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德故意在大儿子面前,将二儿子骂的体无完肤,“一个男人,竟然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顾!你都伤成这样了!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家出走,昨晚我去找他,他竟是软硬不吃!一心要跟着那个女人!!”
秦雷听到这些,心底反倒是松了口气,“爹,二弟还在怨我呢。”
“有什么好怨的!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如手足啊!我竟是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个痴情种的儿子!”秦振德满面怒意,当机立断,“回来的路上我就想通了,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明日我就开祠堂!将他从宗族里逐出去!”
逐出宗族!
这可是天大的事了!
这等于是恩断义绝,断绝关系了!
刘氏听到了自然不愿意,哭哭啼啼的吵闹,“你是有多狠的心,他可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一点都不顾忌!”
“顾忌什么!他有今日都是你惯坏的!我已经想好了,这事儿你不许插手!要是让我知道,你从中使坏!我一定饶不了你!”秦振德语气森然,刘氏一时被唬住。
可她到底心疼,立时就坐马车去城里看秦风,希望他能跟他爹道个歉。
秦风却是根本见都不见她,让她吃了一天的闭门羹!
这下是真的没法子了!
刘氏哭嚎了一路。
秦三胜得知后,心里气不过,觉得二哥实在无情,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为了个狐狸精,就要与家里断绝关系,骑上马就要去城里找他理论,却还没出门,就被秦振德拦了下来,直接关在了书房里,钥匙自己拿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打不开。
秦三胜嚎的嗓子都劈了。
唯一感到快活的,却是张氏,这下她彻底安了心,以后这家私就全都是她和孩子的了,再不会有人跟他们抢了。
别人都以为瞒着她,实际上她清楚的很,公公跟相公除了打猎之外,还有一门营生,每年进账的银子数以千两!
她家早就比刘首富家还要富有了!
张氏心底得意,面上现在也不敢显出来,只暗戳戳的高兴。
秦振德雷厉风行,仅过了三日便开了祠堂,召集了宗族长老们,执意将秦风逐出去。
那日,秦风带着宋氏和大丫都回来了。
秦风悄悄的约了秦君泽见面,“君泽,你不如也趁此单出来,免得以后麻烦。”
秦君泽默默的笑了下,“我就知道,这事定是二哥你自己想的主意。”他大伯没这个脑子。
秦风淡淡的,“我也只是不想惹麻烦,你听我的,回头到了祠堂也一并单出来。”
秦君泽弯腰割猪草,“大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你是他的亲儿子,咱们不一样。”
“可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担心,我以后自有脱身的法子。”
秦风点点头,忽而又有些欲言又止。
秦君泽:“有话不妨直说。”
秦风:“大房亏欠你们很多,但我还是……”
秦君泽打断,“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日后有需要的,我有能力时,能帮衬便帮衬些。”不说秦风,就是他娘,也肯定会要他看在死去爹的面上,不要做的那么绝的。
秦风彻底放松,诚恳的道:“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