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两个念头,要么是暮景琛喝醉了,要么是他又想法子羞辱她。
“暮总,您还是把这份廉价的爱留给苏小姐吧。”
暮景琛勾了勾唇,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吃苏清悦的醋,不是喜欢他是什么?
“温伊,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再跟我演欲情故纵的把戏,我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
温伊顿时一阵恶寒,暮景琛的脑回路果然跟她不在一条线上。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她将手指抵在他的胸口,示意他跟自己保持距离:“暮总,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我道歉,如果你脑子被驴踢了,我建议你去找白叔,他不仅给人看病,这十里八乡的牲口也归他管。”
暮景琛瞬间脸色阴沉,甚至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他可是在放下身段,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恶语相向。
“呵,是不是被我戳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
温伊懒得再理他,随即背对着他整理着木柜上的旧物。
她垂眸就看到了云青随意放在柜面上的银行卡。
自打她赚到第一桶金时,就开始给云青寄钱,这些年来,林林总总也寄了几千万。
云青大概从未查过银行卡的余额,这才放的这么随意。
她随即拉开抽屉,将银行卡放在了里面。
暮景琛却从她腋下伸出了手,阻止她将抽屉关合。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颈窝,酒气微醺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廓:“这是小时候的你?”
只见暮景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摁压在一本旧相册上。
那本相册是温伊从小到大的照片,云青跟杜仲很宠她,尽管药乡交通闭塞,但每逢她的生日,两口子都会带她去镇上的照相馆照相。
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温伊回到温家。
那些照片里不免有许多温伊出糗的模样,她断然不想让暮景琛看到。
“暮景琛,你不许动!”
暮景琛已经眼疾手快的将相册从她手里抽出,并且高高的举起。
温伊虽然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但暮景琛的身高将近一米九,他的手臂又长,顿时将相册高高的举起,任凭温伊怎么够都够不着。
“呵,长得丑又爱哭鼻子,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不招人喜欢。”
温伊的双脸憋得通红,可她够不到相册,只能气急败坏的捶打着暮景琛的胸口:“混蛋,把相册还给我!”
她那点力气,对他而言简直毫无威胁。
暮景琛就这么举着双手,翻阅着相册,当他翻阅到最后一张,顿时愣住了。
最后一张是温伊跟他的结婚照,具体来说,跟她一起合影的是他的一张照片。
整张照片已经退成了黑白色,全无一点喜庆,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他这才想起来,当时他厌恶温伊,觉得像这种拜金又心机的女人根本不配让他出席婚礼,便吩咐助理打了一张照片送去了现场。
如今看到这张照片,顿时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温伊在他发愣时,猛然屈膝狠狠的撞击在他的两腿处。
暮景琛顿时吃痛的俯身,她趁机将相册夺了过来,飞快的丢进了抽屉里,并上了锁。
暮景琛弓着身,英俊的脸瞬间涨红,似是痛苦不堪。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温伊立刻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云青将一床新被子塞给她:“伊伊,咱们山里夜里冷,我怕你跟姑爷受不住,特意选了最厚的一床。”
温伊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云青显然把她跟暮景琛当成了夫妻,看这样子是要他们不仅睡在一个房,还要同盖一床被子。
她连忙道:“妈,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云青顿时嗔怪道:“你跟姑爷已经结婚了,怎么能跟妈睡呢。”
“妈,我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贴己话。”
“咱娘俩这贴己话什么时候都能说,但这夫妻必须睡在一起,否则容易闹嫌隙。”
温伊硬着头皮道:“他不在乎这一晚两晚的。”
“伊伊,姑爷不在乎那是他心里有你,但你不能仗着姑爷这份宠爱就任性妄为,听话。”
“……”
温伊只好抱着被子返回房间。
只见暮景琛正躬身躺在床上,似乎依旧没有从被她袭击的痛苦中缓过来。
温伊没好气的将被子砸在了他的身上:“都是你闯的祸,今晚我睡床,你睡地上,滚下来!”
暮景琛微哑的声音传来:“温伊,我好像……不太舒服。”
温伊冷笑道:“向来能文能武的暮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半晌,暮景琛没有动静,只是紧闭双眸,似是有些痛苦的粗喘着。
看样子,他不像是装的。
温伊随即走了过去,她见暮景琛面色微红,正打算试探一下他的额头时,却被他猛然抓住了手腕,用力拽到了床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果然是故意骗她。
温伊气急败坏的低斥道:“暮景琛,马上从我身上滚开!”
暮景琛声音暗哑:“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如果不是考虑到房间外的父母,温伊恨不得一脚将暮景琛踹翻在地。
她贴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找的鸡,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一脚踹开!”
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唇扫过耳垂,竟像是电流一般,令他全身绷紧。
暮景琛只觉得体内一股燥热,耳边的声音令他脑壳发胀。
他几乎想也没想,直接低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温伊只能发出呜咽声,她想要把身上的狗男人掀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反剪在头顶,双腿更是被他死死的压制着,根本无法挣脱。
饶是如此,她依旧竭力的挣扎。
在她扭-动的过程中,上衣的扣子崩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大片的皙白,衣服上皱,露出纤细雪.白的腰肢。
暮景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轰然炸开,只想汲取更多,他吻的更凶了,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许久的迷途者,只想奔赴那片解决饥-渴的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