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荣这才发现她居然一直趴在元怜星胸口……
还真是气糊涂了!
宋昭荣赶紧翻身下来,元怜星也坐了起来,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莫名的有些怪异。
此时夏婵备好了伤药,正好进来。
宋昭荣赶紧跳下床,拿了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始给元怜星包扎。
可一看到元怜星手上横七竖八,血肉横翻的伤口,宋昭荣又忍不住眼眶一热,一言不发地为他清理伤口,心里却一阵阵的泛着疼。
妙感寺有多难爬全天下都知道。
偏偏这个傻子要去爬……
夏婵站在一旁,心底也是愧疚不已,只能软声道歉。
“元公子,都怪夏婵口无遮拦,那日所言,是一时心急的气话,还请元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您待小姐……是极好的。”
“无妨,我去妙感寺并非因你那番话,夏婵姑娘不必介怀。”元怜星神色淡淡地道。
夏婵看元怜星如此大度,更是心中惭愧,她刚刚在内室门口,早就将自家小姐和元怜星的举动尽收眼底。
她也算是明白了。
这个元怜星恐怕当真是小姐的心头好。
小姐自火灾醒来,便与往日不同,一言一行皆有深意,若小姐看重元怜星,那元怜星在她这,便是主子,而非奴仆。
宋昭荣满意地看着夏婵的态度。
不得不说,夏婵是个顶聪明的丫鬟。
“没事,你也是为我好,你就是不说,他也一定会去的。”
宋昭荣无奈地道,又回过头瞪了元怜星一眼,元怜星也不恼,只目光柔柔地望着宋昭荣。
如此默契,犹如相识多年。
夏婵更是心惊。
不过随后她又想起宋昭淑,“小姐,宋昭淑被老夫人下了令关在祠堂抄经,可这也太便宜她了,她这些天可没少坏您的名声。”
夏婵想起宋昭淑就忍不住厌恶地撇了撇嘴,有的人还真是能让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宋昭荣替元怜星包扎好最后一根手指,表情也是倏然一冷。
若非宋昭淑对元母下手,元母也不会危在旦夕,若非宋昭淑散播流言,元怜星也不用弄得一身伤,九死一生。
她原本还想慢慢对付宋昭淑,像猫逗老鼠一般,一点一点碾碎宋昭淑的骄傲,可偏偏宋昭淑要自己犯贱往她枪口上撞。
那就别怨她下手狠辣了!
宋昭荣眸子微眯,冷光流泄,瓷娃娃一般可爱漂亮的脸,却露出几分令人惊惧的气势。
“关春楼这次为了对付我,可没少出血本,饿久了的狗最经不起骨头香。那圣旨不是说要在城门口悬挂一月,这悬挂圣旨用的圣台修葺可是个肥差,不如就让母亲交给关春楼来办好了。”
夏婵闻言,心惊肉跳,心下明白,宋昭荣这是要对关春楼下狠手了。
宋昭荣被圣上钦点为乡君,宋家自然是要设宴摆席,宴请宾朋的。
白氏心里高兴,之前因为被柳氏气得心情烦闷,所产生的郁疾也好了许多。
这次宴席她是自己一手操办的,甚至还打开了私库,想着把这场宴席办的风风光光的,给宋昭荣挣足脸面。
可谁曾想,这一开私库,白氏才发现自己库中的白银丢失了尽三成,甚至连许多她心爱的头饰首面都不见了踪影。
宋府算不得富有,所以平日里白氏甚至还要自己掏出一些钱来补贴中馈。
可没想到她只是病了,暂时将中馈交给宋义打理,竟然就养出了这么一只硕鼠!
能动她嫁妆的,必是她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