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无语的捏了捏鼻梁,之前怎么不知道珍珠这人缠人的功夫这般厉害?
“不是,你别无端猜测,离开宋府,有那些银子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走吧。”宋止打心眼里也看不起青楼女子,但也只有青楼女子才能更好的刺激白落灵。
只是没想到白落灵根本不受刺激,这也是他为何苦闷在此喝酒。
“公子……”珍珠跪在他脚边哭哭啼啼半天,宋止都没有反应,那她就换了个说法,“妾身知道公子在意的是即将过门的白姑娘。妾身也没有任何想要破坏你们感情的想法,所以刚才妾身去找白姑娘,与白姑娘说了一些体己话。”
沉迷喝酒的宋止终于正眼看她,“说了什么?”
“不过是闲聊了一些,妾身想着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照顾公子了,就想拖白姑娘好好的照顾你,但白姑娘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将公子放在心上,所以妾身根本不想离开公子,要是离开公子的话,以后谁还能如妾身一样照顾公子呢?”
宋止反问,“她还说了什么?”
“白姑娘的情绪一直淡淡的,倒是无所谓我在不在宋府。不知道公子与白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氛围呢?”
宋止起身走了,没有留下多余的话。
珍珠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他翻脸,想追上去,被家丁拦住,并且强制送离。
白府。
白落竹跟着白峰回来,白峰与宋家闹了这么一场,很快就将白落竹做的龌龊事忘了。
而白落竹落得轻松回了房,路上碰见早早就在回廊等着他的白落灵。
“姐,你怎么在这儿?”白落竹笑得没心没肺,试图缓解空气之中微妙的情绪。
“专程等你。”白落灵推开白落竹的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白落竹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没有办法,谁让对方是他一直害怕的长姐呢?
“长姐是有什么事儿吗?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就是了,我这刚从外面回来,有点累了。”白落竹打了个哈欠,想和衣躺床上直接睡了。
白落灵冷静的看着他,那视线就像是一道刀一样扎在他的身上,让他辗转反侧,难受得很。
他腾的一下坐起,“长姐,你又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你这么看着我就是对我的一种折磨,好难受啊。”
“流光纱在什么地方?”白落灵最在意的还是自己费劲心血设计出来的东西。
白落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来找流光纱的,那还不简单?
“你们去把流光纱找来给长姐看看。”
流光纱拿来之后,白落灵二话不说,将价值千金的布匹直接丢在火盆之中,任由火势席卷而上,那轻盈的薄纱,就这么成了一滩灰。
白落竹瞬间就不困了,想去抢,手反而被火给撩了,疼得他在原地蹦跳。
“姐,你为什么将流光纱丢了?那东西可以卖银子的啊?外头更是千金难求,你何必呢?这些东西还费了你不少的心血。”白落竹心疼啊,这里面烧掉的是多少心血?
“流光纱是我设计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有什么资格管?”白落灵的语气有点冷。
她很少会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白落竹心里再次开始没有底,“你生气了?是谁惹你生气的?我这就帮你去教训他。”
白落灵坐下,依旧盯着他,“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明白吗?”
白落竹也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长姐,你突然来找我,二话不说又将流光纱烧了,到底是想做什么?你要么直说吧,这样我很难受啊。”
“你拿流光纱去比试,然后呢?输了,而且还输给了赝品。”白落灵就算是再压制自己的情绪,在此刻,这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涌了上来。
她的东西怎么能输?而且还是输给赝品,她以后在京中不就成了个笑话。
白落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他也生气啊,又不是只有白落灵一人气着。
“当初我也是询问过你的意见,想让你来设计衣裳,那肯定是不会输的,哪儿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陆初语,所以才出了这个变故,所以才输的,一开始是不会……”
“够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结果?既然那流光纱是输的那一方,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姐,我都说了这一次输了是一个意外,并不能证明你的流光纱不行,外面很多人定的,这些可以卖不少银子,你就这么烧了,岂不是可惜?”白落竹心里在滴血,这些可是他的私房钱啊。
“银子?你生在白家什么时候缺过银子?你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银子重要还是布匹的口碑重要?”白落灵真想把白落竹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可能就是一团浆糊。
她真的有的时候根本不想承认对方是她的弟弟。
“你太在意这些细节了,布匹能卖出去就行了,这一次比试输了,不代表次次比试都会输,以后长姐你设计的布匹就给我,我继续……”
“继续去丢人?”白落灵下定决心,以后不会再将辛苦设计的布匹给他。
“哪儿有姐姐这样说弟弟的?”白落竹也不高兴了,长姐不疼他也就算了,还动不动就责骂他,好像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你倒是少做一些这种事。”白落灵来找他并不是只为了这件事,“你今天出门了?”
“嗯……”
“去什么地方?”白落灵其实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不过再问一遍而已。
“其实也没有去什么地方啦,长姐你真的不要太敏感了,我就是随便出去走走,你看看,这么好的天气,人不能一直憋在房中吧?就是随便出去走走。”白落竹的小动作变多,说话也慌乱起来。
“撒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好好说?”白落灵的目光越来越淡。
“好啦,我们就是去了一趟宋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