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许兵安顿好一众挖藕的伙计,趁着月色来到了秦君泽家。
只见屋内,灯油如豆。
几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都很郑重。
小冉两只眼睛红红的,耷拉着头,明显是哭过了。
许兵自己也差点没了三弟,是以非常能理解他,安慰道:“别灰心,找出幕后真凶,让你哥能好好安息,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好的。”
小冉点着头,“俺知道的。”
秦君泽搬了个板凳给许兵,一面说:“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让江立少爷亲自陪着他去县里,找县太爷伸冤去,二哥也跟着回去帮着照应一下,届时县太爷肯定会传召我们的,我们也得做好准备。”
许兵点头,“好,我没问题,家里的稻子都收完了,后个就能装起来了,剩下的多的是空闲。”
于是一行人便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天没亮,江立等人就带着小冉跟李文回去了。
江立这趟过来,打探了好一番,但却并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难免有些心灰意冷,但这些事儿跟他们没法说,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平静的揽下了。
其余人照旧是该干嘛干嘛,大家面上装的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第二天,再晒完最后一个大太阳后,秦君泽便将粮食全部装起来了,今年收成不错,他们家一共收了六旦稻子。
全都装在了拾掇好的粮仓里,秦婆子看着哗啦啦的粮食,心头高兴的很,这以后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许家隔了一天才装粮食,等这些全都弄好了,两人便又一起下螃蟹塘,看起了螃蟹,顺道着又挖了不少的藕,打算再次去卖。
再两天后,县里的衙役果然来了,他们身穿官服,直接去了村东头的大秦家,不由分说的,带走了秦三胜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人。
秦振德大惊,急忙问,“官爷,官爷,为什么要带走我儿子,可有个说法吧?”
衙役道:“秦三胜涉嫌杀人,我们只是秉公办事。”
秦振德忙赔笑,“官爷弄错了吧,他这好些天都一直在家没出去过,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衙役道:“这得到了县太爷跟前才能说明白,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的,你们要是有什么疑问,改天直接去县衙便成。”
刘氏听到风声从屋里出来,一叠声的喊,“三胜,三胜,你咋了这是,你快说啊!”
秦三胜平时威风的不行,这会儿在官差面前早就吓得噤若寒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哆哆嗦嗦的很,这番模样,官差见的多了,不由分说,将几人带进了马车,一扬鞭子,马车立刻摇晃着就走远了。
刘氏哭着喊道:“三胜!三胜!老爷,三胜这是咋了啊!为什么官差要抓他!”
秦振德正是气恼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就骂,“你还有脸问!不是你惯的他无法无天,他又怎么会这样!”
刘氏只是捂着脸痛哭!
秦雷坐着轮椅,从屋里晃悠着出来,“娘,你别哭了,三弟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