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以为只肖一日,贺大人便会有消息传来。
没想到的是,一连过去了三天,直到第四日,贺章才登门拜访。
李文身上的毒早已大好了,胳膊处的伤口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跟着众人一起坐在椅子上,听贺章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贺章今日刚回州府,洗了澡便赶来了,一见众人先是叹息了两声,然后才道:“那秦雷当真是无毒不丈夫!”
李文侧侧眉,“你咋还夸起来了,快说正事。”
贺章便正色道:“事情呢,得从你那日的奇遇说起,且说你那日无意间撞破了张氏的丑事后,他们那对奸夫淫妇便利用了家中的暗卫杀手,暗害你,我们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用了个小计策想要引他们出城,来个瓮中捉鳖。”
“但没想到的是,张氏在出城后没多久就被人劫走了。”贺章神色凝重,“我爹立刻派人追逐,我却觉得劫人的未必是那奸夫,搞不好是调虎离山,于是就暗中等待,直到看见那秦家别院的马车出了城,便一路跟随。”
他又摇了摇头,“也怪我疏忽大意,没有及早动手,跟着那马车一路到了荒郊野岭的琼山深处,竟被他们给甩了,等到再发觉异样的时候,耳边已是通天的轰隆声!有人将那半山给炸了!”
许大嫂惊讶的捂着嘴,“炸山!天啊,好险好险,你们没事吧?”
贺章道:“幸亏是迷了路,不然我现在估计就是一滩肉泥了。”
许兵问道:“后来咋样?”
贺章便继续道:“我在那炸毁的山腰处发现了一辆马车的残骸,以及里头残留的渣滓,看样子,那山腰里像是私造过刀枪剑戟等兵器的,除此之外,还发现一摊肉泥,跟被石头尖削掉了的半个脑袋。”
许大嫂跟秦婆子听到此处,俱是紧张不已。
李文追问,“是何人?”
贺章沉声道:“还能有谁呢?那一滩肉泥根据身上佩饰来看,是秦三胜,那半个脑袋便是那张氏了。”他眯了眯眼,像是心有余悸,“实在是可怖的很,张氏那头上的钗环还戴着,脑子里却咕噜噜的留着白花花的脑浆子。”
林含芳立刻道:“行了,你只捡些紧要的说,别说这些个吓唬人!后来呢?你们就没再查查别的干系了?”
贺章道:“这一切都跟我预料的没错,先前劫走张氏的不过是一群收了些银钱的流氓替死鬼,他们是为了混淆官府视线的,之后秦雷带着秦三胜出城,在琼山时,利用地形将我等甩掉,又暗中斩断张氏的头颅,将那张氏与秦三胜一起丢在那私造兵器的洞口,最后再弄几个响雷,直接将证据炸成了粉沫!”
“呵!真是好一招壁虎断尾!”贺章捶着折扇,“我当即立即就去了清河村,却是发现秦雷一家竟是在半个月前人便走光了!”
半个月!
如此说,这,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了!
那秦三胜与张氏,难道是……
贺章折扇一开,“对,那张氏与秦三胜八成一早就是弃子了!若不是出了这宗意外,他们或许是要被推出来顶缸的!又或许还有别的用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