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着,是他输了,你不承认,巧言令辩也改不了任何的结果。”
“对呀。”明颜看着皇上,“父皇,您金口玉言,难不成要在此时改变主意,怜惜风大人?可风大人也同意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皇上的脸冷凝下来,挥了挥手,陆语初眼睁睁的看着风止崖被拖押下去。
“皇上。”已经起身的花语群主刚开口,却对上不远处他爹狠狠递来的眼刀,话到嘴边就这样停住。
“还有她。”明颜公主遥遥的指着陆语初,“小狼王,这女人诡计多端,你也不怕她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
程野站的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语初。
陆语初望着风止崖的方向,脸上做不出表情的呆怔,明颜公主见她这副模样,笑的越发灿然。
她对程野说:“这样吧,把她先行带回宫中,好生照看,三日后小狼王反朝,再带她一起旋归。”
“就这么做吧。”程野点了点头,看向陆语初。
“我不!”陆语初见他们二人轻飘飘定下自己的来去,她站起身艰难地从嘴边吐出两个字,程野却不在看她,直接擦身而过。
“程野。”陆语初恶狠狠的唤:“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明颜公主心情极好的处理完,提着裙子对皇上行了一礼,哼着小曲下了楼阁。
云池慢慢地站起身,脸上表情复杂,他看着底下被强行请走的陆语初,长公主坐在他的旁边,声音警告的说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云池一愣,他扭头干干的从嗓子里发出了一个“嗯。”
他心中喜欢陆语初,但也从未想过这一场比试,最终还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
赵亦和胡莞逆着人群而来,遥遥地看着陆语初被带着坐上马车,提声叫道:“陆语初。”
陆语初扭头望向他们,眼睛微亮,挣扎的朝他们而去,刚要开口说话,眼前一黑。映入眼底是胡莞惊恐的表情,一记手刀直接劈在她的脖子上。
……
陆语初再次醒来,头里像是藏了一捧针,扎的她难受不已,她缓缓的坐起,旁边声无波澜嬷嬷说:“姑娘醒了,就换衣服吧。”
陆语初骤然扭头,看见站在床头的四个高大宫女,粗壮的臂膀映入眼帘,陆语初扫过较为精致的宫殿,收回视线,极力保持平静的说道:“我这是在哪里?”
“姑娘不必知道。姑娘现在要做的便是准备好精神,只待与小狼王相见。”
说完她上前,不顾陆语初面露的抗拒,粗鲁的伸手,直接掐住陆语初的胳膊,相当于扯拽一样,一言不发的替陆语初套起衣服。
另外的三人也涌上前,分别替陆语初脸上抹着东西,梳着发髻。
陆语初头一歪,头皮刺痛,挥手猛的打落在她脸上剃眉的女人,“不要动我。”
“姑娘还是不要任性的好,在这里可没有人宠着你。”
“明颜公主交待,姑娘自小长在民间,所以不知宫中规矩,怕日后去辽东丢了桑榆的脸,这几日便要好好的教教姑娘规矩。”
“所以洗漱完毕之后,姑娘还有许多事要做。”
“明颜公主。”陆语初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此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
“啊。”陆语初短促的惊呼,忽地一戒尺直接狠狠抽在她腰上,陆语初扭头瞪视而去,只见站在最边上的宫女,脸上带着微薄的奚落。
“公主殿下说的果然没错,你的确十分粗鄙。”
陆语初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戒尺上,忍气吞声地将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艳阳之下,陆语初头上顶着数十只垒起的碗,她心中担忧风止崖,走神一瞬,脚便向下一歪,呼吸间,碗第七次猛地从头上滑下来,摔落一地。
手拿戒尺的嬷嬷木着一张脸,上前直接扯起陆语初已经有些红肿的手向下打,陆语初用力向后一拽,受够了质问:“你们如此对我,也不怕程野知道。”
她将脚下踩着并不合适的小鞋猛地踹飞,赤着脚站在滚烫的地面,对眼前的人阴冷说。
“小狼王既然已经赢得比试,从那一刻开始,我便是小狼王的人。”
陆语初在她们几人暮然下沉的脸色中,上前一把抽过戒尺,朝嬷嬷的脸上抽去。
嬷嬷被直接抽着脸,偏头嘴角打出血迹。
“我不管是什么人给你下命令,但我既是日后辽东的王妃,你们就应该明白,现在做的事情足以要了你们几条狗命。”
“说的好。”突然零星的巴掌声鼓起。
陆语初皱眉看去,只见明颜公主站在树荫处,看着陆语初,眼神掠过她的手心,又瞧一片的狼藉,她对弄桃说:“皇宫中连规矩都不会教了吗?”
“公主殿下。”四名嬷嬷惧怕不已的跪在地上,惶惶的不敢抬头。
明颜公主向她们走去,路过时冷漠道:“宫里不养废物,既然瞻前顾后,那现在便随了她们的意。”
“公主殿下饶命。”四名嬷嬷听见此话,浑身颤抖的在地上猛地叩首,但下一秒直接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陆语初冷眼看着,又望向明颜公主。
明颜公主站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与她对视,骤然又是一笑,扑哧的乐,笑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肚子道。
“好眼神。之前本公主就不想看你假惺惺的样子,装作一副大度至极,只是可惜全是东施效颦。”
“如今你一副眼中冒火的样子,露出丑态,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不过她们倒还聪明,这张脸毫发无损。”
“是你做的,最后一场比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你在说什么。”明颜公主莫名的看向陆语初又笑着道。
“看你如今狼狈至极的模样,我真的心中畅快,不过事情还没完,今日不过是第一日,还有漫长的两日。我相信以你的聪明,不会让我失望,学会规矩两字。”
“什么破规矩,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吗?你把我带到宫中,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不就是为了来折磨我。我刚刚与他们说的话对你同样慎用,现在我是即将成为王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