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怒目圆瞪,不赞成的看着白落灵,“灵儿,你很快就要出嫁,不再是白家的人。你还这么护着他们,等到你以后出嫁之后,还有什么机会护着他们?就算是不顾宋家的颜面也要如此?”
白落灵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态,“祖父,我们现在聊的是李院长的事儿,不是其他的。”
“李院长的事儿,我已经和陛下说明,与博文学府的所有恩怨,让我们白府都摘个干净。”
“当真?”白落竹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可以落回肚子里,“祖父英明。”
白峰气得再次一掌拍在桌上,“你再说一遍?你可知为了你这愚蠢的错误,我们白家多花了万两白银填充国库!平日我怎么教你的?你倒好,出去四处显摆你白家嫡子的身份,遇上个旁人也就算了,还踢到一个铁板!那人的身份你都没搞清楚,你就大言不惭的让她滚出京城。你以为你说什么?皇亲国戚吗?还是说你已经是太子了?”
他每多说一个字,白落竹得头便往下低半分,最后只好嘟囔的说道:“祖父,我知道错了,以后真的不敢了。”
“祖父在气头上,灵儿能理解,但还请祖父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太子一直是陛下最忌讳的事,也是不容许旁人随便谈论的。还请祖父慎言……”白落灵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如此的冷静谨慎。
白峰扶额,他是真的气疯了,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最后还得孙女来提醒他。
“除了灵儿,你们两个都禁足一个月,别不知天高地厚!”白峰看见这几个糟心的孙子便心梗,多看一眼便来气。
白落竹第一个不同意,“祖父,你要是禁足我一个月,我岂不是得无聊疯了?一个月在家中什么事儿都不敢,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哪儿来的脸说这种话?这一次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不知道?要不是有李院长这个替死鬼,遭殃的就是我们白家。我一大把年纪,豁出去脸的和你在陛下跟前求情,你知道多少同僚在笑话我?如今禁足你一个月,你就哭天抢地,好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样。你这样,以后白家的产业我怎么放心交到你的手上?”
白落竹起身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祖父别生气,落竹还小,很多事儿并不太懂,要是祖父与他计较,反而气坏的是自己。弟弟的事儿,以后我会经常与他说,和他多提点,弟弟性子还是很像祖父的,肯定能听得进去,学得进去。”
白峰越看白落灵越喜欢,越看白落竹越来气,他们两人的性别就不能换一下?
老大怎么教孩子的,竟然教出这么一个败家子来。
“这一个月你哪儿都不准去,要是四处乱跑,被我发现,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此时管家进屋和白峰说了下染料坊的事儿,白峰不得不离开,教训他们几个的事儿便抛到脑后。
直到白峰离开很久,白落竹才敢带着白落松站起身,捏捏肩膀又捶捶腿,骂了白落松一顿,“你这小子以后懂不懂得什么叫做看人脸色?那天你为什么非得和那姓陆的女人作对?现在倒好,害得我也不能出门。”
白落灵冷静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要离开。
白落竹连忙拦下她,“姐,你也真是的,听见祖父罚我,也不知道出声帮我说上两句。”
“你想我说什么?”白落灵偏头看他。
“自然是不同意禁足我啊。”白落竹越说越委屈,“唉,一个月非得把我给关发霉了。”
“祖父对你素来不会那么严厉,等时间差不多了,自然就让你出去了。而且下月我就成婚了,在婚宴上,总不能让你继续关在屋子里吧?”
“就是,姐姐马上就要成婚了,我这个小舅子总不能不在场吧?”
“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会与祖父说这件事,你别担心,肯定能让你出去的。”
“多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肯定不是放弃我的。”白落竹甜甜的喊上两声。
白落灵情绪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这件事之后,我是不敢再随便的溺爱你了。万两白银对于我们白家虽然不多,但在百官眼中,羞辱的可是我们白家,你可知道?”
白落竹扭捏的说道:“可是……这一切都得怪那个叫做陆初语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话,事情不会闹得这么大。”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去怪别人?你还是管教好白落松,让他安分一些。”白落灵无奈摇头,“还有,学还是要上的,只是玩玩不能像过去那样嚣张了。”
“好啦,我知道了,姐姐你说这些话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白落竹本来还听喜欢和姐姐聊天,听她教育两句,心里又觉得不舒服了,没有耐心继续听。
白落竹不想听,白落灵还懒得说。
等白落灵飘然离去,白落松才敢开口说话,“哥,祖父太凶了,不过禁足一个月,我是不是不用上学堂了?”
“当然不,你必须上学堂,你不上学堂,谁帮我对付陆初语那儿子。”白落竹说些好听的应付白落灵和祖父,却不代表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什么?哥你心还没死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对付他们?”白落松是怕了,发生这件事之后,他回家被亲爹打得屁股都要开花了,现在还疼着呢。
刚才又跪了半天,腿疼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甘心就这么算了?”白落竹紧盯着他。
“不甘心能怎么样?他们可是陛下的人。”白落松虽说年纪小,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这件事的详细始末,他爹已经告诫过他了。
“就这样你就怕了?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你可是白家的子嗣,就这么点本事?”白落竹嗤笑一声,一脸不想继续与她说话的模样。
这招激将法好用,白落松的脸瞬间就急红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