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取暖(1 / 1)

凌楚琰也慌了一下,昨夜里他是慌了神才鼓足勇气说出那些话。

但现在,面对穿着别人衣服的,对他满是抗拒的纪霓云,那些话他说不出口。

他心中一沉,放开了霓云,“本王只是亲了你一下,就值得你连夜离府?”

而别人的衣服,她却死都不肯脱下来……

霓云摸了摸嘴唇,又坐回了马车的另一边,“王爷既然三番五次试探我,又何必非要把我关在府中?王爷把嫁妆还我,我们一别两宽……”

“那你可知本王为何防着你?”凌楚琰拍了下窗沿,那股力道出奇得大,马儿惊得嘶鸣了一声。

霓云知道凌楚琰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难道路遥说的真的?一切都是路遥自作主张?

马车中,更安静了,两人相对无话。

到了祁王府,凌楚琰将她拉下马车,一路往封禁的南苑去。

霓云挣扎了一下,但凌楚琰的力道很大,他周身的气压冷得骇人。

霓云见过他动怒,见过他杀人,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让她心生畏惧。

南苑里灰尘飞扬,到处挂满了蜘蛛网,一看就是许多年无人踏足过了。

一切都显得陈旧,唯有院子中央一抹红色格外刺眼。

十几口红色的箱子,贴着喜字。

那是霓云的嫁妆?霓云诧异地看了眼凌楚琰。

凌楚琰神情阴沉,踏足喜房,三年来的痛苦回忆再次涌入脑海。

就是这口箱子让他成了不人不妖的样子,让他每到月圆夜都要忍受蚀骨锥心之痛。且每一次清醒过来,他都得不得面对成百上千的干尸……

他指了指一口红色的箱子,“你只知道本王是三年前发病的,可知这毒药就藏在你的嫁妆夹层里?”

霓云踉跄了一步,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照此说来,凌楚琰防着她,的确无可厚非。

只是箱子里为何藏着毒?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这一段。

那么极有可能是纪侯背着原主偷偷藏了毒。

霓云下意识往前,想要看看红箱子。

“别去!”凌楚琰拦住了她,纵使他心中有气,第一反应仍是不想让她有危险。

凌楚琰暗笑自己,大概是着了什么魔?“所以你觉得本王会轻易放你离开?”

霓云眼皮一跳,原来凌楚琰一直不肯戏弄他,把她放在身边是为了报复?

她心里委屈,但尚算清醒。

无论原主的有意还是无意害了凌楚琰,她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是非黑白她都得背。

“我可以继续帮你解毒,以作补偿。”霓云举起三指,“但我真的不知道这嫁妆中藏有毒药,我发誓!”

凌楚琰没说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心中是相信的。

她那么聪明,就算是藏毒,怎么会藏在自己的嫁妆里呢?

“本王从不轻易信人,除非……”凌楚琰沉着脸,但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股寒凉之气,“你乖乖留在府上,帮本王找出真相,证明自己清白。”

“你也可以选择继续逃,但若是如此本王只能认为你是做贼心虚。”凌楚琰挑了挑眉,“你猜本王还会怎么惩罚不听话的人?”

“凌楚琰!”霓云杏眼瞪着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原主的身子她继承了,原主的锅自然也得她背。

“若我解了王爷的毒,查明毒源,王爷总可以把嫁妆还给我,放了我吧?”霓云的声音也软了些。

“看心情。”凌楚琰见她不再执意要走,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色好了许多。

他靠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冷吗?”

霓云一阵瑟缩,刚刚两人争执中她的狐毛大衣早就不知被凌楚琰丢哪去了。

现在穿着单衣站在冷清清的小院里,能不冷吗?

霓云白了他一眼,打一巴掌给颗枣吃吗?

凌楚琰突然将霓云裹进了自己的披风,“本王现在也有些冷,就将就一下,相互取下暖吧。”

凌楚琰近一米九的身高,将小小的霓云护在怀里,贴身的温度温暖着霓云,霓云一瞬间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有一种沉沦的感觉。

她的小脸从他披风中钻出来,做了几个腹式呼吸,才清醒些,“我、我去看看箱子。”

“箱子里的毒已经三年了,早就没了吧?”凌楚琰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揽住她的肩。

凌楚琰什么时候跟自己这般亲密了?

霓云一时不能适应,又道:“那我去找薛温瑜问问清楚。”

“阿嚏!”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薛温瑜揉了揉鼻子,“我当王爷新婚燕尔,已经忘了本公子呢。”

薛温瑜看了眼裹在同一件披风中的两个人,抚掌道:“哟,几日不见,祁王府已经穷到卖不起一件披风了?”

“你来有何事?”凌楚琰竟奇迹般的没发火,反而面色和蔼。

难得难得!

薛温瑜趁着机会,继续打趣:“看你们这进度,恐怕娃打酱油了,本公子还未觅得良配啊。”

“薛温瑜,你要在不能好好说话,本王就让断子绝孙。”凌楚琰瞪了薛温瑜一眼。

薛温瑜身子一缩,瞬间怂了。

把某些人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摆了摆手,“不跟你开玩笑了,墨水村那边神鬼之言越传越广,我济世堂的伙计都听说了,你要怎么办?”

“本王并未进过墨水村。”凌楚琰捏着下巴。

他中了毒以后特意寻了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照理说,不会有多少人看见他的容貌。

可是墨水村传闻广且快,看样子更像有人刻意煽风点火。

凌楚琰将披风替霓云系好,嘱咐道:“你乖乖在府上,本王要再去看看!”

霓云担心凌楚琰又被人下毒了,下意识拉住凌楚琰的手腕,“那你要记得别和人靠的太近。”

凌楚琰低头看着交握在一起的手,心中一暖,“放心,本王没那么蠢!”

“哟,小别一刻都难分难舍了?”薛温瑜的牙都快腻掉了。

霓云也没心思同他解释前因后果,既然他来了,刚好问问嫁妆中藏的毒,“你确定箱子夹层中的是傀儡香?”

薛温瑜摸了摸下巴,“一切都是根据王爷的症状推断,我有九分把握。”

毕竟祁王脉象显示,他体内的确只有一种毒,且脉象来看就是傀儡香无疑。

而唯一让薛温瑜想不通的,就是为何祁王月月都会毒性爆发。傀儡香是慢性毒,可不会突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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