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两人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王朵和张涛正在用一种看好戏的眼光盯着他们。
“小芸姐,来来来,你们快过来”,王朵看到他们两个很是兴奋,急忙把两人拽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宁小树和小芸被面前的两人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两个……昨晚……是不是睡在一起啊?”,王朵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小芸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们都听到今天早上电话里是你们两个的声音了”,张涛也在一旁起哄。
小芸的脸更红了,像是猴屁股一样红通通的。
两个人看到小芸红扑扑的脸,笑得更加放肆了。
“乱说什么,我们两个就是昨晚说了一会儿话,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宁小树抿了抿嘴唇,解释道。
“小树哥,不要解释,谁都看得出来你喜欢小芸姐。你俩本来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张涛笑着说道。
“不要在这里学舌”,小芸嗔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身后的两个人笑得更加放肆。
“咚咚咚”,一声敲门声打断了和谐的气氛。
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了门口,有些羞涩的向里面张望着。
“你好,你找谁”,张涛看着门口的女人连忙收住了笑容,礼貌的问道。
办公室里的人都出去办案了,此时此刻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我来报案的,我女儿失踪了,我不知道在哪里报案,听到声音就来这里了”,中年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哽咽,有些苍桑。
仔细的看,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肿肿的,刚哭过的样子。
“报案在楼下的大厅那里,我带您去吧”,张涛说完便要带着女人准备离开。
“等一下”,宁小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两个人。
张涛和女人同时回头,不知道宁小树有什么事情,满脸的疑惑。
“在我们这里也可以报案,跟我们说说吧”,宁小树说着拉开了一个椅子,示意让中年女人过来坐。八壹中文網
张涛虽然很疑惑,这样毕竟不符合流程,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悲伤的中年女人扶到了椅子旁边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宁小树看到这个中年女人,想到了第二具无头女尸。
中年女人坐到了椅子上,宁小树让她先做一个做我介绍,然后说清楚报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叫吴菊萍,是这附近吴家庄的,我女儿失踪了两天了,我一直找不到她所以才会来报警”,女人说到这里,眼角沁出了泪水,连忙用手背抹去了。
中年女人说到这里,宁小树四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第二起无头女尸案。
“你女儿怎么失踪的,什么时候失踪的?”,宁小树脸上仍然保持着镇静,小芸在一旁飞快的坐着笔录。
“我家里就我和我女儿,我女儿叫任语,27岁,是一名钢琴老师。她平时也经常和朋友们出去玩,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可是这一次……”,女人说着眼睛再次流了下来,声音很是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王朵连忙递了几张纸巾给中年女人。
吴菊萍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待情绪平稳之后接着说道:“那天我女儿下班回家,我像往常一样就在煮饭,我女儿突然接了一个什么电话就出去了,我还问她去哪里,她说一个朋友叫她出去玩儿,我就让她去了。可是后来过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的心里就扑通扑通的,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我就赶紧联系了她的那些经常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们,结果都说根本没有和她一起出去。我女儿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我这才不得已的来报案”。
“会不会是你女儿有什么别的朋友,你不知道的呢?”,小芸抬头问道。
“不可能,我和我女儿平时关系很好的,她所有的朋友我几乎都知道。你们那个什么队长,小宁,和我女儿关系也不错呢”。
“徐宁?”,四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这个人还能和徐宁扯上关系。
“她和徐宁怎么认识的?”,宁小树忍不住开口问道。
吴菊萍愣了一下,很显然没想到警察们对这些关系还很感兴趣。
“我女儿和徐宁算是一起长大的吧,他们虽然查了几岁,但是他对我女儿就像是亲妹妹一样。他之前也是吴家庄的,不过后来跟着他妈改嫁走了”。
“嗯,好,您女儿失踪之前穿的是什么衣服?”宁小树心惊胆战地问道。
他们都不期望第二具女尸,是这个悲伤的女人的孩子。
“一个红色的上衣,一个黑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中年女人说完这话,宁小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被捂住口鼻,要窒息一样的感觉。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吴菊萍看到几个人错愕和惊恐紧张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吴菊萍呆呆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前几天在你们附近的斧头山上发现了一具女尸,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您女儿,但是衣服和外貌特征都跟你女儿有些像,你跟我们去看一下吧”。
吴菊萍听到这些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一下子喷涌而出,嚎啕大哭。
四个人搀着全身发软的吴菊萍到了尸检室。
吴菊萍颤颤巍巍的走上前,看了看摆在眼前的床上的无头女尸。
心里彻底崩溃了。
“这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胳膊上有一处胎记,就是蝴蝶的形状,这就是我女儿”。
吴菊萍哭得宁小树和小芸四个人感觉心里揪得发疼。
宁小树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宁小树接起了电话。
“喂,宁小树,已经查出来了,第二具尸体的死者是吴家庄的一个叫任语的女孩子,27岁……”
对面还没有说完便被宁小树打断了:“我们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