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尖锐声中带着颤抖，二楼走廊的夏清读忍不住一个咯噔。
这声音忒惨了点儿。
夏清读煞是好看的桃花眸子挑起，她转身回到屋门外，冷声笑道：“妹妹不是挺有手段吗？”
“哎哟，现在看来，这手段听下三滥的嘛！”
话落，夏清读又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给执阳哥哥买的是风云散。”
门后，莫茜的声音中掺杂着哭腔，她努力让自己一口气说完。
“风云散？”
听到是这种东西，夏清读一愣，
这东西怎么有点儿熟悉。
她恍悟一声。
以前大哥和二哥在家里说过那个东西，成效快，但那玩意儿药性极重，对男人神智也有些影响，并且事后还得缓个一两天。
莫茜这次信誓旦旦来到长安，摆明了是要飞蛾扑火，剂量方面肯定不会太少。
当然，夜执阳的身体素质没得说，对冲过后，夜执阳差不多得休息一天时间。
然而能看到莫茜这朵娇滴滴的鲜花是如何凋零的，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自然不可能进去帮她。
再说怎么帮？
让夜执阳将矛头对向自己？
想起以往小别胜新婚时，夜执阳面对她的肆无忌惮，夏清读就一阵后怕，现在里面这情况…恐怕不是情投意合，而是战场了。
美人儿嘴角勾起嘲弄笑意。
“姐姐也无能为力呀！”
夏清读娇躯倚在书房门口，她得意洋洋道。
“狐狸精，你就帮我一次。”
“这、这几天，我再也不缠、缠执阳哥哥了。”
莫茜几乎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要不然也不会给夏清读开出这种条件。
“嗯？”
夏清读来了兴趣。
要知道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两三天，而是孙青儿分娩之后的那个晚上，如果此刻能得到莫茜的承诺，这几天她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但是…以她对莫茜的了解，这个疯丫头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主。
自己真要是帮了她，让她缓过劲儿来，接下来这几天，莫茜的尾巴指不定又要翘多高，甚至…她还会嘲笑自己多情，干嘛帮她。
“看心情喽，可是现在嘛，妹妹还得再坚持坚持。”
临了，夏清读也没有一口拒绝。
夜执阳的体力消耗还未过半，等莫茜吸收了男人的大半怒火，她再装个好人也不迟。
再者，她也想看到，莫茜还会不会再提一提砝码。
“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没想到夏清读这时候还和她讨价还价，莫茜狠狠拍打着门背，发出尖锐的怒吼声，豆大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
夜深风吹雨，转眼，四十分钟在一声声凄惨中划过。
莫茜连哭声变得有气无力，很显然，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已然明白自讨苦吃的真正要领，但是听着夜执阳传出来的呼吸声，夏清读仍是心惊肉跳。
他的声音充满了意犹未尽？
“蠢货，你到底下了多少剂量？”
夏清读痛苦地捋着额头。
“妹妹呀，你还好吗？”
夏清读两只玉手攥在一起，她沉舒了一口气，对屋内说道。
莫茜完全是咎由自取，问题是…这朵鲜花摧残也就被摧残了，反正这也是莫茜自愿的，可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蠢女人发生意外。
到时候自己给莫爷爷也没法交代。
“狐狸精…”
附耳倾听的夏清读，能勉强听到莫茜喑哑的求救声。
夏清读心一横，打开主卧门。
眼前一幕，差点儿让夏清读转头逃离。
主卧是满地的狼藉，还没有走到床前，夏清读就能看到地毯上滴落的汗渍，床上的抱枕、金绸薄被，毫无章序地凌乱破散在地毯上。
被子的一角，夏清读看到了一抹落红。
夏清读双腿僵硬地朝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主卧大床上，除了床垫以外，只剩下一张揉成一团的床单。
床单一侧，那个和自己同样身高、一起长大的女孩儿，长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至于娇躯，就更显狼藉。
身份与美貌如她，承受着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嗯？”
房间里，莫茜的小脑袋彻底混乱，她完全不知该怎样让夜执阳转移注意力，只希望夏清读能摆出点儿动静，好像夜执阳自己觉察。
当然，也不用夏清读再自作主张，大床上，如同野兽的夜执阳，貌似感觉到领地来了一道陌生的气息。
青年猛地转头，通红的眸子微眯，随手扯动，就将夏清读拉甩在大床上，这位夏家小千金娇呼一声，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感受到夜执阳粗鲁而来。
一旁、脱困的莫茜见状，神绪瞬间清醒，她想要赶紧离开这处是非之地，然而小美人却发现自己不仅双腿和灌了铅似的，连腰身都变得虚弱无力。
站都站不起来，逃跑更是无妄。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旁的夏清读，替她受罚。
这一夜，荒唐而惊险。
……
翌日、
李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连续侍奉夏家三位年轻一辈。
昨天下午，莫茜从京都大学赶来，李姐知道那位小姑奶奶的脾气，昨天晚上别墅里肯定又是一番水深火热的交手，因此李姐很识相地在下午两点，才进入别墅院落。
她觉得这个点儿，夜执阳三人应该起来了。
然后…这位年过四十，身材矮小，脸蛋儿圆圆的可爱女人，愣是从两点等到下午五点。
她等啊等，等到最后都有点儿心慌，不得已、只能给夏清读和夜执阳发去简讯。
夏清读并没有回答她，又过了半个钟头，夜执阳才回了一句：李姐先回去吧，晚上再过来。
这个回答让李姐狠狠搓了搓脸庞。
夏清读此次对于怀上夜执阳的孩子势在必得，这点李姐是万分支持的，而且她觉得女人在床上，其实没那么矫情，所以也就由着夏清读整天这么折腾了。
但是，人又不是机器，折腾也该有个度。
从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下午五点半，这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家大业大，合理的放纵不见得是坏事，可是也不是这么个放纵法呀。”
李姐在院子里嘟囔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
二楼主卧，给李姐回了一句，怔怔望着天花板的青年，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