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仅是三爷,就连白近南也很惊讶。
她与薛言燊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他今天为她说话已经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如今竟还要花钱赎她!
白近南感动的说不出话。
然而三爷哪可能这么轻易地让店里的头牌被赎出去?
他睨了薛言燊一眼,冷笑道:“这位老板喜欢我们家的倾城,是我们清沂厅的荣幸,但是啊,倾城可是我们家的头牌,而且还是完璧之身的干净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明白。”
薛言燊将银票放在桌子上摊开。
一千元一张的银票,在桌子上整齐地一列排开,格外的赏心悦目。
三爷低头一看,瞬间心头火热!
只是商人的本质就是那样,总是贪心。
倾城的名号已经打响,自己只要再好好调教白近南一番,全沪城大富大贵的老板肯定都会被吸引到他这个舞厅来。
一想到这点,三爷就觉得现在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把她放走实在是不太值当。
他故作为难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倾城在我们清沂厅里也待了有十年之久了,我都把她当半个家人了,实在是舍不得她走。”
嘁!
白近南在旁边听得直想翻白眼!
还什么把她当做家人不舍得她走呢…有把家人送出去接客的吗?
薛言燊心里也清楚,这三爷是觉得白近南能创造更多的价值,不舍得放人了。
不过不放人没关系,他能用银票砸到三爷放人为止!
薛言燊冷笑一声,唰地一下把更多的银票摔在了桌上:“这些够不够带走你们家头牌的?”
三爷虽然贪财,却也不喜薛言燊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只是做他这行的也不敢得罪人,便用笑脸哄着薛言燊:“倾城她啊,实在不能跟您走。我店里还有许多长相标致又会伺候人的妞,爷您要是喜欢,今个儿我三爷免费送您了!您看怎么样?”
薛言燊眉头微皱,嗤笑道:“不能?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能的事。”
他一边说,一边把桌上的银票全都收了回去。
接着,他又从怀间掏出一把枪,轻轻地放到了桌上。
三爷认出了那把枪,那是督军府生产的枪!
他蓦地抬头去看薛言燊,惊得目瞪口呆:“您…您是薛督公的儿子,薛…薛少帅?”
薛言燊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三爷却在心里认定了薛言燊是督军府的少帅!
少帅来跟他要人,他哪敢不给啊?!
三爷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他刚刚要是不那么贪婪,直接收下薛言燊给的钱就好了!
那可是万元银票啊!
现在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过总比没了命的好!
看着桌上那明晃晃的枪,三爷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立即对着薛言燊点头哈腰道:“我这就去拿倾城的卖身契过来,少帅您稍等!”
说完他转身就跑下了楼。
薛言燊看着还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孙德兴,只觉得一阵烦躁,便让剩下的几个渝城老板给他抬出去了。
很快,包间里就只剩下他和白近南两个人了。
薛言燊看着她,忽然笑道:“倾城小姐,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比如说,你之前为什么要骗我说在餐馆里洗盘子?
又为什么会来清沂厅卖唱?
还有。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