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翱见暮景琛赶来,便道:“为了帮琛哥保留些颜面,兄弟我就不参与这场捉奸活动了,琛哥自己看着办。”
他将房卡塞给了暮景琛。
暮景琛冷峻的脸上弥漫着一层冰寒。
他接过那张房卡疾步朝着电梯走去。
房间所在的楼层是十楼,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他竟然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最近做所以刻意的冷落她,不过是为了让她免于是非,难不成她还真的以为他只想跟她做朋友,所以迫不及待的找了男人?
暮景琛越想越恼火,似乎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恨不得现在就跟那个女人说清楚。
她只要做了他暮景琛的女人,就休想再惦记别的男人!
电梯停在了十楼,暮景琛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意走了出去,此时一个拎着行李箱,带着口罩、墨镜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
他正在气头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这男人的身形有些熟悉。
刷开房卡后,暮景琛抬脚将门踹开:“温伊,你给我滚出来!”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敢私会别的男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只见房间里有些凌乱,空气中还飘散着咖啡的香气,而一个女人倒在了地上。
他疾步走了过去,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女人并不是温伊而是秦疏桐,她的额头上还渗着血迹,嘴部一片淤青,显然被人狠狠的教训过。
“秦小姐,醒醒!”
任他怎么摇晃,秦疏桐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得罪了!”
情急之下,暮景琛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泼在了秦疏桐的脸上。
秦疏桐倒抽一口冷气,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她一看到暮景琛,便想要扑到他的怀里,却被他猛然攥住了手腕:“秦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秦疏桐的眼泪顿时掉落下来:“景琛哥,你先别问了,快去救温小姐,否则就来不及了。”
“他带走了温伊?!”
“是啊,他说今晚要让温小姐成为他的女人,说是要……要送给景琛哥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可怜的温小姐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遭遇了毒手,呜呜呜……”
秦疏桐捂着嘴巴呜咽起来,脸上满是怜悯,做足了戏份。
暮景琛起身向外走去。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拎着行李箱走进电梯的人,这个时候他已经还没有走远。
“马上把刚才的监控调出来!”
前台小姐自然知晓暮景琛跟鹿翱的关系,立刻帮他调出了一个小时内的监控。
暮景琛果然看到那个男人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只不过他带着帽子、口罩、墨镜,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前台小姐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道:“那位先生说去去就回,还寄存了东西。”
“把东西拿来!”
前台小姐立刻拿出来一个一个小盒子。
暮景琛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只有一个纸条:姓暮的,不要报警,否则我现在就弄死她。
看来对方确实冲着他来的,为了温伊的安危,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
温伊根本就没有昏睡,看着眼前黑洞洞的一切,感受着一路的颠簸,猜测她此刻正被男人带上山。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隐隐有狗叫声。
行李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她想要搞清楚男人绑架她的原因,便故意闭上了眼睛。
行李箱的拉链被拉开后,微微的光亮传来。
男人一把将她拖拽出来,一边解着皮扣一边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暮景琛的女人,他把我害得家破人亡,我只是送他一顶绿帽子,让他恶心一辈子,已经算便宜他了!”
原来是因为暮景琛。
狗男人果然害她不浅,结婚后害她在暮家做牛做马,离婚后竟然还害她被人算计。
眼看男人就要扑上来,温伊猛然抬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男人顿时捂着腹部滚落在了地上。
他呕出一口鲜血来,气喘吁吁道:“你……你一直醒着?”
温伊缓缓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抓我,难道秦疏桐没有告诉你,我可是拳击冠军?”
“那个臭表子只说你会点功夫,根本就没告诉我!”
温伊挑了挑眉,果然跟她预想中的一样,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主犯,那么秦疏桐就是从犯。
这女人可真够歹毒的,竟然想借刀杀人。
“你既然醒着,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戏,中途逃走不是更好么,免得受一路的颠簸?”
“最近一直有人追踪我,我就想看看那人是谁,顺便弄清楚被追踪的原因,毕竟我还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人算计了。”
“放屁,我本来找的人是秦疏桐,那小婊-子告诉我你才是暮景琛的最爱,我才临时起意绑架了你!”
温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绑匪还真够坦诚的,被她稍稍一诈,就什么都说了。
“喔,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被秦疏桐耍了,如果暮景琛在意我的话也不会跟我离婚。”
男人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上当?我在来的路上故意给暮景琛留了线索,他要是在意你,很快就会赶来。”
温伊顿觉情况不妙,只见男人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猛然将衬衣扯开后,胸膛出赫然露出两排雷管:“如果他敢来,我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陪我同归于尽,如果他不来,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你好歹也是暮景琛用过的女人,我拉上你做垫背,不吃亏!”
温伊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为了报复暮景琛,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若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不想死在这个犄角旮旯里。
如果她死了,谁来照顾她的温柒。
她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忽然哽咽道:“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说起来我也是个受害者,你杀了我,只能说是帮暮景琛解决了一个麻烦。”
男人冷笑道:“少在这里演戏,老子不吃这套!”
温伊猜想他一定在暮景琛身边做过事,便道:“你应该知道,我从暮家离开时是净身出户,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暮景琛那个狗男人算计了我,眼下我正在跟他打官司,想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男人果然咬牙切齿道:“姓暮的就是这么狠毒,当初赶我离开时也这么决绝!”
“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为难彼此呢?”
“你走吧,我想对付的人只有暮景琛,并不想牵连无辜。”
温伊满含热泪的说了一声谢谢,她正要离开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车子轰鸣的声音。
“你竟然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