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嘉看向长孙无言,对他耀武扬威的说:“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什么风止崖,就是咱们长孙家的嫡长子,人都死了这么长时间。”
“放肆。”老夫人一掌打在桌子上,脸上涌起怒气,“他还没死。”
“好吧。”长孙无嘉倒也不和老夫人顶嘴。
“你又怎么能证明,凭胎记?世上千千万万的人,胎记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也无法证明什么,至于长得像,就更荒谬至极。”
长孙无嘉脸上露出嘲讽之意,“随便将八竿子打不到边的旁系接过来,都与咱们长孙家长得几分相像,难不成你都能说,他就是我们长孙家的嫡长子。”
“你要明白,嫡长子这个身份代表什么。代表以后,咱们长孙家的家主。”
长孙无嘉从来没有如此伶牙俐齿过,简直将肚里的墨水全都加在一起,才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那你现在是做何想。”老夫人看着长孙无嘉,眼神略带逼迫。
长孙无嘉也不敢闹得太难看,但他有底气,所谓的长孙嫡长子早就死在当初的坠崖中,不可能再活着。
他活着又为何不回来,所以说风止崖绝对不可能是长孙嫡长子,只是眼前二人的臆想罢了。
“要我说。”长孙无嘉面上挂着无所谓,“现在风止崖过得也挺好,他们风家如今也是新锐,所以没有必要去和他们接触。”
“哼。”长孙无言冷冷一哼,老夫人也将视线收回来,有些失望,对于长孙无嘉她本身给予重望,但没想到孩子从小被娇惯,长大染上一身陋习,脑中更是充满稻草。
“……”长孙无悔有些无言。
“如若不想这件事情出现乌龙。”他对老夫人站起身提议:“我们先派一人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如果他们愿意和长孙亲近,便滴血验亲。”
老夫人满意对长孙无悔微笑,“这样便万事大吉,此事就交给无言。”老夫人扭头望向长孙无言,“你可愿。”
长孙无言急忙点头,临危受命:“我与他们二人也有过几句交情,由我来说,或许更加的恰当。”
“只不过他们愿不愿意赴长孙家这场宴席……”长孙无言深觉他们夫妻二人并不是拿捏的对象。
“无事。”老夫人摇摇头,“虽然我们高兴,但此事对于那个孩子来说,冲击更大。”
“说的和真似。”长孙无嘉在底下粘酸粘醋,“人还没回来,便是百般娇纵,等回来,岂不是要上天,踩到老夫人的头上。”
“少说几句。”老夫人瞪了一眼长孙无嘉:“管好你自己,还有铺子。”
长孙无悔乖巧装了一阵,现在瞧见长孙无嘉吃瘪,也忍不住嘲笑道:“二哥家的铺子,向来是只出不进。”
“你……”长孙无嘉站起身,指着长孙无悔。
“都出去,我累了。”老夫人开口,视线悠悠地扫过他们二人,又落在长孙无言身上,露出几分笑来,温和说道:“为难你。”
“是我该做的。”长孙无言率先向外走去,长孙无嘉和长孙无悔坠在他的身后,出院子,才阴阳怪气的开口。
“六弟这次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得祖母的喜爱。”长孙无嘉紧跟他的脚步,在过门槛时,故意快走一步,猛的踩在长孙无言的鞋上。
长孙无言向前一栽,鞋跟直接被他用力踩掉下来,他一时脸上露出气恼,对长孙无嘉说:“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不小心。”长孙无嘉脸上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挑眉道:“你瞧瞧,往日有时间管东管西,倒不如管管自己的三两事。”
“可是如若大哥被找回来,对整个长孙家都是好事。”他看像长孙无悔,“三哥也这样觉得吧。”
长孙无悔本来正在旁边看热闹,如今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
他一耸肩,难得和长孙无嘉站成一个阵营,对长孙无言道:“我不如六弟,你心胸宽广,一个陌生人都能将他引为哥哥,看来我们几个哥哥。”
他看了看长孙无嘉,脸上挂着讥讽,“在你的眼里称不上,只有外姓的人,才让你如此殷勤。”
“什么外姓的人,现在人没回来,你们两个人就成这样。”
长孙无言对他们二人有些心中懊恼的说:“等人回来,岂不是任你们欺负。”
“可别给我们戴高帽。”长孙无嘉伸出手指着长孙无言道。
“数你这个小东西不安稳,总是在家里挑拨这个,窜说那个,自己有什么本事便瞧不上别人,你要有这么大的志向,就将长孙家好好管理。”
“付出几分力,我也没看见。你手里出了什么好东西,光会嘴说比唱的还好听。”
长孙无言脸上挂不住,对他们二位甩话:“你们留着这些话,等以后再说吧。”说完转头便沿路而去。
长孙无悔和长孙无嘉站在原地,二人对视一眼,虽是彼此看着不太爽快,但还是勉强对了几句话。
“无言那个小兔崽子,面上如此笃定,不会风止崖真是我们长孙家的孩子。”
长孙无嘉嗤之以鼻,“不可能。”
长孙无悔瞧他盲目自信,忍不住笑道:“希望如此,要不然长孙家打开府门,可是引了一头食人血肉的狮子回来。”
“风麟羽。”长孙无语将自己带着的食盒拿出,足足八层那么高。
他提着整个人坠的摇晃,摆在风麟羽的面前:“这是祖母让带,说是我们两人一起吃。”
风麟羽一瞧,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之前的惨状历历在目。他急忙摇头:“可是我也带了。”
说着从自己的包中摸出食盒,“这么多,你我二人怎么能吃完,而且。”风麟羽对长孙无语说:“之前,你们家有带这么多东西吗?”
“没有。”长孙无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家中有事。”
他能感觉到有些暗藏的涌动,可是他还太小,有些事情可以知道,有些事情无人与他说起,所以他也是一知半解。
“好吧。”风麟羽盯着食盒,要不然你再带回去,还给老祖宗。”
“那可不行。”长孙无语慌着一张脸,“祖母早晨起了大早,让人送来,这都是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