营规会教会他如何做人。
纳苏表情冷漠，穿过人群，向小巷深处走去。
走过一条20多米的小巷，眼前豁然开朗。
看着眼前的聚集地，纳苏终于明白了这些人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这个营地本来就是拆迁区，要拆一半的那种。
所以，天启爆发的时候，这里几乎没有活人。
天启爆发后，熟悉附近情况的居民几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个人迹罕至的拆迁区作为藏身之地。
聚集地的隐秘性保证了基本的安全。
聚集地的幸存者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对地形也非常熟悉。
经过组织，所有的窄巷和角落都直接被堵死了，但也是独一无二的。
后面幸存者越聚越多，就有了现在的规模。
最初，营地自给自足，物资来自附近的房屋和超市。过简朴的生活是可以的。
尤其是感染者和怪物减少后，聚集地会更安全。
但是‘老王’的出现直接打破了阵营的平静。
老王是聚集地唯一的魔术师。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聚集地。偶然发现聚集地后，他直接用自己的大地之力征服了它。
这个老王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群男人。
个人武力的提升，就是‘自信’的飙升。
成功征服聚集地后，一群人自然开始称霸，欺负男女是常规操作。
但是从楚国庆嘴里知道。
看来，这些家伙还没有膨胀到明目张胆地杀人的地步。
苏峰推测，这些人因为政府的军事广播，对自己的“欲望”有所克制。
但是不可能说一个人没杀过！
老王手下的李秀在便利店对楚国庆做的事，充分说明这群人就是不在聚集地杀人。
在聚集地，因为正在拆迁房屋，居住条件很差。
当然，条件最好的房子自然是老王和他的帮手盖的。
苏峰在营地里走了一圈，观察到老王对营地的管理无异于没有管理。
400多人，基本没什么讲究，没人住的地方。
卫生条件更差，到处都是排便的痕迹。
普通幸存者的健康状况虽然没有那么可怕，但也是面黄肌瘦。
很明显，老王作为聚集地的‘老大’，并不怎么关心普通人的生死，继续生活就可以出去搜寻物资。
苏峰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平时也不会轻易杀死不是敌人的人。
除非对方值得，否则没有赎罪的必要。
苏枫在军营中亲自观察，实际上，他是在“判断”老王刚。
经过一番观察，苏枫很有信心。
对老王一伙的处置已经有了初步方案。
作为一个魔术师，老王至少在保护聚集地方面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在苏峰的聚集地，我看到了一个多头怪物的遗骸，显然是被魔术师杀死的。
虽然老王大概率是为了自保，但是他杀了怪物。
但在杀死怪物的同时，也保护了聚集地的幸存者。
基于此，苏峰决定给老王一个机会，一个决定他生死的机会。
至于他的手下，就看他们平时有没有把坏事都干了。
可能有人会觉得苏枫太善良了。
但在天启中，我们不能用和平时期的那套道德价值观去批判天启中人的行为。
在天启中，不能直接用绝对的正义和邪恶来定义一个人的好坏。
从最后的结果看事情的根源。
在苏峰的记忆里，有很多像麻一样杀人的强者。
但这些强者，面对族群的进化，外星强者，至于人类的延续，誓死抗争。
在人们的道德观念上，这些人是‘邪恶’的。
对于那些被杀的人来说，这些人该死。
但是不能直接抹去。这些人对人类在地球延续的贡献，有时候甚至不能直接判死刑。
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可以直接抛弃道德，就像古战场上，为了守城，为了更大的战略考虑，把人喂饱了。
从道德上讲，这是极其可鄙的行为。
但从更广泛的意义上来说，它让更多的人受益。
在族群的生存面前，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人，也如同从深渊中挣脱出来的利剑一样锋利。
这些观点在天启最恐怖的时期得到了人们的普遍认同。
这必然会伴随着一些不公平的‘牺牲’。
在天启中，在可怕的大灾难中，这是天启的规则。
实力远比善恶重要。这是天启！
在残酷的天启之后，地球终于灭绝了。
苏峰并不反对这个观点，当然也不支持。
当苏峰回到启示录的开头，这种观点会有一个彻底的转变。
在苏枫的内心深处，在我的记忆里，地球人为了种族延续，最终放弃了很多。
人性，善良，甚至作为人类的基本定义。
那时候的人类更像是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野兽，抛弃了一切礼教、礼仪、道德和信仰。
老王对聚集地‘守卫’的贡献，让苏峰决定从宽处理。
当然，这种宽松的政策是要付出代价的。
巡视完聚集地，苏枫找了块石板，坐在那里等待老王的到来。
等等，还有半个小时。
老王带着一群徒弟来晚了。
令苏峰惊讶的是，老王并不是那种粗暴疯狂的人。相反，他很瘦。
我不知道我的爱好是什么。我在甩胳膊，露出两排肋骨，尤其是胸前的斧头纹身。我完全是个混混，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