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见着她婆婆离席了,面上也没有一丝动容,依旧低头该吃吃,该喝喝。
秦风给她递了无数个眼风,她全都当做没看见,根本不搭理。
秦风不明缘由,看向秦君泽夫妇的时候,不由得怒目而视。
是不是他们跟阿媛说了什么,才导致阿媛半个多月没回家,对他也不理不睬的!
不行,他一定要弄明白!
等会席面散了时,一定将人给拦着。
刘氏在隔壁厢房里,气的牙根痒痒,低声咒骂,“你看她,像个什么样子!”
张氏后脚就跟进来了,假意安抚道:“娘你别生气了,今儿这么多人呢,就算是有气,也得等到人都散了去才好。”
刘氏反倒是更气了,“是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
张氏低声笑道:“娘您要是实在气不过,一会儿入席时,让弟妹回来就是了,总之不是咱们没理,让她过来伺候您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氏压住心头的火,“那贱蹄子,她本就该过来。”
张氏又说了好些‘劝慰’的言语,刘氏才辗转着又重新回到了席面。
席间正好上了一道翡翠珍珠鸡,需要用尖刀划开才能吃。
秦君泽一早就将鸡肉四分五裂的划好了,递在媳妇的面前,李寿桃只略微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名字起的好听,其实就是在鸡肉上裹了层墨绿色的酱汁,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此时张氏便趁机给刘氏递眼色。
刘氏用帕子擦了擦嘴,叫道:“老二家的,你过来,把这鸡给划了。”
厢房中立刻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好些妇人奇怪的很,她们并不知晓大秦家的恩怨,还以为她在叫什么丫鬟呢。
宋氏缓缓抬头,岿然不动。
刘氏就要发火,秦风连忙说道:“娘,我给您弄。”
刘氏气的狠了,照着他的脸上就吐了口吐沫,“我没叫你,我叫你媳妇!我倒是不知,他们鲜味馆私藏我们大房的人是什么意思?”
众人皆是一惊,这又是从何说起?
别人还未如何,秦振德却已是气疯了!
这是什么场合?
她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阿如,你想吃,我给你弄就是了。”秦振德将刘氏的盘子端了过来,亲自给她划拉那鸡肉。
偏生刘氏正在气头上,又见着那宋贱蹄子,竟然敢不过来,当下便是不管不顾的叫唤,“老爷,我怎么能劳烦您呢,咱们二儿媳妇不是在这吗?再说了,鲜味馆将人私藏了这么久,好歹也要给个说法吧。”
她不仅要宋氏面上无光,也要借着让那二房的人难堪!
秦振德还欲阻止时,秋掌柜却抢先说道:“弟妹这话说的是有什么隐情吗?私藏人可是不得了的罪名。”
他今日本就是想要借着新菜式打压鲜味馆,如今不用他动手,就有人出面替他收拾了,岂不是美哉!
江立与刘丙棠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秦君泽夫妇,面上透着担忧。
江立先爽朗的笑道:“秋掌柜你这话说的有些早了,我相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