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暮景琛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身的黑西装被雨水打湿,与身后的暗夜融为一体,晕染在白衬衫上的血迹衬得他更加狠厉。
身后阻拦他的保镖都已经被打倒在地。
看到魏自清时,暮景琛脸上的戾气更加浓郁。
他记得那张照片上男人的背影正是魏自清这身装扮,顿时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我警告过你,不许觊觎我的女人!”
魏自清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暮先生只管把所有的怒气撒在我的身上,但请你放过温小姐。”
见他为温伊开脱,暮景琛眼眸中闪过阴冷:“你没有资格为她解释!”
他要听温伊亲口解释给他听。
说话间,他径直朝着楼上的卧房走去。
保镖正要阻止时,魏自清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无论温伊与暮景琛的婚姻有多糟糕,但两人依旧有夫妻之名,他作为外人自然不能插手。
暮景琛踹翻了几个保镖,径直走向了卧房。
此刻温伊正睡得昏昏沉沉,猛然被一股大力拽起,瞬间头疼脑涨。
她以为前来的人是魏自清,便迷迷糊糊道:“魏秘书长,怎么了?”
暮景琛只觉得一股怒意瞬间喷涌,他猛然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一股冷意袭来,温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所有的困意瞬间消失,入目的是暮景琛那张冷峻阴鸷的脸。
她瞬间清醒过来,皱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暮景琛更加恼怒。
自己的女人睡在了别的男人的府邸,别的男人的床上,甚至还闹得满城风雨。
他作为正牌老公竟然没有质问的资格?
“我果然对你纵容了太久,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暮景琛弯腰将她粗暴的扛在了肩上,径直向外走去。
温伊竭力的挣扎:“暮景琛,放我下来!”
可此刻她有些头晕眼花,那点力气打在他的身上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
见暮景琛这样粗暴的对待问一声,魏自清挡在了他的身前:“暮先生,我请温小姐前来是为了给南宫澈做手术,请你不要误会。”
暮景琛冷笑道:“做手术做到了床上,魏秘书长这该怎么解释?”
魏自清正要说什么时,温伊冷笑道:“魏秘书长,不必跟这种人浪费口舌,自己龌龊才会用这种龌龊的眼神去看待别人!”
暮景琛冷笑道:“你对他还真是百般维护!”
温伊正要辩解时,他压低了声线道:“南宫澈有手腕为魏自清洗脱罪名,你信不信我也有办法让魏自清再次被调查?”
温伊全身发僵,魏自清被陷害的事情果然跟暮景琛有关。
他曾经说过,如果魏自清再靠近她,他会亲手毁掉他。
一时间,她停止了辩解,整个人像是抽空了力气,无力的贴在他的身上。
暮景琛扛着温伊走进了雨幕。
风裹挟着雨水拍打在她的身体上,沁冷彻骨。
抵达车上后,暮景琛拿起毛巾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温伊抗拒的将他推开:“暮景琛,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没有必要牵涉无辜的人。”
其实他方才不过说的气话,虽然对魏自清的事情知晓一些内幕,但从未插手。
没想到她真的误以为对魏自清下手的人是他,甚至还为魏自清抱打不平。
“呵,我听说是你求了南宫澈,才为魏自清洗脱了罪名,看来你对这个新欢很是满意。”
温伊浑身乏力,脑壳一阵阵的眩晕,她懒得再跟暮景琛争吵,有气无力道:“送我回和谐医院。”
她还要去看柒宝。
暮景琛冷笑道:“现在的暮太太可是京都的风云人物,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
温伊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暮景琛没有回应她,只是对龙蟒吩咐道:“送太太去清风居,吩咐下去把大门守牢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太太出门!”
虽然他已经吩咐北炎找专业人员处理了那些热搜,但八卦已经迅速的在京都圈传开。
那些无良媒体必然会揪着温伊不放,此刻减少曝光率是最明智的选择。
温伊听闻他要把自己送去他的私人别墅,甚至限制她的自由,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顿时愤怒道:“暮景琛,停车,我要下车!”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柒宝还需要她。
霜霜也跟她约好了要一起去做配型试验。
暮景琛的这波操作无疑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很有可能会斩断柒宝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伸手去掰车门,正要往下跳时,暮景琛猛然抱住了她:“你疯了?!”
“暮景琛,放开我!”
她竭力的挣扎着,风雨灌了进来,一股寒意侵袭全身。
砰的一声,暮景琛伸出长臂猛然拉上了车门,并且将车门锁死。
望着漆黑的夜色,模糊的雨幕,温伊顿感绝望。
她疯狂的捶打着暮景琛的胸膛:“暮景琛,我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是你死咬着我不放,又凭什么把我禁锢在你的方寸之地!”
暮景琛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猛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死死的摁在了车座。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我解除婚姻,是想投向魏自清的怀抱,还是那位南宫先生的怀抱?!”
温伊被气得脑壳发疼,顿时口不择言道:“无论我选择哪个男人,也比跟在你身边好得多!”
“呵,你果然有这种想法。”
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夜色的冰寒:“温伊你听清楚了,这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不死不休!”
温伊挣脱开他的钳制,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响亮的耳光声令两人的身体一震。
他愤怒的盯着她:“你果然忘记了谁才是你的男人。”
车子抵达别墅后,暮景琛将温伊粗鲁的拖拽下车,她几乎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
抵达客厅后,他猛然将她摔在了沙发上。
她的身体在沙发上颠了几颠,五脏六腑几乎疼得移位,身上的纽扣也崩开了,入目的是一片曼妙的皙白。
衣服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曲线,一股潮湿的暧昧瞬间在房间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