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家的小花园其实是个四周全封闭的玻璃花房,里面栽满了老太太从各地搜罗来的名贵花草。
这一抹姹紫嫣-红在萧瑟的冬日显得格外的令人赏心悦目。
温伊正聚精会神的赏花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撞了她一下,瞬间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后背一直蜿蜒到脚踝。
女佣慌乱的丢掉手中的水桶:“哎呀,温小姐对不起啊。”
温伊皱了皱眉,这女佣看着有些眼生。
“温小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带您去我的房间换件衣服。”
温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对她笑道:“好啊。”
女佣带着她来到了佣人房,而后从衣柜里找到几件衣服递给她:“我的衣服有些粗糙,还请温小姐不要在意。”
“没关系,能穿就好。”
“那我就不打搅温小姐了。”
女佣走的时候掩上了门。
温伊将眼前的房间打量了一下。
房间的四角有蜘蛛网,空气中散发着香气与霉味混杂的气息。
就连她手中的衣服都有些潮湿发皱。
看来这里已经许久没住人了。
这也意味着,有人是临时起意。
她换好衣服,扭头看了看桌台上燃着的一炷香,顿时掩住了口鼻。
约么着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进去多久了?”
“已经半个多小时了,那香应该起了作用。”
“你先进去看看。”
女佣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她朝着正躺在床上昏睡的温伊看了一眼,随即扭头对秦疏浅道:“她已经睡着了。”
秦疏浅顿时一阵欢喜:“你去给柳阿姨送消息,让她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女佣离开后,秦疏浅便走了进来。
她拿起桌子上一把生锈的刀子,在墙上磨了磨后,便朝着温伊靠近。
一想到上次差点被温伊毁容的事情,她顿时恨得牙根痒痒。
“贱人,我今天划破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她拿起那把刀子正要朝着温伊的脸划过去时,温伊猛然睁开了眼眸,与此同时她起身握住秦疏浅的手,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秦疏浅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没睡?”
温伊的唇角露出一丝讥诮:“秦小姐,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
秦疏浅顿时脸色苍白,她差点忘了,温伊的医术很好。
一个靠着嗅觉就能调制出药丸的人,怎么可能分辨不出那一炷香的成分?
顿时,惊惧攀爬从她的脚底攀爬。
“你……你不要乱来!”
温伊笑了笑:“秦小姐,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不过是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疏浅只觉得她的笑带着彻骨的冷意,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温……温伊,你毁了我,对你没有半点的好处,我们秦家绝不会放过你!”
“嗤……谁不知道你们秦家得罪了暮景琛已经是日薄西山,我就算再踩一脚又何妨?”
“呵,你恐怕不知道,我爹地早就向暮重阳投诚了!”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
温伊贴在秦疏浅的耳边道:“暮景琛没有死。”
这句话像是瞬间给秦疏浅,甚至秦家判了死刑。
秦疏浅如坠冰窟,她的脸上露出些许的狰狞:“不可能!”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秦疏浅正要大声呼叫时,温伊猛然将她打昏,顺势握住她的手腕,用那把刀在她的脸上划了几道。
她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做完这一切,她便拿着那把刀迅速的从后窗翻到了后院。
片刻后,几个男人便走进了屋里,当他们看到脸上血肉外翻,无法辨认容颜的秦疏浅时,差点吐了。
“你确定躺在床上的女人是那个姓温的小骚-货?”
“暮夫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先上了再说,咱们也尝尝暮景琛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
温伊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窟。
柳雅芝跟秦疏浅可真狠啊。
今天可是暮景琛‘大葬’的日子,京都名流都在。
如果众人发现她这个前妻整跟这几个男人厮混,恐怕会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
到了那个时候,她哪里还有脸再在京都待下去?
果不其然,片刻后,柳雅芝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
一推开门,众人就看到了屋内活色生香的一幕,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
柳雅芝看到了地上那件被温伊换下的礼服,顿时难掩欣喜。
她疾步走到床边,扯着秦疏浅的头发,拖拽到了地上。
“贱人,今天可是景琛下葬的日子,你作为他曾经的妻子,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
说话间,她坐在秦疏浅身上,对着她那张血淋淋的脸左右开弓,打得不亦乐乎,心里也畅快淋漓。
秦疏浅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她看到柳雅芝时,痛呼道:“柳阿姨,是我!”
柳雅芝顿时愣住了,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当她辨认出眼前这个女人是秦疏浅时,打得更狠了。
“贱人,你这种荡-妇行为,简直脏了景琛轮回的路!”
看到秦疏浅被她扇晕,她的心里才松了口气。
一来她可以把屎盆子扣在温伊的身上,二来还能及时封住秦疏浅的嘴,以免东窗事发。
柳雅芝拿起地上那件礼服对众人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个贱人以凭吊名义行不轨之事!我们家景琛当初时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此时一阵啪啪声传来。
温伊笑着走了进来:“柳女士的演技还真是精湛。”
柳雅芝顿时眯了眯眼眸:“温伊,你敢说你跟这几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那几个男人立刻道:“我们是收到了温小姐的口信才来到了这里。”
“是啊,温小姐说要跟我们切磋一下床技。”
“温小姐还说,她恨暮景琛当初对她的抛弃,所以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这样才足够刺激。”
柳雅芝咬牙切齿道:“荡-妇,毒妇,景琛都死了,你竟然还想着玷污他的名声!”
“柳女士,你不觉得你表演的太过了么?”
柳雅芝气恼的将那件礼服丢在她脚下:“这你要作何解释?若不是为了方便行不轨之事,大冬天的你脱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