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没有理会王航的话，接着淡淡地说道：“当然，它还有第二层含义。我过得很好，我可以轻易地解决掉你们任何一个人，包括你们的刑警队长也不例外，我的强大一定会让你们惊讶，这两种含义，一种是在威胁，而另一种就是挑衅”。
“那如果凶手是第二种想法的话，那张林岂不是很危险？”。
小芸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那样的话，张林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那凶手是什么意思，哪种含义？”，王航抬头问道，眼里有些害怕。
“凶手应该是两种意思都有，他不希望我们再次侦查往年的积案，但是又主动他阻止不了我们的行动，所以才会只说下半句话”，宁小树说道。
王航听完了两人的话，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和深深地无力感，他想救回张林，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喘起了粗气，咽咽口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最后缓缓地说道：“现在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之所以辞职，是为了模糊凶手的视线，让他以为我们不会再立案重查积案。他留下的那枚断指意在告诉我们不希望我们再次侦查积案，既然如此，辞职的话就是缓兵之计，放松他的警戒心，放缓他作案的进度，同时也看看他到底是针对的张林，还是针对的整个侦破小组”。
“就是这样”，小芸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们辞职以后，你们再次找寻合适的人选都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财力的，不过，在我看来，凶手一定会有后续动作，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极强，头脑灵活，只怕他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不过，他也不是缺点的，只要我们能知道张林最近在调查的是什么案子，就能知道大致的情况。根据他以前作案留下的手脚，我相信，一定会找到他的弱点。我想，这应该也就是他为什么等侦破小组还没有完整成立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以前的案子，他一定留下了很大的漏洞”，宁小树说道。
“小树，小芸，这样说的话，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的一个事情，也是关于积案的。前两天下午，放在杂物间的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手机突然响了，然后再次打过去，却没有人接。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无头女尸案的证物。现在张林又出事了，我们就忙手忙脚这件事，所以就没有再管这件事，现在想想，张林的案子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王航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急忙说道。
五年前的无头女尸案？
五年前的证物手机怎么会突然响起来？宁小树和小芸对视一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查清了无头女尸案，就可以找到张林。
“王局，我能看看几年前的无头女尸案的卷宗吗？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想看一看发现手机的当事人”。
“没问题”，王航说完他才发现自己对面前的两个人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刚开始是不想透露案情给两人，但随着交流越来越深入，他发现这两个年轻人很有见地，也就逐渐相信他们，所以到了现在，两人要求看关于无头女尸案的卷宗，自己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王航不禁在心里暗赞：“这两个人，很有能力”。
三人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之后，确定了接下来的任务。王航带人继续侦查张林失踪的案子，搜救张林。而宁小树和小芸则负责查五年前的无头女尸案，这样也不至于无事可干。
宁小树和小芸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在路上。
“你觉得这起案子真的那么简单吗？”，小芸首先开口问道。
宁小树摇摇头，紧接着说道：“我觉得并没有那么容易。虽然我们已经知道那张纸条的含义，但是就凭借这个想要破了这个案子这是远远不够的。况且，这件事情的疑点还有很多”。
小芸点点头，接着说道：“张林失踪之前，碰巧无头女尸案的手机响了，这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巧合吗？还是另有原因？况且我总觉得凶手并不是一个善类，他并不是只想警告或者挑衅那么简单，他可能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或者是一个情节更为严重的连环杀人案”。
“我也想到了这些，这件案子的疑点太多了，绝对不简单。我们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两人正在说着，准备下楼，却在楼道的转角处看到了地上蹲在一个正在哭泣的女孩子。
是王朵，王航的女儿。
王朵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两个人，吓了她一跳，身子退后仰着，又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你们想吓死人啊？”，语气里面很不客气。
“朵朵姑娘，你不用太担心，我相信你师傅一定会没事的”，小芸掏出自己包里的纸巾，递给了蹲在地上的王朵。
王朵抓了纸巾，一边站起来，一边抹泪，“你是谁啊，我跟你们很熟吗？本姑娘用不着你们担心我，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爸会被你们骗过去，我可不会被你们骗过去”。
小芸不禁失笑，怎么这么大的人了，心智还是这么不成熟呢？真的是王航给惯坏了。
“那，多多姑娘，我们聊聊天总可以吧？”，小芸仍然保持微笑。
“你想跟我聊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聊什么天”。
宁小树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叫着，觉得这个朵朵简直是任性，不懂一点礼数，但是他仍然保持着沉默，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想你师傅一定是个很优秀的警察，虽然他有时候大大咧咧，脾气很臭，还总是爱出风头，但他为人耿直，而且还很勇敢，很热情。他这次出事了，我们都很难过，但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你要相信你师傅的能力”，小芸望着王朵的眼神很温柔，像是看妹妹那种眼神。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师傅？”，王朵看着小芸，抽了一下鼻子，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