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树恍惚的笑了笑,带着一丝苦涩,眼神虚空一片,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道馆,夜晚的风格外的冷,吹得宁小树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僵了。
身后的道馆则是彻夜的吵闹,看来是弟子们都发现了陈恒重伤和小芸晕倒的事情了,这嚷嚷的声音,多半就是弟子们在声讨自己吧。
宁小树忽然觉得有一天天地间只有自己的孑然孤独之感,所幸身边还有一个小玉陪着自己,小玉虽然是一个系统,可是还是有情有义的。
小玉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宁小树这一身的神功,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陈恒,这个陈恒也是足够的毒辣,算计人心算计的如此阴戾,实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过的。
小芸嫁给了这样的人,也算是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吧。
“宁小树,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宁小树看了看天空,这时候天空已经有一些雾蒙蒙的亮了,不知不觉这个不愉快的夜晚也要过去了,宁小树摇了摇头,自己从小到头都生活在这个道馆里面,这下子离开了道馆,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能去哪里。
看着宁小树这个失神的样子,小芸便觉得十分的担心,对宁小树说道:“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去找个酒店休息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讨论去处问题。”
宁小树还是愣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静,无奈之下,小玉只能强硬的拉着宁小树,来到了酒店里面休息,宁小树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海里面就像是放走马灯一样,把自己在道馆里面度过的这些年全部都游历了一次,发现这些回忆都是那么的难舍,虽然说也有不开心的,不好的,但是大多数的时光都是温暖呢。
宁小树就这么在酒店里面消极了几天,不知不觉中,他甚至头发都已经长了,下巴上面也有了厚厚的胡渣,小玉知道再放任宁小树这样下去是万万不行的。
到时候不要说是帮自己找到黑衣系统了,恐怕连宁小树这个人都会自己废掉了,于是小玉死拖着宁小树,到外面的理发店,把自己好好的修正一下。
就在他们两个穿过大街小巷的时候,只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的眼睛里面都是惊恐的神色,还那些男子的脸上,都是嬉皮笑脸的,看上去就让人厌恶。
宁小树注意到这个场景,并不是因为自己想要去打抱不平,只是那些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这不就是道馆的练功服吗,可是这些男子绝非是自己门下的弟子,更不可能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毕竟他们这样不入流的人,自己要是还在道馆,怕是连门都不会让他们踏入,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和道馆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但是宁小树心里面,还是对道馆怀着怀着几分惦念。
生怕是因为小芸在道馆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这让这些男子不规矩的偷了些物件,于是宁小树走到了这些男人的面前,死死的盯着这些男人。
这些男人面面相觑,打量了一下宁小树,带着几分疑惑的语气问道:“哪里跑来的臭乞丐,干嘛的?”
宁小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才发现原来自己因为这几天都失魂落魄的,所以样子看上去,也有也邋遢,怪不得中间那个女子看到自己,也是一脸惊恐的表情。
宁小树皱了皱眉头,对着几个男人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几个男人听到宁小树这么说,便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扯着衣服上的徽章对宁小树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宁小树瞧了一眼,自己对这个徽章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徽章当是还是自己和小芸一起绘制的,于是宁小树语气里面便带着几分不爽,对这几个男人说道:“这个徽章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听到宁小树这么说,这几个男子便断定宁小树就是一个乡巴佬,连这样的徽章都不认识,实在是一点市面都没有见过,于是这几个男子便更加的耀武扬威,对宁小树说道:“哼,你是从哪里来的土小子,有没有听说到起云道馆?”
宁小树愣了愣,要说这个徽章,的的确确是自己和小芸共同设计的,这衣服也是自家道馆的衣服,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名字,叫什么起云道馆,于是宁小树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什么起云道馆,你们说的难道是东街那家装修最豪华的道馆吗?”
几个男人挑挑眉,带着几分不屑的神采,对宁小树说道:“没错,就是那家道馆,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们市最厉害的道馆,我们呢就是馆主的关门弟子,所以说你最好不要惹我们,我们的拳头可是不好惹的。”
听到这里,宁小树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起来,按理说自己走了以后,小芸就应该是新的馆主了,可是这么低俗的人,小芸怎么可能把他们收为关门弟子呢。
于是宁小树向前走了几步,问道:“哦,关门弟子?那你们的师父,是不是柳小芸?”
这个男人听到宁小树提起了柳小芸,眼神便有几分变化,没想到宁小树也没有这么土,还知道他们师娘的名字。
于是这几个男子带着炫耀的神情说道:“你说的那是我们的师娘,我们师父就是赫赫有名的陈恒,怎么样,害怕了吧,告诉你,没事别出来多管闲事,赶紧滚。”
宁小树没想到,自己离开道馆以后,小芸居然做出来这样的糊涂事情,把道馆直接交给了陈恒,这不是要看着师父的心血葬送了吗。
可是转念想想,小芸虽然温柔体贴,可是一向都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所以这会自己离开了,找不到北也是应该的,难怪陈恒又抓住这个时机趁虚而入。
没想到陈恒当上了道馆的馆主,却依旧是狗改不了吃屎,结交这些跟他一样下三滥的人,光天化日之下,逼迫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可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