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真的是她之前从我这套出消息,说要抢在你之前买完琉璃,陷害你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有证据的,小姐你看,我有证据的。”
春杏一进来就连滚带爬的爬到宋昭淑身边,浑身上下已然没有一块好皮,浑身的鞭伤,可以看出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
她从怀里拿出了两锭金子,举到众人面前。
那金子的底部,赫然刻着白府的私印!
可不就是从白氏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吗?
“仅凭几个金锭子,就能定我的罪吗?”宋昭淑没想到春杏竟然一出现就开始攀咬她,连忙反驳。
然而春杏却拿出了实证,“我还有脱离奴籍的文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是老爷亲自给我担保,让我脱离奴籍的!”
宋义原本正看热闹,谁知道这里面还有他的事,顿时火烧屁股地跳了起来。
结果一看春杏这封释奴文书,上面还真是用他的名义写的。
他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宋昭淑拿了一副上好的字画给他,只说要释放一个奴隶。
他拿到字画正在兴头上,忙着欣赏,便把私印给了宋昭淑,让她自己去行事。
可谁能想到宋昭淑竟是要放这个奴隶?
宋义气呼呼地把释奴文书丢在宋昭淑身上,“这不是我写的,你莫要胡说,明明是你偷偷拿了我的私印干的!”
宋昭淑闻言脸色一白,百密一疏,她竟然没想到,大难临头,宋义居然会直接把她卖了。
她花钱买的字画,竟是喂了狗!
宋义见没人理他,环视一周,就见宋昭荣一脸面无表情,白氏面露嘲讽,宋老夫人眼含愤怒的看着他。
他更心虚了,嘴硬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父亲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是要信的。不过这么一来,宋昭淑,你可就不仅仅是偷盗主母嫁妆私产,更是偷盗朝廷官员的私印了,论罪当斩。你可认罪?”
宋昭荣手里捏着那枚铜钱,眼底寒意肆虐,脸上却挂着似笑非笑的戏谑。
宋昭淑自然不肯认罪,可是她更不可能去攀咬宋义,现在宋义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所以宋昭淑心底百般不情愿,却还是咚咚咚地以头抢地,脸上极尽委屈,泪水涟涟。
“都是淑儿的错,淑儿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做下这种事,还请祖母,父亲,母亲饶我一命。”
柳氏也连忙求饶,“是啊,淑儿她才十四岁,她什么都不懂,只是一时好奇,觉得好玩儿才这么做的,还求老爷看在她平时对您诸多孝顺的份上,救救她!”
宋义听到这番话,心里也忍不住有些犹豫心疼,确实,在这府里,白氏养的那两个小白眼狼,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父亲,唯一体己的,只有这个女儿。
他真的有几分舍不得,可这番就是他也知道宋昭淑犯的不是小错,这是要命的滔天大错!
宋义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宋老夫人。
指望白氏那对母女是没戏了,只能期盼老夫人看在子嗣的份上,能出言护住宋昭淑。
宋义是宋老夫人生的,宋义撅个腚,宋老夫人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不过这一次宋义却想错了。
“荣儿,你怎么说,一切由你决定。”
宋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敲了敲地面,竟是将决定权交给了宋昭荣。
宋昭淑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把她交给宋昭荣,她焉有命在?